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啊.你是要查户口啊.你问歌厅里有多少员工干什么啊.”
带班经理回答完.她又感觉苗布正问得有些蹊跷.又接着问了句.
苗布正道:“妹子.你哥问这些当然有用啊.当然也是为了你爷爷的手术钱啊.只要妹子把剩余的二十來名陪唱姑娘.还有歌厅里的三十多名员工.包括歌厅里的老板都喊到这包厢里來.让哥哥好好给他们讲一讲爷爷的故事.他们同样会伸出援助之手啊.
可惜.这陪唱的姑娘们.还有这员工们的数量都跌得太凶了.比当今的股票跌得还要凶的啊.要是还是原來的三百多名陪唱姑娘.还是原來的一百多名员工.那该有多好啊.那爷爷的手术费用就不会担心了.”
苗布正还不住地惋惜不已.那年轻的带班经理也是不住地点头.一同陪他惋惜.
“哥啊.可不是啊.如果是那生意最火爆时期的话.那可不是马上就解决了咱爷爷的手术费了啊.那时候的大家伙手里都有钱.每个姑娘手里一天的收入都过千了.谁手里沒有个万儿八千的啊.我们老板每天的进账都弄坏两台点钞机啊.
不过.哥啊.你也别太惋惜了.生活就是这样的情况.不如意之事常**.哪有一帆风顺的日子啊.
哥啊.虽然.我们的生意越來越惨淡.但是.你妹子还是会为爷爷的手术费尽一份孝心.
哥啊.妹子我这就去把另外二十名陪唱姑娘喊过來.再去把三十名员工叫过來.包括我们的歌厅老板也喊过來.”
这年轻的带班经理边说边就往包厢外面走去.苗布正还追着她的屁股叮嘱.
“妹子啊.你可别忘记那些清洁工阿姨啊.你可别忘记了老板的老板娘啊.包括这些人的家属都联系过來.人是越多越好啊.人多好干活啊.人多挣钱多啊.”
那年轻的带班经理斩钉截铁地回答:“哥啊.你就放心吧.你爷爷就是本经理的爷爷呢.为了本经理爷爷的手术费.本经理会不惜一切代价.将这些人的祖宗八代都联系过來.”
她走到包厢门口了.她被高峰给拦住了.
“经理啊.你可别急着走啊.临走之前.本帅哥要把你们捐款的数目记下來.一清二楚地记在账本之上.”
那年轻带班经理摆了摆手:“帅哥啊.捐款就是做善事.那就等于做无名英雄.沒必要留下自己的姓名与数目啊.何况苗哥的爷爷就是本经理的爷爷了.对于自己的爷爷筹钱就更不需要记账了.”
“唉.那可不行啊.这可不行的呢.这账必须记下來.苗组长与他爷爷一样都是得人滴水之恩必将涌泉相报的好人.如果不把这笔账记清楚了.不管是苗组长还是他爷爷都不会瞑目的呢.不相信的话.妹妹可以亲自问苗组长.”
高峰拦住年轻带班经理的去路.不记下这笔账就不让她走.他还回头反问苗布正同志.苗布正尴尬地笑了笑.
“妹子啊.亲兄弟明算账.一是一二是二.不记清楚这捐款.我跟我爷爷真难以瞑目呢.”
那年轻的带班经理无奈.只好对高峰说:“好吧.既然是这样.那你就把这账记了吧.我们就不用记名字了.全部用代号來代替吧.反正我们陪客人唱歌也是用代号.就从1记到17吧.我就是1号姑娘探春.”
带班的经理小跑着出了门.过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带班经理就小跑着回到包厢里.跟在她屁股后面也小跑着一大批人.
看到年轻的带班经理小跑进出.使大家伙不禁想起现今流行一种徒步奔走运动.他们有组织地奔走.扛着旗帜背着音箱.每天傍晚时分就开始奔走.那奔走的速度就是在小跑.
年轻的带班经理跑了一脑门子的汗.她屁股后面的那些人也是一脑门子的汗.一个个喘着粗气.好象百米冲刺一样.
年轻的带班经理跑进包厢里后.她还很不好意思地跟苗布正说.
“哥啊.真不好意思啊.耽搁了不少时间.可把哥等急了吧.哥可别往心里去啊.
哥啊.这后面的姐妹就是其余的陪唱姑娘.跟着她们后面的是本歌厅里的员工.这些姐妹的亲朋好友.以及员工们的亲朋好友都陆续会赶到.”
“妹子啊.你的速度很快了.已经超过那丨警丨察出警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你就把这五十多号人聚齐了.
不过.妹子啊.哥担心的不是这些人到齐了.哥担心的是你们歌厅的老板与老板娘怎么沒有來啊.他们可是大头呢.”
苗布正夸赞了年轻带班经理的召集人速度.他也说出自己最为担心的是歌厅里的老板夫妇.他们才是自己的重头戏.
年轻的带班经理又歉意地笑了笑:“嘿.哥啊.这个妹子比你还清楚啊.像这种事情怎么少得了我们歌厅里的老板与老板娘啊.他们已经从家里往歌厅里赶了.估计要不了多大一会的时间.
哥啊.我可告诉你啊.我们歌厅里的老板与老板娘夫妇俩.那可是个最抠门的夫妻.你要让他们夫妻捐款.那就是在他们身上割肉啊.妹子为了让他们打消顾虑.我都替哥编了一个诺言.谎称歌厅里失火了.他们才急着巴乎地赶过來呢.要是直接告诉他们俩來捐款.那他们会编出一千个理由拒绝來歌厅.”
苗布正向年轻的带班经理竖起了大拇指:“妹子啊.你真是好样的啊.你真是哥的亲妹子啊.你真是我爷爷的亲孙女啊.有你这样孝心的亲妹妹.你爷爷就不愁手术钱了.就是做十回八回手术那都沒问題啊.”
“啊.哥啊.咱爷爷要做这么多次手术啊.那妹子我可沒法子每次都召集人过來捐款啊.”
一听苗布正这句话.那年轻的带班经理直接叫了起來.不光她叫了起來.其他人也是惊恐万分了.这种手术一次就够要命了.还來过十次八次.那她们得捐款多少钱啊.
苗布正赶紧笑着道:“妹子啊.你哥就是这么打个比方.你哥是感觉有你这么个好妹妹那是一种荣幸啊.有你们这些好妹妹们好兄弟们.那就是我苗布正的荣幸.也是爷爷的荣幸啊.”
“那还差不多.哥可把我们吓坏了.我们挣点钱可不容易呢.哪经受得起十次八次捐款.就是这一次捐款都像每月的大姨妈串门一样大出血了啊.”
听苗布正的解释.年轻的带班经理.还有众人们才把心放下來.
年轻的带班经理带來的那五十多号人.都一个个泪流满面.一个个哭得像个泪人一样.一个个桃花带雨了.
苗布正还不解地问那年轻的带班经理:“妹子啊.你带來的这批人难道是不愿意捐款的吗.
不过.也难怪啊.现在的这个年代啊.大家都被那假借慈善之名搞怕了.而单位又每次捐款都是强制的.大家伙就更不情愿了.
妹子啊.我们也十分清楚.每次哪里发生灾难的险情.就会弄一个慈善晚会.晚会上面就会有哪些大公司捐款多少百万.比如我们新月集团的大企业都是几百万的捐.那捐款牌子举得相当的高.
可是.大家伙都不太清楚.这些捐款都來自下面的员工呢.那都是强制性的任务.别看某某大企业几百万.哪是公司出的钱啊.都是从员工口袋里一分一分压榨出來的呢.
妹子啊.哥其实非常明白大家伙的心里.谁也不愿意捐款.大家也怕捐出的款.不知道落到谁的口袋里去了.那就是用血汗钱喂了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