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三儿开车赶到广场街,而此时,街道上站着不少群众,地上还有血迹,但打斗的人,却早都不见了。
这时,景三儿的手机响了起来,随即,景三儿接通了电话。
“喂,小波。”景三儿舔了舔嘴唇,问道。
“哥,给我整把带响儿的。”
“你不是有么?”
“给我整把短的。响上别挂着事儿,要干净点儿的!没问题吧?”段小波问道。
“……行。”景三儿一口答应下来。
这就是景三儿和大闯的区别,如果这时候段小波找的是大闯,那恐怕大闯不但不会给他提供,还要阻止他。
但景三儿根本连问他什么事情都不会问的,他知道,段小波和他一样,认定的事情,就一定要办,与其阻止他,不如给他提供方便。
景三儿刚把手机放下后,就见一台棕色别克商务车,开过来,而看车牌照正是左学利的那台。
车子就停在景三儿的车旁,随即,车门划开,左学利从车上走下来。
“人已经走了。”左学利走到跟前,冲景三儿说道。
景三儿将车窗降下,看着左学利问道:“跟谁的人?”
左学利长出了一口气,说:“这事儿,有点复杂,对方的人,我竟然有认出来的。”
“谁?”
“如果没错的话,他们是从h市来的。”左学利说道。
“啥玩儿,H市,你老家?”景三儿问道。
“嗯,我不知道为啥H市的人,能跟小波他们干起来,我还没问清楚,而且,我问他们,也不如你去问。”左学利说道。
“刚才,小波给我打过电话了。”
“他说什么?”
“没说啥,就是告诉我,他没事。对了,酒店那边怎么样?”
“小庆没有报警,他知道这事儿不简单,不过,丨警丨察还是过去了,损失不是很大,但造成的影响很不好。估计这一阵子的生意会受到影响了。”左学利抠了抠脸蛋子说道。
“先上车,过去看看吧。”景三儿说着话,就要将车窗升上去。
“对了,那边谈的怎么样了?”左学利问道。
“东郊,历来都是不好啃的硬骨头,那边咬着口,不过,咱有咱的办法。先上车吧。”景三儿说话的同时,已经将车火打着。
一台五菱宏光的车上。
段小波脚上踩着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小子,狠声骂道:“不是牛逼吗!还跟我呲牙啊!”
说完,段小波使劲朝着那小子的头上“咣”的就是一脚。
“哎呦!”那小子疼得叫了一声。
“前边停车!”这时,坐在一旁的张佑硕,冲开车的六子说道。
吱嘎!
车就停在一处荒野公园的门口,这里晚上基本上就没有人过来。
“草泥马!下车!”段小波跟着一把薅住那小子的头发,就往下拽。
“哎哎,别拽哦,别拽!”那小子疼得龇牙咧嘴的喊道。
“不是牛逼吗,一会儿你还接着跟我牛逼!刚才不就你砸的最欢实吗!告诉我,哪只手砸的酒楼,我草泥马,我一根一根手指头给你剁下来!”说着话,段小波直接就将那小子拽下了车。
“啊……我不要,别别……”那小子一见段小波将他拽下车,就吓坏了,直冲段小波求饶。
“我草泥马,现在你知道求饶了,早噶啥去了!”段小波说完,直接“啪”的一巴掌扇在那小子的脸上,跟着反手又是一巴掌,“尼玛的,砸店的时候,就不是你了,现在跟我玩儿可怜是吗!我艹!”说完,段小波直接一脚踹在那小子的肚子上,直接将那小子从车上踹滚落下地。
那小子刚趴在地上,张佑硕从车上跳下来,一脚踏在他的头上,“你们都是铁路街的?”
“不是……我就是朋友给钱,我们跟着出来的,说是一人二百,去到那就跟着砸,完事儿就没我们啥事了……”
“你他妈似不似傻?!”段小波从车上跳下来,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完事儿了,有这么好的事儿吗!砸完了就完事儿?!”随即,抬头冲张猴子喊道:“猴子,给我拿刀子把他手指头全他妈给我剁下!”
“好嘞!”说着,张猴子从车上跳下来,直接从裤兜里抽出一把卡簧,跟着咔的一下,按下绷簧,跟着刀刃出鞘。
“不……不,跟我没关系啊,跟我没关系,大哥!”那小子吓得直接跪在地上,瞪着眼珠子冲段小波喊道。
“我看,他是没说实话!”这时候,张佑硕说道。
“怎么,你啥意思?”段小波瞅着张佑硕问道。
“他这么说,就是为了让咱们以为他就是混大拨的,除非他他妈磕了药,要不,能带头这么卖力?庆哥给咱看的监控里面,这小子还是个带头的!你听他的,二百块钱一位雇来的?”说完,张佑硕直接一脚踹在跪着的那小子胸口。
直接将那小子仰面踹倒在地上,跟着那小子快速爬起,但却被张猴子一把薅住了头发。
“大哥,我……真没我的事啊,大哥……”那小子嘴角此时已经流出了血。
段小波走到他跟前,指着他鼻子说:“我告诉你,跟我说实话,要不,你这俩手就别要了,听见没!我没跟你开玩笑!”
那小子听后,舔了舔嘴唇,眼珠子转了下。
而此时,段小波冲张猴子一偏头,说:“猴子,动手……”
“哎!别别!大哥……别,我说,我说……”那小子吓得赶紧抓住段小波的裤腿,哀求道。
“说吧,说完就留能放你走,你看你被我们抓过来这么半天,有人关心你吗,你说了我还能放了你!”段小波开始跟这个小子玩儿心里战了。
“说……我说……”那小子耷拉着脑袋说道。
一间小酒馆内。
周三子同身旁的两个兄弟,喝着酒,桌上就俩菜,羊蝎子,烤面筋。
“哥,今天这顿饭,这整个就他妈是一鸿门宴啊!”一个兄弟,一边撸着面筋,说道。
“行了!周哥够烦的了。来,先喝酒。”另一个兄弟,端起酒杯冲周三子说道。
周三子搓了把脸蛋子,此时,他脸色已经微醺,手指着桌面说道:“为了这次的工程,我里里外外,花了不少钱了。这他妈把我能花的钱,都倒进去了,这活要是拿不下来,我他妈就是白玩儿了!”
“哥,那咱们就跟他干!我就不信了,在咱们东郊,还能让他们窜起来!”另一个兄弟说道。
周三子将酒杯拿起来,凝望着酒杯中喝剩下一半的白酒,说道:“当初,韦光他们可都是折在这帮人的手上,我他妈跟他们干,我拿啥跟他们干,就你们这几块料吗?”
“……哥,这你不能这么说啊!”旁边一兄弟皱着眉头说道。
“那,你让我咋说啊!妈的……”就在这时,周三子突然想起来什么,随即掏出手机,直接拨通了一个号码。
很快,手机另一头,就有人接听了。
“喂,周哥,啥事啊?”对面传来了斌子的声音。
“喂,斌子,你在哪呢?”周三子红着脸说道。
“哦,那啥,我俩在外面呢,说啥今晚上得试试车震,怎么了?”斌子的语气听着还挺兴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