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那叫张小鸠的贼将略一思索后答道:“只怕,只怕……”

贺一龙见他吞吞吐吐便催促道:“不必顾虑,尽管直说就是!”

“只怕那老头子居心不良!”

“你还得再跑一趟淮安府,告诉那老贼,投名状肯定要纳,却须给老子一个保障,否则双方谁都不信任谁,又何必再谈!”

张小鸠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说道:“大头领,大头领可真想好了招安?”

贺一龙放声大笑,极为自负的道:“你看老子像是开玩笑吗?你且与那老贼说,咱们双方各取所需,井水不犯河水,他也不必担心老子抽他的屁股,何必做这等抠搜财主模样?先运来些军食……”

贼将张小鸠不由得大汗淋漓,如此便要张方严那老贼先出血,岂不是逼着人家翻脸吗?心里已经将这当作了自家大头领的气话,却是根本没打算当真。孰料贺一龙却一本正经的警告张小鸠:“索要军食这一条无论如何都要记下了,万万不可不提,否则,等你回来,老子抽你屁股!”

张小鸠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心里想着张方严那一番狂妄倨傲的模样,揣测着如果自己先提出这等条件,不知他又该作何反应。

孰料,张方严在听说了贺一龙的要求后,竟然不怒反笑:“嗯!你家头领说的甚是,既然招安就要有点招安的诚意,老夫诚意自然十足,所请军食满足了便是!”

张方严竟然如此慷慨,让张小鸠大为惊讶,忙又磕头谢恩,表示回去一定告诉头领,好好筹谋纳投名状一事。张方严竟与上次一见判若两人,含笑道:“此事不急,先说招安,老夫已经八百里加急上书圣上,任你家头领为副将,听命老夫帐下,若此事尽成,便让他领这凤阳一地的总兵!”

什么?竟然已经上书了皇帝?张小鸠直觉将信将疑,虽然他跟随贺一龙早饭多年,但是在几十年皇权思想的束缚下,对皇帝有着本能的敬畏,心道,若是大头领果然蒙皇帝知晓,也不枉来这世上走了一遭。但他又马上收敛心神,继续替贺一龙磕头谢恩。

张方严似乎心情大好,竟又随手将手边桌案上的一封公文拿了起来,递到张小鸠的面前,“这是老夫上书的手稿,你且自看!”

张小鸠闻言赶紧将那公文双手毕恭毕敬的捧了起来,可是他大字不识一个,看着满纸的笔走龙蛇,却是一丁点端倪都看不出来。实际上,他心里已经有一多半倾向于相信了这个慈眉善目的老头子,毕竟时人重然诺,尤其是这种老学究一派道学模样的人,更是不会故作谎言。

张小鸠不敢多看,小步上前直接又将那公文恭敬的放到了桌案上,然后直言道:“实不相瞒,小人目不识丁,这公文上的字却是看不懂,阁老字字千金,小人岂能不信!”

看着匍跪在地面上的张小鸠,张方严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之色。

五河县城坐落在大河北岸,因淮、浍、漴、潼、沱五水皆汇聚于此而得名,由于流贼的涌入,五河县城的官员已经被屠戮一空,百姓也或逃散,或被裹挟而走。这里早就成了一座空城,官军与流贼怀着各自的目的,竟也出人意料的未曾对这座看似弹丸的小城而进行争夺。因此就造成了此地官军与流贼两不管的尴尬境地。

平素里或能见到稀稀拉拉的官府大船由此经过,有时亦能见到流贼的船只在各水之间转道。幸存于此避难的山民们忽然就觉察出了这一日与以往任何一天的不同之处,东西两方,竟然同时有大批的船只相向而行,难道官军和流贼要在这里爆发大战了吗?

得出了这个结论的避难山民们,惊恐万分,纷纷逃离了避难的山间,生怕被即将到来的大战所波及性命。但他们想不到的,这双方的船队在即将抵达五河而相撞时,竟然几乎同时堪堪停住,然后分别又有几艘小船接驳会面。几次往来后,竟然有大批的人纷纷上了岸来,一个个盛装而行,哪里有半分即将爆发战斗的意思。

却听一名中年官员对为首老者道:“阁老以身犯险,下关实在敬佩。若会面时,贺贼有所异动,便当即将其格杀!”

老者声音低沉,脸上满是忧虑。

“那贺一龙岂能不防备着咱们?只须高高供着他们,料也不能翻了天去!”

何腾蛟跟在张方严身后,身子也不知是因为激动亦或是紧张而有些发抖,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声音发了出来,也有几分变调。他又看了一眼骨瘦如柴的苍老背影,竟对这位年逾古稀的总督有些看不清楚了,若说他懦弱寡断吧,到了关键时刻却总能撑起局面,使大事不至于彻底败坏。可说他绝对胜任这总督一职,却又有那一次是他主动出击的?镇虏侯在时,全凭镇虏侯做主。如今又是被自己撺掇着来弄这招安的一石二鸟之计。

“阁老莫走了,停在此间稍后便可!”

张方严行至一出坡地之旁时,早有实现与贺一龙联络的官员再次等候,因为即将会面的地点便在此处。会面之地之所以选在了偏僻的林间,并非双方的不信任,而是为了掩人耳目,张方严还要利用贺一龙招安消息的保密,来筹划一件大事,因此这才屈尊亲自来五河口与那贺一龙见面。否则朝廷招安,那都是需要贼将自缚亲往总督坐镇之地,请罪纳降,然后再由总督接见授官。

张方严如此破例,实在是超规格了。这自然已经向贺一龙释放出了足够的诏安诚意。

过不多时,便听一阵声若重锤破鼓的声音传了过来,口口声声自称草民,罪人。

那负责与流贼联络的官员则低声在张方严身边道:“阁老,此贼就是贺一龙!”

张方严哦了一声,抬起头来举目望去,却没想到这贺一龙竟生了一副破鼓嗓子,人还没见到影子,这声音竟传的甚远。拐过了高坡之后,果然见一名身穿锦缎袍子的黑壮汉子,在七八个清一色黑不溜秋的壮汉护卫下,正往此处跑来。

距离张方严一行还有二十几步距离时,那贺一龙竟陡然间扑通一下跪倒在地,然后竟一路膝行到了张方严的面前,咚咚咚连磕了三个头,这才朗声道:“罪人贺一龙来向阁老请罪了!”

何腾蛟暗暗咂舌,心道这贺一龙演戏的功夫也真是厉害,他分明看到了贺一龙那膝盖处的裤子已经被磨破,膝行过的地面上竟还有着隐隐的血迹。

“哎呀,贺将军快快请起,莫要妄自菲薄,弃暗投明,浪子回头,端得是真好汉!”

何腾蛟又讶然发现,张方严演戏的本事竟一点都不比那贺一龙差,只见张方严动作极为夸张的向前小跑了两步,双手用力伏在贺一龙的双臂上,试图用力将他扶起来,奈何贺一龙身体壮硕,近二百斤,又岂是他一个老头子能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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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贼第7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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