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徐文爵将自己的所作所为和怀疑都说了出来。然后他心虚的偷看了父亲一眼,却没从父亲的脸上发现一丝喜怒哀乐,于是心中更加忐忑起来,不知父亲会如何处置自己。

“陈家兄弟现在何处?”

徐弘基心里清楚的很,儿子和阮大铖的那些勾当都是没证据的事,钱到头来都落入阮大铖手中,而这其中只怕有不少的一部分都落入了周延儒的腰包,这不争气的东西被人家卖了还再帮人数钱呢。他暗暗哀叹,自己英雄一世,怎么就生了一个这么又蠢又贪的儿子。

现在李信唯一能拿来当作把柄的只有陈家兄弟,从这不肖子的叙述来看,他心里还是有些天良,没草菅人命。可也就是这天良为他带了今日的麻烦,如果当初他按照阮大铖的主意,毁尸灭迹,陈家兄弟早就不存在于这世上。现在自然也就没了李信揪住此事不放手的理由。

唉!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好了!回去好好读书!”

“是,是!儿子记下了!”徐文爵哆哆嗦嗦的应下,脚下却是挪不动,身子还兀自的抖着。

“说吧!还有甚事?”徐弘基是何等人物,这不肖子一举一动都逃不开他的眼睛,知道儿子还有话要说,倏忽间心软了下来,又忍不住问了出来。

“爹爹,儿子,儿子之前借了城中大商,徐家,三,三万两银子。前几日您没回来时,徐永吉曾上门来,威胁,威胁儿子,说,说不还钱就要咱徐家好看,儿子怕,怕……”

徐永吉讨债的事,徐弘基一回府,老管家就一五一十的告诉他了。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徐永吉其人也是不肖子身边的心怀叵测之人,如果处置不好没准也是一桩麻烦。

“好!知道了,回去闭门思过,好好读书!”

徐文爵听见父亲的态度似乎有了软化,知道自己今日算是过关了,这才如蒙大赦一般退了出去,可能是心情太过紧张,还被高高的门口绊了个跟头。这更让徐弘基苦笑摇头,自己这个儿子不但帮不上自己,还要自己这个做爹的前前后后给他擦屁股。

突然间,徐弘基惆怅起来,他在时可以时时护着这不肖子,可早晚有一天他要追随先帝而去,到那时又要谁来护着呢?

老管家轻手蹑脚的进了书房,“老爷!”

徐弘基抬起头来,长叹一声道:“从账上支出三万两银子给城中徐家送去!现在是关键时刻,不能让那些鼠辈坏了事!”

老管家点头应下,然后又道:“人已经依照老爷的吩咐派了出去,不知老爷可还有吩咐?”其实他相问的是徐弘基是否还有后招,不过习惯使然,又不能直接问出来。

徐弘基与老管家主仆多年,两人似友非友,似主仆非主仆。老管家一言一行,所透露出的意思他自然也都一清二楚。

“只此一招足以,毋须后招了!”

老管家闻言之后有些激动,“老仆总听人说,这李信奸狡过人,睚眦必报。万一打蛇不死……”

“绝无可能!除非李信反出大明,不认自己是大明臣子,否则他只能从容引颈入翁!别无他选!”

徐弘基说的斩钉截铁,仿佛已经是胜券在握,现在唯一需要的就是等待。

“还有几桩麻烦,邵化龙平时倒也听话,只是他闯的祸太大,就算我也救之不得!好了,该清理的都清理掉,不要怕什么舆论,只要死无对证,谁也不敢动老夫……”

在老管家面前,徐弘基的话明显多了起来,絮絮叨叨的说了半晌。

次日一早,老管家将新出的《公报》买了回来,徐弘基漱口之后拿起来扫了几眼,竟忍不住将手中的茶碗重重摔在地上!

魏国公徐弘基将手中的《公报》一抖,嘴角抽搐,几乎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来。

“满纸胡言,这等公然诽谤,应天府岂能容他存在?”

但徐弘基很快就意识到,现在的应天府府尹已经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何可刚,陈文柄那是李信的人,自然会百般包庇这些胡说八道的读书人。徐弘基的手在颤抖,端起手边的茶碗轻轻喝了一口,这才逐渐恢复了平静。

他的脑子里在飞速的权衡着,李信如此做无非是要先发制人,使自己难以翻身。但他现在所要做的却只是隐忍,只要忍到了新乐郡主顺利抵达南京,李信便只能奉旨完婚,继而交出兵权,否则便于朝廷体制不和,谋反之心昭然若揭,天下人自可共讨之。

想到这些以后,徐弘基逐渐平静下来,他将手中的公报放在桌子上,起身于房中来回走了几步。忽然,老管家又返了回来,“老爷,翰林院姜曰广求见!”

徐弘基听了老管家的禀报之后先是一愣,在他看来姜曰广并不应该是第一个来府中拜访的,不过这位老公爷早就有了打算,不论是谁来府中求见,均一改不见。

“告诉他,老夫沉疴在身,不便相见,让他回去吧!”

老管家领命之后退了出去。其实,徐弘基一直在等着郑三俊和高宏图的态度,按照以往所知,这两个人是典型的墙头草,李信得势时,靠过去自不必言,但现在自己回来了,两个人应当也会来烧他这一灶。可是,左等右等之下,第一个前来的竟是姜曰广。不论徐弘基宦海浮沉,见惯了风浪,心中还是或多或少的产生了一丝失落之意。

南京城中的风向,郑、高二人的行动便是指示阴晴的标准,这二人不来见魏国公,自然是极不看好了。徐弘基也仅仅是稍有失落,毕竟人情冷暖,世态炎凉都是人心所不能敌的。但是,徐弘基倒想看看,自己反败为胜那一刻,这郑、高二人会是怎么样一副巴结嘴脸。

冷笑过后,徐弘基又陷入了一种巨大的忧郁之中,让他忧心忡忡的并非自身处境,毕竟自己圣眷在握又有着绝地反击的把握。真正让他担心的是,长子徐文爵生性顽劣,又素无大志,如果做个整日只知道斗鸡走狗的富家子倒也快活,可是嫡长子的身份,使他天然必须承担继承并延续徐家功业的使命。可这不肖子如此不堪,一旦自己百年之后,谁又能保证徐家的二百年功业不会败在此子手中?

种种念头不断在徐弘基的胸口里翻腾起伏,这使得老公爷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窗外天色陡然变化,忽然阴沉的厉害,屋中光线瞬间随之暗淡下来,这使得两鬓斑白的徐弘基更显苍老。

《公报》罕见的刊登了,应天府的审讯供词,其矛头均直指小公爷徐文爵。这也难怪徐弘基暴怒不已,如果这些罪名一一落实,只怕徐文爵不但无法继承自己的爵位,便是想保住功名也未可知。

随着舆论的进一步发酵,连反应最迟钝的官员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应天府准备对小公爷徐文爵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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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贼第9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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