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板墙队伍的现场负责人叫王有才,年纪三十五岁,他也是挡板墙队伍的包工头,这王有才就喜欢看图书,还是那种带点刺激带点色彩的图书。
图书正描绘到gaochao处,王有才正看得津津有味,脸上还显现出那种别样的神情,他的手还有小动作,就在这时,突然冲进一个人来,不由分说就獆住了他的脖颈,像拎一只小鸡一样给拎出了厕所。
突如其来的事情,吓得那王有才大惊失色,手上的图书也掉进了粪坑里,那人把他提起来的瞬间,他的裤子哗地一下从脚跟脱落,露出了白花花的屁股。
“喂,你是谁啊,你要干什么啊?”
王有才被提出厕所外,简直是丑态百出了,弄得挡板墙队伍的工人们都背过脸去不敢直视,他们又背着脸掩面而乐,觉得高峰整治了王有才真是大快人心。
“哼,费话少说,赶紧穿上裤子跟我走!”
高峰的脸黑得像包公一样,一点笑色都没有,目露凶光,一脸地杀气,那副模样十分地吓人,凶神恶煞一般,还真就将王有才给吓住了,他慌忙把裤子提起来穿上,乖乖地跟在高峰的屁股后面,连自己上完厕所屁股还没来得及擦都忘记得一干二净。
钢筋车司机差点没急死,见高峰带来一个人,他的那颗心才有些安静下来,催促他们赶紧推车。
等来到现场了,王有才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了,原来把他拎出厕所的人就是三队新材料主管高峰同志,他就觉得受了天大的侮辱。
“哼,你一个小材料员凭什么指挥我啊?”
想想刚才出的洋相,王有才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高峰的鼻子就质问他。
王有才往高峰跟前一站,高峰这才发现王有才比自己还要高半头,身体也比自己壮着一号,刚才是蹲在厕所里还真没发现他比自己还要高大许多。
高峰道:“哼,你说得对就凭我是三队的小材料员,我就有权利指挥你。”
看着比自己还矮半个脑袋还要瘦一号的高峰,王有才心里那个气就更盛了,自己怎么就被这小子给拎出了厕所啊,少说自己也是有分量的人,两百多斤的身躯啊,比那肥猪轻不了多少。
高峰态度十分蛮横,王有才恼怒了,他要教训教训面前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材料员,报刚才那一提之仇,想到这里,王有才二话没说抡着皮锤般的拳头照着高峰的面门就砸过来。
“小子啊,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指挥老子的后果会有多严重,你小子看打吧。”
王有才五大三粗,他又经常练拳击,他的拳头打出来足足有500磅的力量,这一拳头打在高峰的面门上,这小子立即会变成花脸猫。
王有才一拳头打出去,他禁不住心中得意,脸上也显现出得意的神色,他的眼前也浮现出高峰那小子万朵桃花脸上开的惨烈之状。
五分钟后,王有才发现脸开桃花的人不是高峰那小子,而是他自己,鲜红的鼻血糊了一脸,两条衣袖都擦红了,还止不住那鼻血直往外冒,浪费得十分可惜。
王有才还发现自己被扔进了那五零型装载机驾驶室里,高峰命令着他开装载机推停在坡下的钢筋车,王有才心里十分不服,想让我听一个小材料员的话,就是打死我也没门。
王有才使上了坏,故意不听指挥,钢筋车还未发力时,他就猛烈地推钢筋车的车屁股,待钢筋车发力时,他就停止发力,始终不配合钢筋车,以至于气得那钢筋车司机跳下来要跟王有才拼命。
他的大货车制动都冒着青烟,烧坏了刹车片那就得不偿失,还有自己大货车的屁股被王有才那装载机的铲斗铲得憋下去好几块,要费老劲了才能恢复得了原形。
王有才流着鼻血跳下来,向高峰与钢筋车司机两手一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哼,有本事,你们自己来啊!”
“王八蛋糕子,自己来就自己来!”
高峰将王有才推到一边,跳上了那辆五零装载机,王有才见高峰跳上了装载机,他还在下面跟跳梁小丑一样跳起来,挑逗着高峰。
“小材料员,有本事你来啊,有本事你给老子耍一个看看啊!量你也没这本事!”
高峰看着车下的王有才那上蹿下跳的模样,突然一动升降杆,将装载机的铲斗升到空中,吓得王有才像猴子一样跳出去,出了一身的冷汗。
待王有才看到高峰将铲斗一直升到空中,装载机的两个前轮都完全离了地时,整个装载机就要往后倾覆时,他不由得又得意忘形起来。
“嘿嘿,小材料员,你就等着故得拜吧!”
王有才的“故得拜”三字还没有落地,只见那装载机的铲斗突然从天而降,直向他拍过来,吓得他是魂飞魄散,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装载机的铲斗呼地一声落在王有才的脚前,拍在土地里掀起一股浓厚的灰尘,待灰尘散去后,王有才发现自己的三节头皮鞋鞋头被刮了一个大洞,同时他发现自己的裤裆湿了一大片。
王有才恍过神来,慌忙夺路而逃,连滚带爬,吓得屁滚尿流,真是狼狈不堪。
可是,高峰并没有饶过他,开着五零装载机在后面疯狂地猛追,可怜那王有才小命都豁了出去,撒丫子狂奔不已,三节头的皮鞋都跑丢了,粉红的袜子都跑出一个大洞,露出了脚底板来。
围着钢筋车狂奔了五圈,王有才再也跑不动,像死狗一样瘫倒在地,一个劲地向高峰求饶:“哥,你就饶过我吧,我是再也跑不动了,早晨喝的豆浆都尿没了,求求你饶了我吧,以后你就是我哥,我全听你的,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卸完钢筋,高峰刚回到三队的门前,突然就接到一个电话。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有人敢抢钢筋。
接到挡板墙队伍材料员陈二宝的电话,高峰吃惊不小,高峰心里不禁嘀咕着:“真是穷山恶出什么民啊,钢筋刚卸到场地上,就有人明目张胆地抢钢筋,那真是胆子不小啊,我到要看看抢钢筋的人是些是什么样的人,难道长了三头六臂不成!”
高峰没有下车,调转车头直奔二郎山,来到挡板墙钢筋场地,挡板墙队伍的材料员陈二宝还在原地等高峰到来,陈二宝告诉高峰抢钢筋的人离开钢筋场有十分钟了,他们正往二郎山村去了,他们有八个人。
高峰朝陈二宝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二郎山的山路上有八个人抬着钢筋往山上爬,八个人不紧不慢地步伐,如此地悠闲自得,根本就不像是抢钢筋的劫匪一样。
高峰辞别陈二宝直追那八个抢钢筋的人,等高峰追上他们时,他们已经到二郎村的村口,二郎村在二郎山的南边,翻过二郎山就到二郎村了。
“站住,你们晴天白日竟敢公然抢夺钢筋,你们就不知道这是犯罪吗?”
高峰将胜利的奖杯凯旋赛车横在那八个抬钢筋的人前头,高声地对他们断喝道。
“小伙子,说啥啊,我们哪是公然抢夺钢筋啊,我们这是叫借你们钢筋一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