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 时,华子建知道,他到峰峡县的消息,可能已经传出去了,耽误的时间长了,峰峡县其他领导一定会找来的,这个时候,华子建不想见到峰峡县其他领导,他甚至可 以想象到峰峡县班子的战斗力,对了,还有那个白县长,虽然没在舞厅见到她,但他的车在下面,那就是说,他肯定也在里面,还有他那个宝贝儿子,也不是个好东 西,他敢于如此嚣张跋扈,和白县长定然是分不开了。
不过华子建还是觉得自己要谨慎一点,毕竟,现在干部任用制度有所不同,像峰峡县这样的大县主要领导,自己也只能停他们的职,任免权在省委组织部。
所以现在只能先这样,最后开会商议一个处理意见,还要过谢部长那一关。
但眼前这个女警花该怎么办呢?华子建想了想,说:“小周,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要立刻离开峰峡县,你也知道,明天上午我要开会,你暂时先回家吧,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
周敏还是不说话,也不下车,华子建总不能强行拉着周敏下车,这时候,小刘也上车了,看着这个美丽的警花和华子建坐在一起,小刘也感到好笑,但又不敢笑,
华子建他们就僵持了一会,最后华子建略为思考之后,叹口气,冲着小周点点头,车就开动起来了,向着北江市而去。
行驶了20分钟后,周敏开口说话了,说出来的话语,让华子建大为吃惊。
原来,周敏是警校毕业的,当初,统一参加了北江市招收丨警丨察的考试,报考的职位,本来是北江市公丨安丨局治安支队内勤的岗位,考取之后,却因为是外地人,没有什么关系,被分配到了峰峡县公丨安丨局,峰峡县公丨安丨局也是人满为患,所以,直接被分配到了乡镇派出所,担任户籍民警。
面 对这样的结局,周敏自己也认了,可是,参加工作不久,周敏便不可避免出名了,因为参加全县歌咏比赛,漂亮活泼的周敏引起了大家的关注,很快被誉为峰峡县公 安局的第一警花,一次公丨安丨局的宴会,莫军也在,就提起了周敏,县局的领导一个电话打来,指明周敏参加,自从那次接待之后,周敏便陷入了数不清的噩梦之中。
当 时,不善饮酒的周敏,被拉去喝酒,晕晕乎乎之间,周敏感觉自己进入了宾馆,此刻,一个电话救了周敏,对方好像是接到了一个紧急电话,来不及说什么,便离开 了,周敏昏昏沉沉睡了好久,醒来的时候,才看清楚,这里是峰峡县宾馆的房间,自己衣裳不振,身体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不过,警校毕业的周敏,明白其中的奥妙,她怒气冲冲找到县局领导,准备告莫军,不过,残酷的现实令周敏很快绝望,莫军是公丨安丨局的刑侦队长,老爸又是县委书记,局领导告诉周敏,莫军看上她了,想和她谈朋友,这样的事情,怎么去告,一个未娶、一个未嫁,正常的谈朋友。
周敏没有想到,经过这件事情之后,县局的同事和乡镇的同事都知道了她在和莫军谈朋友,理解的,认为周敏可怜,成为了莫军又一个被玩的女性,不理解的,认为周敏凭着自身的长相,想着一飞冲天,到头来还是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处 于这样的环境中,周敏非常痛苦,渐渐的,原来活泼开朗的他,变得沉默寡言,话语也少了,莫军好几次到下面去找她,周敏都找理由离开躲避了,甚至直接到北江 市去散心了,只到几天前,莫军打来电话,说是参加华老板的婚礼,两人也商量谈婚论嫁的事情,莫军的语气有些荫森,明确说这次周敏如果没有答复,那么,就考 虑考虑是不是适合在丨警丨察队伍里面了。
周敏相信,莫军有这样的本事,在工作中间找岔子,再容易不过了,周敏曾经想过离开峰峡县,可是,她实在 是舍不得警这个职业,她知道,如果这次不去赴约,可能真的会保不住丨警丨察这个职业了,犹豫中,县局的领导也亲自来了电话,说这是政治任务,要她一定参加。所 以,周敏无奈来到了县城。
刀 疤也不多说话了,现在他要行动了,是时候了。他早就暗自思忖过,从所有的情形来看,应该问题不大的,刀疤做这行是是很有经验,他这一辈子只有一种人生经 历,那就是打家劫舍,而且通常都是在夜里干,尽管这些显然是违法行径,但他从来都没有害怕过,对她来说,这就是生活,还是很剌激,很有意义的生活。
这 些年中,刀疤有很大一部分时光是在那些防备极严的惩罚设施陪伴下度过的。以前他在三个不同的城市三次被判刑,这三次就像三块大石头压在他脖子上,使他名声 扫地,让他抬不起头来。人生中的宝贵年华被挖空了--那些金色的年华,可现在,他已无法改变这一切了,他只会做这个,别的也已经不习惯干了。
每 次“干活儿”的那种冲动绝对是不一样的,他觉得这就有点儿足球场上的守门员在面对单刀突入禁区拔腿怒射的前锋,非常敏捷地跳跃扑球,观众们全都站了起来, 五万双眼睛齐盯住一个人,仿佛世上所有的空气都被吸进了一个空间,然后又突然因那个人扑出皮球划出的优美弧线而释放出来。
但这次的活有点棘 手,不是偷到财物,也是不是暗算一个什么人,这次是要把一个大活人弄到自己的驻地去,相对而言,还是要有点技术的,但刀疤还是很有信心的,他那仍旧犀利的 目光慢慢地扫视了一下这个高档小区,一只偶然出现的萤火虫在他后面一闪一闪,除此之外,只剩下他孤身一人了。
他还听了一会儿此起彼伏的蝉声,直到后来那噪声渐渐融入周围的一切之中,这情形对于每个久居此地的人来说都是司空见惯的。
他的目光镇定而且有神,注视着前方,久经磨炼的双脚小心翼翼地在狭长的作物行间择路而行,又一个死气沉沉的夏日,炎热渐渐散去之后,晚风很凉爽,但还没有凉到嘴里呼出的气能变成小小的雾气并被远处那些欠觉或者失眠的人们注意到的地步。
他 在别墅的门边上蹲伏下来,再一次缓缓地环顾四周,没有必要赶忙。他马上要面对的却是一套极其复杂的保安系统装置,他要用33秒的时间去除其报警装置,其中 包括拆除控制板所需的10秒钟,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开始对付那扇用钢框加固的厚实的木门,其锁闭系统已调到了阻止暴力侵入的防御系数最高点,但这一切丝毫 没有让王刀疤担心。
他迅速地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把万能钥匙,然后将它塞入钥匙孔内,但没有转动它。
他又听了几秒钟,没有什么动静,这才扭动了钥匙,毫不费力地打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