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强一看这情况,还没等问出情况来,这个带班的小组长就得被这老板给掐死了,他就将那老板给扒开,那位老板这才松开手,那个带班的小组长好半天才恍过气来。
等那带班的小组长缓过气来,王永强问:“你慢慢说,隧道里面到底有没有工人?”
那个带班的小组长稳了稳神,告诉王永强:“王经理,隧道里面没有一个工人,但是有四个项目部的管理人员,他们都在那工程车里打牌呢,我下班的时候,我还提醒过他们吃饭了,他们打牌打得正来劲,他们就没有离开隧道里,这一会他们四个人恐怕估计不行了!”
王永强一听是四个管理人员,还在里面打掼蛋,他差点鼻子没气歪了,可是这个时候他又没法子生气,那个带班小组长估计得挺对,土工布都燃烧了四十多分钟,这四人肯定是凶多吉少啊。
王永强不敢往后想,一下子四条人命啊,这可是较大的安全事故啊,自己的责任可不小啊,自己这项目经理都要被撸了,项目经理被撸事小,而这四个人都是新来的同志,事业还刚刚开始,前程似景,就这样葬身在火海里,那是多么地可惜啊。
消防官兵听说隧道里还有四个人,他们就要往隧道里面冲,他们想去救人,虽然过去了四十分钟,那也存在着一线希望,必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啊。
正要往里闯的消防官兵被土楼镇项目经理王永强给拦住了,他告诉消防官兵,这会浓烟正盛不能进去,即使你们进去了,那也是白白送死,因为这土工布不是别的材料,它制作的材料一经燃烧以后会发出毒气,那毒气足以使人窒息而亡。
隧道里面浓烟滚滚,隧道外面的人束手无策,这是一种最大的无奈,本来有的一线希望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得渺茫起来,过了这么长的时间,肯定是凶多吉少了,这四个管理人员肯定变成一堆灰烬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大家伙的心情犹如油煎水熬一般,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焦急而又无助,那些消防官兵更加感觉到无助之极,救死扶伤,扑火救场那是他们的职责,可是他们现在却看着那滚滚的浓烟,却只能瞪着眼干着急,有力使不上,那才是最大的煎熬。
土楼镇项目经理王永强,他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上苍能保佑这四个年轻人福大命大,逢凶化吉,化险为夷。
因为王永强知道这四个年轻人,他很看好这四个人,认为他们不久的将来都会跟自己一样走上领导的岗位,都能够独挡一面。
四队的队长也跟王永强的心情差不多,他也不希望看到自己管辖的标段出现事故,他也在心底默默祈祷着老天爷,希望给那四个年轻人一个机会,同时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
隧道施工队的老板也在祈祷,他不希望发生事故,不希望受到更大的损失,更不希望面临牢狱之灾。
那带班的小组长心里特别复杂,即是内疚又是害怕,一齐纠织在一起,十分地难受。
又过了四十多分钟,隧道里的烟变得淡了下来,消防官兵们再也等不住了,他们戴着消毒面具冲进了隧道里面,他们很快找到了那辆工程车,他们也看到工程车里有四个人。
这四个人都光着膀子,正在酣畅淋漓地大掼蛋。
三队材料主管又得了一个称号,他被封为四大蛋王之一,当然他的三个老乡也不例外,都是四大蛋王之一,这个称号可是来之不易,那也是逃过一劫,几乎是用生命换来的,四大蛋王也因此受到了严厉的批评,简直就是拿生命开玩笑呢。
不过,他们死里逃生那也是一件喜事,四大蛋王因此也好好的庆祝了一番,庆祝自己们面临死神之时,还能如此地酣畅淋漓的大掼蛋,如果不是这么忘我的大掼蛋,可是即使不被烧死或者中毒气而死,那也会被吓死在工程车里。
生命就是如此奇怪,浑然不觉之中经历了一场生死,不过这次生死经历也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工作还真就不能马虎,如果工作认真一点这种事故就会避免,也不会造成几十万的损失,甚至险些酿成大错,几个人从此阴阳两隔了,成为四个冤死的鬼魂。
这一次事故真是刻苦铭心,高峰同志在写了一份深刻的检查时,同时还写了一篇日记,作了深刻的剖析并感谢生命的恩赐,让他获得第二次生命,他也将从中获得受益非浅的教训,他告诫自己不管以后能不能走上领导岗位,还是一个平凡的普通人,一定要记住安全才是第一位,人的生命才是最一位,工作就不能马虎了事,不能心有杂念,否则就会酿成不可挽回的过错。
高峰同志的检查写得很深刻,他的日记也分析得非常入情入理,他也给自己定了一个习惯,要养成坚持写日记的习惯,把发生的一些重要事情认真记录下来,做一个全面地分析,弄出是非对错来,经常拿出来观看,使自己逐步成长。
高峰写日记的时候,他又发现一个问题,老是提笔忘字,一个简单的字却要想半天,他把那士别三日必当刮目相看,写成土别三日必当刮目相看了,错字是接连出现,好些成语都想不起意思来,看来人就是要经常学习,要不然的话,再过几年的话,那真就成了错字先生了。
俗话说,活到老学到老,这真是经验之谈啊,哪怕八十岁也要学阉猪啊!
一篇六七百字的日记,高峰同志憋了三个多小时,真是搜肠刮肚一般,脑袋瓜子都想痛了,最后总算完成了,他还没把日记本放进枕头下面呢,巩小北就进来了,她将高峰的日记本夺到手里了。
巩小北一边看一边皱着眉头,看完这篇日记后巩小北数了数,六七百字的日记里就出现十来个错别字,比如那士别三日就写成土别三日了,那叶公好龙就写成叶公好牛了,还有那拔苗助长写成拨苗助长了。
巩小北不住地咂着舌头:“高峰同志啊,你现在又有另外一个称号了,你还是一个错字大王啊,我都怀疑你以前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吧,你这学的字都还给体育老师了啊!你看看你啊,还土别三日呢,还拨苗助长呢,还叶公好牛呢,我真要对你土别三日必当刮目相看了,真要把你拨苗助长了,你也不是叶公好那牛啊,你应该是高公公好吹牛!”
高峰不好意思地笑:“哈哈,小北,你别说我了,我可是好多年没怎么写日记了,这不经常动笔啊,还真是提笔忘字啊,从今往后,我要养成写日记的习惯!”
巩小北放下高峰的日记本,递给他一包东西,高峰一看这包东西很多,有男士洗面奶,有清扬的控油男士洗发水,还有六神的沐浴露,有三笑的软毛牙刷与竹盐牙膏,然后还有一套男士用的化妆品。
高峰愣了愣问巩小北:“小北,你这是发的啊,你这是要给我用吗?我从来不用洗面奶的啊,更不用化妆品的啊,就是大冬天也顶多买一瓶大宝SOD蜜就结了,你还是送给别人吧,让我用可浪费了,一个大男人就得粗犷点,哪能养成娘们家家的啊,那可是麻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