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影响群众安居乐业的热点、难点问题得不到解决,所以,带来的上丨访丨甚至闹事呈多发趋势,此类群体由于共同利益所系,一般组织较为严密,目的明确,核心、骨干人物能量大、号召力强,为达个人目的,由于“法不责众”的认识,容易出现过激行为酿成事端。从而影响了当地政府的正面形像。
原本领导的脾气就大,这样很容易情绪失控的吗,一不小心,酿成群体性闹事事件,你说这个责任谁担着?
客观的说,主要领导的素质还是比下面的官僚要高的吗。所以,这么一闹,一般的时候都能得到解决。这样的结果,就会形成一种定势。加之部分基层信访人员认为自己解决不了问题,也不负责任地让其找领导解决,这样一来,就会形成恶性循环,来找主要领导的人会越来越多。
第四点就是,上面的那些大领导认为最为关键的、他们不愿意看到的,影响安全团结的稳定大局。
从上到下,这么多的领导,世界第一的庞大政府体系,差不多吃掉整个华厦国民收入的一半(细算起来,绝对不止是一半),最后连老百姓的切身利益都保证不了,对要面子的华厦领导们,这个脸丢到世界上去了。当然了,还远不止是丢脸的问题。这一进京城,蝴蝶效应扩散出去,对公众的影响那可太大了。
关键的是,进京城反映的这些问题,理由正当,问题存在,所以,所反映的问题一般的情况下,都能够通过这么一大闹,京城的大领导一过问,下面的小官史吓得尿都出来了,为了保住官帽子,马上解决问题。
这对大闹的这部分人当然是好事了,但这种方式却在另一个层面上给社会其他人员造成了一种错误的暗示,形成了不论理论:那就是说,只要上之访就能得到解决,嘿嘿,华厦的老百姓鬼着呢,一下子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所以就以此为例。
这只是表面现象,上面的这些大领导最怕的是,随着上丨访丨规模的不断扩大,上丨访丨次数的增加,面子和形象没了,长此以往,晚上的新闻联播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政府的官员在老百姓的心中,成了过街老鼠,这是领导们所不能容忍的。
而最后一点,最为重要的就是:问责!
第一O六O侏亿万的亿万楼
华厦的官员就是聪明。
既然上丨访丨是从基层来的,你不好好的为老百姓办事,把矛盾推到上面来了,好,那就给你来一个问责,凡是来上之访的地方领导,一律被上级问责。重的免职,轻者处分。
虽然秦书宝是北方纸业的人,但真要是被问责下来,新区也会受到牵连的,毕竟是你新区的常住人口吗,你有日常管理的责任。
从这个角度来说,吴昊的内心来讲,他也不希望秦书宝等人闹到京城去。
但按现在的形势来看,朱亿万的背景还真不是一般的深,不通过这种极端的手段,根本解决不了问题。近六百名工人一次性开除,也就朱亿万敢这么做。
“小秦,我问你,这一次举报,问题还真的不小,你们敢实名吗?”吴昊想了想问道。
“生路都被人堵死了,不实名不行了。我们几个已经豁出去了,怎么着也是个死,莫不如把喝工人血的朱亿万拉下来。”秦书宝狠狠的说道。
“如果你想实名举报,我到有个想法。”一听对方已经下了决心,吴昊说道。
“什么办法?吴书记,我跟您说实话,这一次不把朱亿万搬倒我们誓不罢休!”秦书宝说道。
“唉,想的简单,就算实名举报,也不一定能把朱亿万搬倒,毕竟他的身后有那么多大佬,涉及到这些大佬的切身利益。
老百姓有一个误区,在他们的心里,只要有人实名举报,而且证据确实,就能把对方搬倒。
现实还真的不一定。对那些背景不深的人来说,可能会是这样,但对有着深厚背景的人来说,根本无法动摇其根基。你要是不信,举一个例子,华厦百姓都知道的一位华厦是有名的残疾人的官二代,借着慈善的名义,几乎把国库收入的百分之五十纳入自己的腰包,然后跑到国外享逍遥自在去了。当年不只是国内,几乎整个世界都知道了,什么美联社,法新社的,都有过报道,最后怎么了?为了平息舆论,只是把华厦的职务辞了,这反到自己落得个一身轻,更什么也不怕了。
当然了,普通老百姓是不会知道这么多的。
不过,吴昊也不好明着跟秦书宝说,毕竟这涉及到近六百名工人的生存呢,就算最后搬不倒对方,要是能引起高层的关注,问道还是有可能解决的。
“小秦,我给你个网址,这是华厦最高层纪委的廉政帐号,一般的情况之下,只要是实名举报,而且数额足够大的,都会给予回复。其实,你们去京城,最后也是这种解决办法,这是一;二是把你所掌握的落实后的证据给我拍照一份,同时把上告的材料还有你们签了名字的上告信,也给我拍下来,我看能不能通过关系,帮你们把这些东西递上去。还有一个,就是最后找位在外省的朋友,以诺名的方式把这些东西发到网上,最好各大网站都发上,以引起网民的关注。当然了,今天晚上最好先别走,等明天把那个开除工友的名单贴出来后,一起拍下来,这样更能有力的说明对方的报复。还有最后一点,千万不要大意了,最好你们这些骨干不要住在家属区里。你知道吗,你们这一实名举报,无疑于把双方都推到了死胡同了。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你死我活的生死之战。大意不得呀,听明白我的话了吗?”吴昊一字一顿的说道,很怕对方没听明白。
吴昊这么一说,秦书宝半天没有回声。吴昊估计是与人商量什么呢。
过了有十来分钟,秦书宝才在电话里说道:
“吴书记,刚才我和工友们商量了一下,觉得您说的非常对,听您的建议,先按着您说的办。不瞒您说,现在我们就没在家属区。这样,一会我把所有要上告的材料用电子版发给您。包括我们的签字。吴书记,不管这件事儿能不能成,我和这些工友们谢谢您了,你是位好书记。我们也绝不会牵扯到您的。”
听到秦书宝最后那句话,吴昊不由得老脸一红,轻轻的叹了口气:
“小秦,不是我不想帮您,毕竟你们北方纸业是省属企业,主管单位是省轻工厅,大门头,我要真的直接伸头,会引起省里领导不满的,最后不但解决不了问题,可能还会引起相反的作用。还有现在正是北方纸业回归的敏感时期,新区就更不能伸这个头了。希望你能够理解。”吴昊无力的解释道。
“吴书记,您千万别这么说。我们心里明白,这事与您没有任何关系,帮我们,是您心地善良,不向朱亿万那帮人渣没有人性。”秦书宝诚恳的说道。
秦书宝的这番话,让吴昊更觉得对不起这帮工友们,但他也想不出来更好的办法来,能做的只是这个程度了。
过了差不多有一个钟头,吴昊的信箱里收到秦书宝发过来的相关资料。吴昊打开来一看,还是吃惊得眼珠子差一点没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