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段小波应了一声,随即将手机递给左学利,说道:“利哥,三哥让你接下电话。”
左学利接过电话后,说道:“喂,三儿。”
“学利啊,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三儿,这事一两句也跟你说不清楚,咱们见面再说吧,行吗。”左学利一边说着,一边捂着被打肿的腮帮子。
“也行啊,这样,你先去趟医院,检查一下,然后就到格豪宾馆这来吧。”景三儿说道。
“一会儿去吗?”左学利问道。
“嗯,最好一会儿就过来,没啥事儿吧?”景三儿忽然冒出这一句。
“事儿倒是没什么。”左学利说着话,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但还是说,“行啊,一会儿完事儿就过去。”
“嗯。”
“你还跟小波说话么?”
“不了。”
说完,景三儿那边直接将通话挂断了。
左学利举着手机,愣了一下。
“利哥,怎么了,三哥跟你说啥了?”段小波眨着小眼睛,冲左学利问道。
“三儿让我一会儿过去一趟。”左学利说着话,将手机递还给段小波。
“哦,他就是想看看你的伤呗,看你有没有事,关心你。”段小波说着话,接过手机,揣进裤兜。
左学利瞅着段小波,看了一会儿,随即自己沉吟了一下,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但又说不出是哪不对来。
“哥,你看三哥都说了,让带你去医院,怎么着也得打个破伤风针去,走吧。你瞅瞅你这细皮嫩肉的,这要是再感染,可就不是小事了。”段小波拍着左学利的肩膀,劝道。
“我好歹也是混得,我就真成你说的这么弱不禁风了?”左学利说道。
“那啥,哥。有啥事,先去医院,你等回来,咱们再说,不就是那个叫啥小武的吗,我就看他能翻腾出啥来,你就看我怎么干他就完事了。”段小波非常有底气的说道。
左学利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再说话,今晚的事情,对于他来说,有点蹊跷,他一时间还没有捋清楚是怎么回事,不过,不管怎么说,身上也的确是真疼。
卢军下手,也的确是狠。
半小时后,从医院出来的左学利跟着段小波等人,到了景三儿说的格豪宾馆的门口。
此时,大门口停车位上,就停着一台黑色牧马人,而车驾驶座位的车窗开着,景三儿就在上面,而他看向这边的眼神,却是给人一种异样。
“三哥!”段小波直接走到景三儿的跟前, 冲他打着招呼。
景三儿冲段小波点了下头,随后又看向左学利。
“伤咋样?”景三儿瞅着左学利,面无表情的问道。
“哦,都是皮外伤,妈的,就是肩膀子还有点疼!”左学利说着,还活动了下肩膀。
“动你的人,我三天之内,把他废了!”景三儿虚着眼睛冲左学利说道。
“……!你打算怎么废了他们?”左学利瞅着景三儿问道。
“当然,是一次到位。”景三儿说话的同时,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左学利的双眼。
左学利舔了下嘴唇,说道:“三儿,这事……”
“怎么?你想说什么?”景三儿的一句话,将左学利堵住了。
“哦,今天的事情有缘由,但我不想你介入。”左学利沉了下,还是说道。
“呵呵。”景三儿冷笑了一声,说,“在江东,还没有咱爷们办不成的事。”
“动我的人,是四海商会的,所以,我才不想让你介入。”左学利解释道。
“从H市跑来咱们江东,打我们的人,你让我坐以待毙,你觉得可能吗?”景三儿反问道。
“哎,三哥,就这事儿就用不着你出手了,我带着弟兄们让他知道咱江东是啥意思,就完了!”段小波这时候说道。
景三儿一笑,“用不着多少人,废了一个人,和干一个人不一样。”
景三儿知道,段小波出马,就得整大动静,但那样的话,因为大张旗鼓,再要废掉一个人,就不容易了。
而解决掉一个人,并不需要多少人,景三儿干的就是这个。
皇朝慢摇吧,三楼办公室。
邓灿走进来后,直接坐到了沙发上。
“阿灿,我觉得,那个小武并不简单,他这招应该就叫借刀杀人吧?”跟着走进来的阿超,问道。
“呵呵,刀是借了,不过人杀不杀的了,就不知道了。”邓灿一笑,“我不知道他跟那个左学利有什么仇,不过,小武这个人的确是很阴,咱们以后跟他打交道,得注点意。”邓灿嘱咐说。
阿超点了点头,“的确,他先是把他的朋友大吉,推到了风口,现在又设计陷害左学利,这个人的确是不简单。”
“他已经不是不简单那么简单了,呵呵。这个人,就是阴险。虽然他看上去还是挺人畜无害的,但是,你要是被他的表象所蒙蔽了,那可就是大错特错了。”邓灿摆着手指说道。
“对了,你跟那个小果儿,不要闹那么僵啊,你不是要维稳他吗,怎么说他也是皇朝的元老了!”阿超说道。
“呵呵,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以前,我大哥左雕右犬还在的时候,他小果儿也只是一个在我哥面前跟班的而已。现在,他想在我的面前充大?”邓灿目光认真的看着阿超,“我可以许给他高官厚禄,但前提,他必须是听命于我,而对于在我面前都想要摆个元老姿态的,那我留着他,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怎么,阿灿,你还打算把他?”阿超纳闷的看着邓灿问道。
“不,现在我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况且,我给他的好处,可是就连我哥以前都没有给过他的,他不给我卖命,他得自己掂量一下!”邓灿一副成竹在胸。
“阿灿,不过这事你可不能玩火啊,什么事情都要适可而止才好。他小果儿毕竟也算是江东皇朝的老人了,虽然他比咱们也大不很多。”
“难道,你就不是青哥面前的老人吗?”
“那不同,他在这边人头,地面都熟悉啊!我只是过来给你帮忙的,咱们现在,就像是几只猛虎陷入了狼群,而且还是非常多的狼!”
邓灿笑着摇了摇头,“有时候,也不要太高估了自己,也许,是几只狼掉入了虎群,也说不定。”
听到此话,阿超楞了一下,便说道:“是啊,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更不能把小果儿得罪苦了啊,那以后,他怎么为我们所用啊!”
邓灿摆手微微一笑,“这个,我自有分寸。做大事者,从来都不拘小节,我这次只是点醒一下他而已,让他知道,在皇朝之中,我敬着他,他小果儿就还算是个人物,离开了我,他什么也不是。”
阿超听后,舔了舔嘴唇说道,“阿灿,你这话说的是没错,可我觉得,凡事都要讲究个度,以前青哥也曾经教育过我们,做事情绳子不能放的太松,但也不能崩的太紧。”
“太松,就没有束缚约束力,而太紧,就会让人觉得难受。所以,这个度也并不是那么好把握的。”
“呵呵,阿超,那你觉得我这个绳子,勒得是紧了还是松了呢?”邓灿看着阿超,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