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明白,没有谁怕谁!但是,现在你干这事,咱们就得跟佟宝旗干起来,你觉得,咱们现在这样做明智吗~!”大闯挺上火的问道。
“没有啥明智不明智的,这个世界上,你又觉得啥事是绝对的对,绝对的错?我跟你说过了,我就是你的杀将,有事,我第一个冲在最前面,给你扫清障碍,斩荆披棘!”景三儿挺提气的说。
“现在不是这个事儿,问题,你动了他,有意义吗?!咱们现在要的是赚钱,赚钱你懂吗!”
“道,如果让人都堵死了,那还赚个屁的钱?当初后广场……”
“你别跟我提后广场,这事不一样,后广场有利益,这事有利益吗,换句话说,你就是把乔金来打死了,对咱们有一点好处吗?!”大闯问道。
“你想要当大哥,就得立威!”
“这叫树敌,懂吗!”
“你在西郊让乔金来带着人追着跑,是,这次是你没事了,但如果有事了呢?而且,这次的事情传出去,外面的人会怎么说你?会说你被佟宝旗压着,一旦这种局面形成,你再想翻身,难了!”景三儿解释着说。
“你想多了。”
“我没想多,你可以跟我说,佟宝旗的侄女婿被你打了,他一样没动你?我跟你说,这不一样!”景三儿有点上火的说。
“三儿,就算你说的都对,但现在不是时候!跟佟宝旗斗,咱大把时间……”
“你认为什么时候是时候?只争朝夕!记住,是朝夕!”景三儿强硬说道。
“……三儿,佟宝旗要对你动手,他刚刚给我打过电话。”大闯沉了下,说道。
“呵。佟宝旗他现在是西郊的大哥,但在我景三儿眼里,他也就是个二流货色!”
“三儿,别说大话。”
“我啥时候说过大话了?闯,我让你在西郊立威!”
“三儿,别再胡来了,听我的,真的你这次听我的!”大闯有点着急了,他不知道景三儿接下来还要再做什么。
不过,大闯却知道,以景三儿的性格,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宽哥说过,要么就不做,做,就整大点儿动静!”景三儿挺澎湃的说了句。
“你那个宽哥,跟咱不是一路人!”
“咱是什么人?”景三儿反问了一句。
“三儿,你这是在逼我。”
“大哥,不都是逼出来的吗!当初佟宝旗肯定没想过他有今天,但架到这个份上,你不上也不行!闯,我就是要让你当大哥!真正的大哥!”景三儿铿锵的说道。
大闯瞬间沉默了,景三儿说出了他心里的话,是的,他想要当大哥,只是他以为自己把这个想法埋藏的很深。
但,景三儿却替他说了出来。
景三儿和大闯永远都会在这种事情上产生分歧,但最后又总是会走到一起!这就是兄弟!生死兄弟……
真正的大哥,如韦光,如邓谦,如佟宝旗,甚至是现在后来居上的子健。
大闯明白,这些大哥,虽然性格不同,但他们的胸中都有格局,有蓝图,有着雄图霸业。
之所以子健能够迅速窜起,也是仅仅是一个个例,他能够在短时间内积累起原始财富,也源自他的剑走偏锋,而他干的那一行,也是来钱最快,但同时也是最危险的。他这样的人,即便寻求到了保护伞,也很可能朝不保夕。
所以,大闯要寻求一条属于自己的路,他没有忘记,曾经在皇朝的大门口,被老雕压着不能吭声,那种屈辱,他发誓要一去不复返,所以,从那天起,大闯立誓要当个大哥,一个名符其实真正的大哥!
“三儿,不管怎么说,佟宝旗现在针对的是你。这次你先躲躲,其他的事情,我想办法。”
“我躲哪去?呵呵。”景三儿笑的很随意。
“不行,你就先去东郊绿化公司那待几天,这边的事情我处理!行么,听我这一次。”大闯是真心为了这个兄弟着想。
“不了,闯,我哪也不去,该死**朝上,不死翻过来!这次咱们兄弟继续并肩作战!”景三儿笑着说。
“这次不同,你以为佟宝旗就一定会拉开阵仗跟咱们干?他要是找人给你放冷枪,不可以?”大闯考虑到了更深的一层面。
混到了佟宝旗这样的层次,要动你,还用给你拉几车人,镐把子管叉的对着干?有那必要?只要找一台车,一个下手狠的人,抽冷子在你身上开两枪,打死也就死了,打不死残了,是你命大,但后半辈子也就废了。
大闯是真的不想看到景三儿变成那样,而那样的例子,在江东已经不少了,有的人被人干成了植物人,到现在凶手还仍是逍遥法外的,已是屡见不鲜了。
所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怕拉开跟你干,就怕给你放冷枪。
佟宝旗有的是钱,随便找几个人,就能让景三儿非死即残。
所以,这,才是大闯真正担心的!
景三儿的心意已决,大闯也不能再说什么。
毕竟,对于乔金来这次在西郊拦截的自己事情来说,他当然也是不会就此罢休的,只是景三儿帮他把这件事提前了,而且,做的血腥了一点。
这,符合景三儿一贯的思维和行事作风。
至于佟宝旗那里,大闯不想在和他解释什么,他如果要干,就让他来吧。
西郊是你佟宝旗的天,但是东郊,没有你说话的份!
自古云;强龙不压地头蛇。既然你是龙,那我就是比你更强的龙,一啸震江东的强龙!
是龙别盘着,就得上天!
佟宝旗的话,说得明白,他的要整的人,就是景三儿,而如果你大闯打算掺合进来的话,那就连你一起办。这话既出,就没有了缓和的余地。那大闯行也要上,不行也要上!
随后,大闯去了趟医院,见到了邓谦。
邓谦恢复的不错,脸色比大闯上次见到时好了一些。
看到大闯来后,邓谦对他微微一笑:“来了啊,大闯。”
而此时,大闯看到,屋内还有皇朝的老赵和两三个不太熟悉的人,围坐在病床前。
“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啊?”大闯笑着问道。
邓谦一摆手说:“呵呵。没什么不是时候的,这些都是我的老朋友了。你来就尽管坐,有什么事也尽管说,不妨事的。”
大闯沉了下,就走到了床头,拿起一个橘子,包开了递给邓谦说:“谦哥,先吃个橘子吧。”
邓谦看着大闯手中的橘子,笑着说:“怎么今天这么会献殷勤啊,有什么事啊,你就说,我能帮你的我一定帮你。”
听到这话,大闯一笑,将橘子放到了床头,说:“谦哥,这几天的事情,想必你也有耳闻了。”
邓谦一笑:“该我知道的,我也都知道了,但是,我不知道的,你不说我也不知道。”
邓谦的话说得云山雾罩,这你哪个知道,哪个不知道啊,大闯心里也是没有了底。他这话说的, 就是要看看大闯对自己究竟是否诚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