这些楚阳并没有向何厂长那些人解释,因为也没法解释,他总不能对何厂长那些人说他是重生者吧?
他总不能说他能预知未来的走向,知道一个月后邻国就会解体,而国内市场会陷入冰点吧?那会被当成精神病对待的。
毕竟,这时候的邻国可是世界超级大国啊,谁敢相信它会突然解体?别说何厂长这些人不相信,如果楚阳不是重生者,他肯定也不敢相信。
所以楚阳只是将何厂长他们错误的想法压下,只是让后者不断生产罐头,堆积在仓库里。
何厂长他们当心罐头生产太多卖不出去,楚阳却一点不担心。
市场冰点就两三个月,两三个月的时候,东升就算全力生产罐头又能生产多少呢?等楚阳的推广计划实施出来,估计都不够楚阳第一轮铺货的。
别怀疑,楚阳的推广计划就是那么强大,这家伙其实憋着一肚子坏水呢。
回学校前,楚阳抽空去了一趟自行车厂,这个已经被更名为东升自行车厂的国企厂子,其实要比罐头厂好管得到多。
主要是年轻。自行车厂是82年才成立的,现在都没十年历史,偏居一隅,难怪楚阳之前没听说过。
历史短的好处在于,自行车厂还算纯粹,冗员虽然过多,但乱七八糟的人际关系很少,也很少什么七大姑八大婆.....
整个自行车厂,其实差不多都是一些技术宅,只懂技术、只懂生产,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懂的技术宅。
自行车厂效益不好的原因不在设备落后,也不在人员冗杂,而在于自行车厂出产的自行车毫无特色,都是跟风产品,卖不出去。
考核在几天前就完成了,楚阳去了自行车厂之后,照例召集管理层开了个会议。
会议上,楚阳总结了之前的自行车厂失败的原因,再就他所知的自行车相关理论知识对这些人洗了遍脑,再然后扔给他们几张图纸之后,就什么都不管了。
其实也不用管。楚阳扔给他们的图纸可是未来自行车的主流车型图纸,山地车、轻便车、折叠车.....都是经过市场检验的。
而技术宅的好处就在于没有那么多弯弯道道,见到图纸个个欢天喜地,三三两两讨论研究,就连楚阳这个老板也抛之脑后。
楚阳笑了笑,倒是丝毫不介意,他要的就是这种员工。当然,为以防万一,这些人还是要跟他签订保密协议的,谁胆敢将图纸泄露出去,后果会很严重.....
走完自行车厂之后,楚阳这次回贝海的目的总算基本完成。
而杨家二郎也正式将家人接到贝海,孩子被沈万金帮着安排上了公立幼儿园,杨四嫂和杨五嫂则住在薛大爷父母家隔壁,平时互相有个照应。
在安顿完之后,11月15,楚阳和杨家二郎一起,再次踏上了飞往圣海的飞机。
该回校了。
相比楚阳在送别晚会上唱《军中绿花》引起的轰动,楚阳的回校就显得平静多了,甚至可以称得上悄无声息。
很正常,这个世界向来如此,不会围着一个人转,也不会因为少了谁就不能运转。
时间永远是最公平也最残酷最无情的机器,它像一股洪流,奔腾向前,无始无终,在它的冲击下,没有什么能够永垂不朽。
楚阳那晚演唱《军中绿花》确实轰动一时,过后也有不少人打听演唱者,甚至还有娱乐公司想要签约楚阳打造“星计划”,但那毕竟是曾经。
曾经很美,曾经如夜空中最闪亮的星让人心动......那又如何呢?
曾经就是曾经,留不住芳华,抵不住时间的流年。
就如楚阳,舞台上演唱军中绿花的他是多么的耀眼,但如今只是十来天过去,因为他的杳无音信,不夸张地说,整个世界早已将他遗忘了。
或许也跟楚阳所处的地方有关吧。
同济毕竟是国内一流的大学,学术性很强,里面的学子可以称得上这个时代的精英,思想独立性很强,是很少出现脑残的追星现象的。
相比楚阳演唱军中绿花的歌手身份,或许辩论赛的楚阳更能引发学子们的追捧,可惜那晚有幸见到楚阳辩手风采的实在少数,知道楚阳身份的更是少之又少。
应楚阳的要求,何磊和张婷婷以及楚阳班上的同学也第一时间帮他将身份隐瞒了下来。
而军训太苦,时间长达一个月.....军训期间,大多数人每天精疲力尽,哪有时间想那么多?
种种原因,辩论赛的热度就这样降下来了。
或许以后不少人谈到辩论赛之时,会想起同济和上财的这场经典辩论赛,会想起辩论赛上同济大学的那个出色的最佳辩手。
但暂时而言,楚阳新生时期的这场辩论赛热度就这样降下来了。
而最佳辩手楚阳,同样这样被人暂时遗忘。他的消失与回归,并没有在大范围内引起波澜。
楚阳回到圣海的时候是周末,没课。
宿舍里,云斌不在,张鹏、严大禹、沈军、杨涛正在打麻将。对,你没看错,就是在打麻将。
不单只楚阳他们宿舍,在这个手机、电脑不知为何物、娱乐方式少得可怜的年代里,麻将、扑克牌之类其实是很多宿舍必备的玩具之一。
晚自习过后,熄灯前的一个多小时,是宿舍的黄金时间。大多数宿舍关上门,把消音用的毯子往桌上一铺,麻将时刻到来,就是那么任性。
楚阳宿舍打的是欢乐麻将,严大禹带来的。
欢乐麻将是川省那边的主流麻将,缺门,还除去大四喜大三元,很容易上手。
问题是这玩意可不是上手就行的,想玩得好很难,很多技巧,首先你要懂得怎么拿番,其次你要懂得通过对手打出的牌判断他手上的大致牌型。
玩的是血流不止,也是为难杨涛三人了,欢乐麻将的番型牌多达大几十种,他们这三个新手如果没交够学费,哪那么容易记得清?
记不清的结果是什么呢?是他们这三个半桶水和严大禹这个正宗的川省人玩欢乐麻将,完全是在给送钱,往往胡N次赢的钱都不够严大禹胡一次大牌输的。
好在玩得并不大,就5分打底,最大十六番,而杨涛三个家境还算殷实,不然估计他们连底裤都能输干净。
但老是输也挺郁闷的。
这不,楚阳进门的时候,严大禹又胡了一次大牌,金钩钩,最大的16番。
沈军给完钱之后终于不干了:“不玩了不玩了,天天输,今天玩了不到一个小时,又输了十多块。”
“切!我输二十多块都没说话。”张鹏鄙夷,这家伙老爸给的月生活费多达500块,输二十几块确实小意思。
“得了吧,你家开矿的,我哪敢跟你比?我这个月生活费就100块,再玩下去准备喝西北风啊?”沈军说。
“军哥,继续啊,别怂。”杨涛道,这家伙也输了不少,有些急眼。
“不是怂,主要玩得郁闷,你们两个不会玩,经常给大禹送牌,不然这家伙怎么能赢那么多,还一家赢三家呢。”沈军无语道。
“哪有?”杨涛否认。
“说得你没送牌一样,就刚那局,头两个牌都是你送给大禹碰的好吗?”张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