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要好好休息,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华笙叮嘱。
“恩,我没事,我身体好的很。”华芷连忙遮遮掩掩。
午饭后,华笙问华琳,“四姐,学校那边你有什么打算?”
华琳看了一眼白浩,笑着靠在他胸口。
“他已经替我打过招呼了,我原本是要辞职的,可学校不忍心,给我停薪留职了,说以后想回去就回去。”
“那也不错,你现在安心养病。”华笙安慰她。
“过几天我不发烧了,我打算出院去,直接搬到他家里住,爸妈那边你们就帮我说一下,至于大姐二姐,就算了吧,我想……那天过后,以后我就没有那两个姐姐了。”华琳一字一句。
华芷和华笙相互对望一眼,没有多说,她们能理解华琳的心思。
“五妹,这段时间照顾我,你辛苦了……将来若是能有机会,真希望能好好报答你。”
华琳握着华笙的手,有些激动。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华笙微微动容。
华琳又看了一眼江流,缓缓道,“江流,我五妹……是个很好很好的人,虽然性子清冷,可心是很善良的,你务必善待,这一生都不要辜负她。”
华笙听完,不好意思的瞄了一眼江流,顿时有点期待他会说什么。
江流温柔的挽起华笙的手,对华琳说,“遇到阿笙我已经用尽了一世的运气,怎敢辜负,若失去她,我怕是以后几十年都要倒霉了。”
“别胡说。”华笙因为本身会占卜,所以不太听的了这种诅咒自己不吉利的话。
对于一个生意人来说,几十年倒霉真的是一种毒誓了,江流能说这些,绝非虚言。
华琳很是满意,眼神里都有着从前没有过的光芒。
华芷在一旁看的也是心痒难耐,看着四妹五妹都有自己的幸福,她又想到了王君显。
还有昨晚的那场意外邂逅……
从医院回来的路上,华笙有些疲惫,靠在副驾驶上,眯了一会。
江流适度的打开车内的蓝牙连接音乐,里面传来一首老歌——
红尘来也来去也去,都是一场梦,红尘来呀来去也去也空,日落向西来月向东,真情难填埋无情洞,红尘来呀来去呀去也空。
华笙是第一次听这首歌,但深有感触。
她缓缓睁开眼……
忽然说,“对于四姐来说,患病是劫难,可却因此失而复得了爱情,你说,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江流听罢,沉默几秒,“我倒是觉得上帝向来是公平的,他亏欠你的部分,总是用另一种方式来弥补,对于华琳来说,也许健康的身体和深爱的人之间,她更看重后者,所以,这也算得偿所愿。”
华笙很是赞同,也点头。
“没错,四姐那人很执念,她就看重爱情,或许因为她是个感性的文艺女青年,就跟三毛那样,爱情至上,所以这也许是最好的结果,羡慕他们,羡慕白浩,也羡慕四姐。”
“不必羡慕,她有的你也有,她没有的,你还有。”
江流侧头看华笙,这句话说的隐晦。
可华笙聪明至此,怎会不知?
她没回答,只是微微一笑。
江流下午将华笙送回家,本来要一起做晚饭的,可临时有事又要出去。
临出门前,银杏和春桃正好都在厨房忙着。
华笙几经思索,还是主动踮起脚尖,亲吻了一下他的下巴。
江流惊愕……
随后看着华笙,以为这一刻,自己是做梦了。
“开车慢一点,注意安全。”华笙的声音格外的好听。
不知道是不是江流的错觉,他甚至觉得,华笙以前那么淡漠的声音今天居然有了温暖的味道。
“阿笙……。”他低哑的看着她,目光柔情似水。
“好了,快去忙吧。”
华笙第一次这么主动亲吻江流,虽然只吻了下巴,可对于江流来说,这已经是莫大的恩赐。
华笙着急转身跑掉,是因为害羞了。
看着他家小姑娘羞涩含蓄的背影,江流扬起嘴角,只觉得心情无比的晴朗。
原来爱情这东西,真的能让人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这个世界都美好了。
华笙的主动,给了江流莫大的信心和勇气,他自此对小妻子更加上心。
凌晨五点钟
谢家人一夜未眠,全家人等候在谢家豪宅内。
谢东泽和谢东阳去了机场,秦皖豫的人一路护送谢东瑶回来,不过却不见秦皖豫。
谢东瑶进门的一刹那,谢家夫妻双双落泪。
“闺女,你可算回来了。”谢夫人忍不住嚎啕大哭。
谢云也是老泪纵横,真是年纪大了,经不起一点打击,尤其是关于这个心头好的。
“爸,妈,让你们担心了。”
谢东瑶穿着一件黑色的长款羽绒服,还是谢东阳去机场的时候给带的。
里面只穿了单薄的连衣裙,脸色也很是憔悴,似乎看着比一个越前瘦了大一圈。
谢东瑶飞奔过去,搂住父母,三人哭成一团。
身后的谢东阳和谢东泽兄弟俩,也是眼圈红红的。
冯羽也是在一旁默默流泪,这一家人确实都操碎了心。
痛哭过后,谢东瑶逐渐冷静下来。
“瑶瑶,你这是到底经历了什么?”谢云心疼闺女,心里难受的很。
谢东瑶眼神有些迷茫,努力回忆这些日子发生的一切。
“爸,说实话,我只记得刚到尼泊尔时候的事情……后面的有点记不清了……我同学因为是佛教信徒,每年都会去尼泊尔朝拜,去了三年都没什么事,我想着这次跟她一起过去,因为考试前压力蛮大,就想去许愿。第一天到了的时候我俩还住在酒店,出去吃饭,后来有一个当地女人接近我们,与我朋友聊得很好,还说带我们去最灵的寺庙。”
“你居然相信陌生人。”谢东阳微微皱眉,相当不满。
好歹也是成年人了,20岁的大姑娘了,居然跟一个陌生人走。
“你听小妹说完。”谢东泽赶紧拦住谢东阳,不让他多说。
谢东瑶低着头,努力想那天发生的一切,接着道,“我开始是有防备心的,但是想着是白天,应该没事。所以路上那女人和司机给我们水,我和我朋友都没喝,一直到了寺庙后,她带我们朝拜,一切很顺利,还有高僧给我们写了带有祝福的护身符。我朋友很高兴,就请他们吃饭,那女人就说附近有一家特色,让我们尝一下,我记得那是一盘……手抓牛肉,我只吃了一口,后面的事情……就全部都不记得了。”
“那你什么时候恢复神智的?”冯羽问。
“一直是昨天,有人救了我,带我离开后,给我打了一个什么针,我才醒来,这时候发现,我已经在尼泊尔失踪了那么久。”
“天哪,好可怕。”冯羽惊恐极了。
如果不是谢东瑶亲口说,她真的以为,这些只会发生在理。
“这是怎么回事?催眠吗?”谢东泽也是一脸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