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闯冲他一点头,说:“小波,你好好躺着吧。”
“咳,哥,我其实没啥事儿,真的。哎对了,大硕硕,你没告诉我媳妇吧?”段小波问张佑硕道。
“你都嘱咐我,不让我给你媳妇打电话了,我能多那个嘴吗?”张佑硕说着,从床头拿起一个苹果,在衣服上蹭了下,一口咬下去。
“擦,看我来不说给我买点东西的,上来就吃我三哥给我买的苹果!你也真好意思的!”段小波数落着佑硕道。
张佑硕一边啃着苹果,一边漫不经意的说:“咳,你现在住院都成了家常便饭了,你哪个月不进来一次,你自己说。”
“哎。”大闯冲佑硕摆了下手,随即佑硕便自己啃着苹果,不在说话了。
“小波,我问你,砍你的人长得什么样子,有没有什么面熟的人?”大闯问段小波说。
段小波想都没想的说:“没有,哥,咱们在江东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了,如果真是咱们这片的话,那我多少也会有看着比较眼熟的,但是这次来的人都是生脸!”
“那你觉得,会不会是那个石坡找人干的?”大闯问道。
段小波听后,眼珠子转了下,说:“哥,人们都觉得我没有脑子,其实,我这人就是虎……”
“噗!……”
没等段小波说完话,张佑硕没来得及咽下的一口苹果喷出来了。
“啧,你笑啥啊,吃你的呗。”段小波皱着眉头冲张佑硕说道。
此时,站在一边的其他几个跟着进来的人,也都忍俊不住。
“不是,我咋觉得这话打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这么可笑呢。”张佑硕一边用手背摸着嘴,笑着问段小波说。
“这你笑啥啊,我就一直说你笑点低,你还就老不承认,你让咱哥说,你这至于笑嘛!”段小波瞅着张佑硕,挺无奈的说道。
大闯再次冲张佑硕摆了下手,随即看着段小波说:“小波,你继续说。”
“嗯,哥。我就这么说吧,他们都觉着我没脑子,那是他们认为的,就包括大硕硕这艹的玩意儿。”
“哎,你说话就说啊,别老带上我。”张佑硕又去拿另一个苹果了。
段小波没有再理他,接着便冲大闯说:“是这样,哥,有时候吧,你越是觉着这事儿明显就是谁干的,恰恰也有可能就不是他干的!”
“你也是这么认为吗?”大闯问道。
“哥,这事儿我们刚从酒店出来,就遭到了伏击,不能说这里面跟那个石坡没有关系,毕竟咱们跟他之间鳄鱼有仇,但咱们的仇家也不止他一家吧,如果咱们把目光都投到石坡的身上的话,那就很可能忽略了对咱们一样有恶意的对头!”段小波分析着说。
“哎我说,今天这话说的,我咋听着不像你说的呢。”张佑硕调侃着问道。
“吃你的苹果吧,堵不住你的嘴!”段小波瞥了张佑硕一眼,随后冲大闯说,“哥,反正我就是这么分析的,不过,石坡肯定是有怀疑,而且,我觉得五哥的死,他应该也脱不了关系!”
“你这么确定?”大闯拧着眉头,问道。
“不确定,但是,我总是有这种感觉,而且,哥,最近我的感觉特别准。我觉着我有点诸葛亮的意思了都!”段小波说完这句,下意识看了眼佑硕。
“我这次可啥都没说啊。”张佑硕一脸无辜的说道。
“反正,我就是这么觉得的,哥,事儿最后还得你拿主意。”段小波随即看向大闯,说道。
大闯深吸了口气,说:“这事儿,我会调查清楚的,而且,老五的仇,必须我给他报!”
第二天,上午。
灵堂内外聚集的人非常多,江东大大小小有头有脸的人物,来了不少。
而这其中,也自然包括了邹玉杰。
“哎,真没想到,老五这么年轻,就走在我前边了。”邹玉杰一脸愁容的拍了拍大闯的肩膀说。
大闯抿了下嘴,冲邹玉杰说:“杰哥,老五的仇,我一定为他报。”
“怎么,有目标了?”邹玉杰瞅了眼周围,随后凑近大闯问道。
“没有,但是很快就能知道的!”大闯说道。
“哦,这么肯定吗?”邹玉杰问道。
大闯摇了摇头,说:“现在,还不知道是谁,但迟早我会查到的!”
“我小舅子的事,还没有个结果,你说这又出这事。”邹玉杰眉头紧锁着说道。
“那边怎么了?”大闯知道,邹玉杰这样说话,是有他的目的,便问道。
“二手车交易市场,已经被人收购了,那边的生意我们算是断了。”邹玉杰叹了口气,说道。
“怎么回事?”大闯问道。
对于二手车交易市场 的事情,这两天,他还真是没有去过问。
“那的老板以前挺硬的,但是,后来不知道为啥顶不住了,就卖给了吕乐了。谁知道,刚到吕乐手上,吕乐就死了,现在那的老板,人们都管他叫老白,据说是吕乐跟前的红人。”邹玉杰解释道。
“那老白收购了那里,准备干啥呢?”大闯问道。
“不知道啊,反正这两天就是关着大门,咱也不知道他们要那干什么,我也找人打听了,就是打听不到他们有啥想法。这好好的一个财路,就这样断了,我小舅子还住院,这一下子,花销就是将近十万了。”邹玉杰说到这,脸上带着愁容。
“杰哥,别操太多心了。你不是还有个洗浴吗,够吃够喝的就行了。”大闯拍了下邹玉杰,说道。
其实,大闯又何尝不知道邹玉杰这样跟他说话的目的,但是,大闯现在的心思根本就没放在这上面,胖五的死,对于他是一个沉重的打击,现在任何事情,都没有他找到杀害胖五的凶手,来的重要。
因此,对于邹玉杰明里暗里的请求,也就不太放在心上了。
而邹玉杰知道大闯现在的心思不在这上面,便也是点到为止,不再多说什么了。
就在此时。
大闯的手机响了。
大闯掏出手机后,看到上面是陈恩静的手机号,便接通了电话。
“喂,这么快就查到了?”大闯问道。
“我妥了人,帮我查了下最晚江东市几家酒店的客房记录,上面显示的名叫石坡的J市人从温泉酒店离开后半小时,又到了位于市中的森江酒店,但是,在半夜一点,他就退房了。”
“啥玩儿,他折腾啥了?”大闯问道。
“不清楚,也许,就是故意要掩人耳目吧,只能说,这个人具有一定的反侦察能力,然后在此之后,就再没有相关的消息了。”陈恩静回道。
“也就是说,这个人在一点之后,就凭空消失了?”大闯问道。
“不排除他回到J市的可能,因为J市是江东的临市,走高速也只有不到一小时的车程,所以,我完全可以怀疑他在当晚已经回到了J市,因为他只要出了江东市,我的关系,就查不到他的所踪了。”陈恩静解释道。
“应该就是他了!”大闯目光铮铮的说道。
“什么是他?你的意思,枪击案,跟他有关系?”陈恩静问道。
“如果和他没关系,你给我解释一下,他为什么要一晚上换好几个住的地方?”大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