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界的礼义廉耻放在我们身上是不适用的！有些东西我们知道就可以了，我们不是必须要做的，炽凤，你还念着你的良心？你看看那些人的心中，有这个东西吗？”

“这几年，你看见的还不够多吗？人类尚且如此，我们学以致用，怎么了？况且还不是我们主动的，有人愿意，你怎么就不可以！”

“听姐姐的一句，按照我说的来，你会做的很好，既然上天给了你不公，我们做这些不过是取了点利息，你不用怕的，以后不管什么样，我跟着你一起担着就是了，出了什么事，姐姐给你顶着。”

“你就做你想做的事情，你不用有负担的，更不用想那么多，那些个什么礼义廉耻还是人类自己说的，但你看有多少做到了？动不动就疯魔了，你也听见，看见不少吧？其实这一点你看的应该更清楚了，那些人在出现一些违背规矩的时候，想的就是那人疯魔了，好的，不是我们，但魔这个字，在人界不只是魔物，还是一个贬义词呢。”

“你不能因为在天界与白染接触一段时间，加上在人界的留恋，你就忘记这个世界对魔的恶意，真的不是你看见那样的，没关系的，你心中难安还因为什么？不说你不想提起的，那我们说江心蕊，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你应该感谢江心蕊，是她教我的，你是男生，就算你一直在江心蕊的身边，加上你又是自带滤镜的，你看她什么都好，但你不知道，按照我最近学的词，江心蕊她就是一个海王。”

“她对身边的男生，女生都是一个样子，她明知道对方是喜欢她的，但她不拒绝，不点头，永远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对谁也都是笑脸相迎，甚至给对方机会，看着他们对自己迷恋的模样……她也一样的，她会平衡那些关系，谁都吊着，哪怕那些人对她没有用，但她还是留着，你看不见，因为你就是其中的一个，你看见什么？”

“炽凤你不相信，我们就走着看，不说她身边会出现越来越多的人，喜欢她的人，就看她的反应，她对谁都不会有明确的拒绝，甚至会有意无意的留着他们，因为她不在意，看着你们为她争风吃醋，就像在看一场……小丑表演？”

婉凤看着炽凤不相信，嘴角带着嘲讽的笑，那是对江心蕊的嘲讽，与对自己弟弟的嘲讽，这几年她看的很清楚，也能看明白江心蕊的想法。

但她没有办法说，一个已经死心眼的，一个已经不在乎的，她能怎么样？

只是可能因为成年了，加上今天说着说着就没忍住越说越多了，不然婉凤还能在忍一段时间。

如此可见，其实婉凤对江心蕊其实已经怨念很久，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怨念，加上某些人动的手脚，在心中不断的默念，催眠，千里之外也能控制子虫，子虫就会将下意识传来的信念一遍遍的麻痹宿主。

婉凤的心中如果对江心蕊一点怨念没有的话，其实这个控制可能还不会反应这么强大，更不能影响这么深，婉凤很多时候的行为全都是下蛊的人对她心的控制，慢慢传达的，而婉凤最悲催的就是，她根本就不知道有人在影响她……

可以说，还是女孩子最了解女孩子，玉麒麟早就发现婉凤看着江心蕊的眼神不对，其实想想也能理解的，如此也就变成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只是不管玉麒麟是怎么想的，在此刻很多人还是不知道的，而婉凤也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是被什么人影响的。

因为本来婉凤就对江心蕊有点意见，就像是婆婆对待儿媳妇的奇怪的情绪，只能说在炽凤的眼中只有江心蕊，别说是父母双亲，只说婉凤，这百年来，是如何对待炽凤的？

婉凤已经忘记了自己什么时候独自待过，更别说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就算是现在让婉凤自己想她喜欢的事情，她除了照顾炽凤，保护炽凤，婉凤想不出其他，这些年很多行为已经成了习惯，弟弟的喜怒哀乐就是婉凤的。

婉凤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一个人可以做什么，若说以前小的时候，她真的想过，什么仗剑闯天涯的，做个潇洒的女侠，但真的到了她成年了，只要不出什么灭世之灾，炽凤也可以护着自己，不用在像以前小的时候那样时刻跟着他，婉凤也放不下了，总是会担心的。

可以说为了炽凤，婉凤已经完全没有自己的生活，就算父亲，母亲，弟弟，甚至是三叔都告诉自己不用如此，但婉凤开始照顾就是这么多年，早就已经成为了习惯，哪怕炽凤成年了，婉凤依然不能放心。

有一天没有看见炽凤，婉凤就会不安，担心炽凤今天吃的好不好，有没有不开心，会不会出现什么隐藏的伤害，在婉凤的心中，自己的弟弟简直就成了瓷娃娃，碰不得，伤不得……

如此，婉凤知道自己也离不开弟弟，而她这样宝贝的弟弟，在江心蕊的眼中却是可有可无，偏心是一定的，不管以前怎么对江心蕊，又在心中怎么想，真的到了炽凤眼中再无他人，婉凤也接受不了。

江心蕊对炽凤要是有炽凤对她一半的热络眼神，甚至是在意程度，同等的付出与回报，婉凤或许还能有些安慰，心中平衡许多，但实际上却什么也没有，江心蕊怎么比得上炽凤对她的好？

那可是婉凤看的最重的人，结果婉凤就这么看着炽凤成为江心蕊备胎一样的存在，这让她怎么能接受？

心中对江心蕊的不满也是越来越大。

“她不会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在做什么，我自己很清楚，况且怎么就说到这了呢？你是我姐姐，蕊儿也是心中欢喜之人，你们对来说都很重要，我不想看着你们心中有什么矛盾，误会。”

“我们相处了这么久，姐姐应该很了解蕊儿的……更应该了解我的，你这样说，我心里不好受，因为她，也因为你，这些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炽凤被婉凤拉着没有走，听完了婉凤的每一句话，心中很难受，处在姐姐与江心蕊的中间，是炽凤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如今这个情况已经触及到炽凤的盲区，甚至开始后悔他为什么要那么多愁善感的想着独角山魈的事？

如果今天他没有这个样子，姐姐也不会因为为了安慰他，将自己心中这些话说了出来，在等等，姐姐对蕊儿的芥蒂就会放下……

这次炽凤说完，急匆匆的放开姐姐的手，炽凤觉得自己想要一点时间缓冲一下，他不知道要怎么跟姐姐说，才能让姐姐改变对江心蕊的怨念。

而炽凤更担心如果自己不走的话，一会可能会说出一些让姐姐伤心的话。

因为有些话，已经在炽凤脑海中差点脱口而出，既然姐姐是因为接触江心蕊，觉得不舒服，其实也可以眼不见为净，况且在他成年后，炽凤是真的想让姐姐有点自己的生活，在这之前也是的，如今姐姐在他身边，整日不开心，对人有怨，其实分开更好些的……

他们本来就应该有自己的生活，只是这话炽凤却是不能说的，他很清楚这话如果说了，那他是真的伤害到了结界，只是不说的话，姐姐继续留下，心中有怨，炽凤担心姐姐的状态会陷入偏执，更担心与江心蕊之间会出现新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