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高峰接到一个电话,让他去土楼镇一个饭店里,看来是有人要请自己吃饭了,高峰同志也没细问,开着汗血宝马车就来到约定的饭店,这是一个两层楼的小饭店,饭店虽小但吃饭的客人还不少,楼上楼下都满座了呢,人声喧哗挺热闹。
高峰来得有些早,他来到饭店的时候,打电话给他的人还没有到,饭店的服务员给他安排了楼下一张桌子,也只有这一张空桌了,高峰坐下来等待着请客的人到来。
大概等了十五分钟时间,饭店里走进来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三十四五岁的样子,个头一米七四五,跟高峰的个头差不多,那男人走路时那右脚有一些小跛,不是仔细看不太明显。
男人的后面跟着一个女孩子,二十二岁左右,长相挺秀美,乌黑的头发,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睫毛长长的,这漂亮的女孩子进门时一眼就看到了高峰,看到高峰后这位漂亮的女孩子神情就变了,小嘴巴呶得像嘴巴里含着两个鸡蛋一样,那一双漂亮的眼睛瞪得像牛眼睛一样,满眼都是怒火。
见到这一男一女进来,高峰赶紧站起了身,客气地向他们打着招呼:“王经理,你可是迟到了啊,我在这里都等了半个小时了啊。”
原来,来的两个人不是别人,而是土楼镇项目部的项目经理王永强,那个跟在他后面的女孩子,正是财务部的小出纳员,也正是给外聘闹事的队伍发放工资的那位女孩子,也正是请求高峰保护的那位女孩子,也正是被高峰同志扔在半路上的那个女孩子。
被高峰扔在半路了,她见到高峰不怒火冲烧才怪呢。
王永强一笑:“哈哈,你小子啊,胆子真不小啊,竟敢这样说领导啊,领导让你等,那可是你的荣幸啊,你小子还等得不耐烦了啊,明明只等了十几分钟,你却说等了半个小时,你这小子不实在啊!”
高峰一面给王永强让坐,一面嘿嘿地笑:“嘿嘿,王经理,你可知道啊,等人的滋味可不好受啊,本来吗,可是你请我吃饭啊,哪能让客人等着主人的啊,你这可是就反了啊!”王永强一摆手:“小子啊,别给我油嘴滑舌的啊,我可不喜欢这样的人啊,不过,我可告诉你啊,从现在开始你可就是我兄弟了,以后别给我客气啊。
小子啊,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财务部的出纳员张爱青同志,你们互相认识一下。”
王永强把气鼓鼓的女孩子叫过来介绍给高峰,高峰一听这姑娘的名字当时就笑得前仰后合了:“哈哈哈,张爱青,张爱卿,你这名字太好听了,叫你的名字啊,我就有一种当皇帝的感觉啊!”
高峰同志肆无忌惮地狂笑,气得那小出纳张爱青眼冒金星,她正想着要发作,对高峰破口大骂呢,突然从二楼滚下一个人来,一直滚到她的脚下。
二楼突然滚下一个人来,就像滚一个麻袋一般,顺着楼梯直接而下,躺倒在张爱青的脚前,吓得张爱青如猴一般尖声大叫,又同时如猴一般跳起来抱住了高峰的脖颈,双脚离地犹如猴子爬树一般,将高峰同志当成了一棵梧桐树,双手双脚紧紧地抱住了他,以至于使高峰同志活动不得。
楼上滚一个人来,楼下吃饭的客人都惊恐万分,好好的吃饭怎么还从楼而降一个大活人啊,这又是怎么回事啊?
滚下来的那个人是一个女人,滚倒张爱青脚下时早就晕死了过去,高峰将那女人翻过来一看,这个女人鼻青脸肿嘴角还有鼻子都冒着血,受的伤还不轻,看不清这女人的实际年纪。
高峰将那个从楼而降的女人掐醒过来,那个女人用非常惊恐的眼神看着高峰,又打量着围观的人们,她突然从地上爬起来推开高峰从人群中夺路发了疯一般跑出了小饭店。
难道她是一个疯女人吗?她受的伤是怎么回事?
看着疯一般跑出去的女人,大家伙的心里都是一团疑虑,不知道这个女人被谁所伤,她为什么被人家踹下二楼呢?
那个女人跑出去以后,小饭店的有一个四十来岁的女服务员长长地叹了口气又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唉,真是可怜啊,她怎么变成这样子啊?真是太可怜了啊?”
女服务员正跟王永强等人倒着茶水,王永强就问了:“大姐,这个女人你认识啊?”
女服务员点点头:“是啊,我何止认识她啊,我们还是一个庄上的呢,可惜啊,这姑娘命太苦了啊!”
女服务员眼神里流露出怜悯的神情,王永强又问:“大姐,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可是伤的不轻啊,很明显是被人从楼上踹下来的啊,谁这么狠劲地踹她啊,她怎么就让人这么踹啊?”
王永强问了好几个问题,那女服务员仰脸看了看楼上,又用手指指了指二楼同时将声音压低了对王永强道:“唉,还能有谁啊,就是她那太不是东西的老公啊,这可不是第一次被踹下来的啊,我在这个饭店里就被撞见了三次,一次比一次严重啊,太不是个东西了啊!”
女服务员一边告诉王永强一边咬着后槽牙,十分地愤恨,高峰听着拳头都握紧了起来,牙关咬得卡卡响,都有要冲上楼的感觉,被王永强拉住了,他让那女服务员详细说一说那女人的情况。
女服务员就打开这话夹子,向王永强三个人娓娓道来,讲述那个冲出小饭店女人的故事。
这个女人名叫阿萍,才三十四五岁的年纪,跟她自己是一个庄子里的人,她们两家离得还挺近,也就四五百米的距离,两个人还是同太爷爷辈的关系,算是那种堂姐妹关系。
阿萍十六七岁初中毕业时就去省城学习理发技艺,学了有三年左右,学成后回到了土楼镇,在镇上开了一个阿萍理发店,由于阿萍手艺不错,理发店的生意可好了,没几年就赚了不少的钱。
阿萍不但手艺好,长相也俊俏,那是多少男孩子的追求对象,二十岁时就被不少的男孩子排着队追求,还因为追求阿萍土楼镇发生过好多次打架斗殴的事件,还有不少的小年青被派出所关进了挽留所。
后来,土楼镇有一个劳改犯刑满释放,他竟然看上了阿萍,他就开始缠上了阿萍,他比阿萍年长十二岁,又是一个被判了七年刑的劳改犯,七年前也是打架斗殴将人砍了二十几刀,直接砍掉了一条胳膊,差点没把那人给砍死。
自从这个劳改犯看上阿萍以后,就再也没有小青年敢追求阿萍了,因为小青年们也怕死,怕这个无赖的流氓,起先阿萍坚决不同意这个劳改犯的追求,想了各种拒绝的办法都未能奏效。
在追求阿萍的那一段时间里,这个劳改犯表现得十分地殷勤,态度十分地诚恳,久而久之还就感动了阿萍还有她的父母们,两个人一年以后结婚了,一年以后又生了一个儿子,阿萍的小日子过得挺不错,有滋有味的,也是让人羡慕的一家子。
过了有三年多,这个劳改犯就露出了本性,狗改不了吃屎,什么坏事都做绝了,什么吃喝嫖赌五毒俱全,将阿萍赚的钱输得一干二净,最气人的还净把各种女人往理发店里带,那理发店就是阿萍的家,公然干起那苟且之事。
阿萍不能有反对意见,阿萍一旦反对他,他就轻则骂重则打,动不动就拳打脚踢,从来不知道轻重,几乎就是往死里打,没有一点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