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钟内,四个枪手都被王小石杀光,张刚心慌意乱,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会遇到这么恐怖的煞神。
但见一条淡淡的人影飞速在头上横梁闪过,张刚连开几枪,都没有射中。
就在此时,王小石从横梁上纵了下来,犹如苍鹰似的,一把扼住了张刚的咽喉,将他顶在钢梁上。
“你……你是什么人?”
张刚的全身软绵绵的,浑身气力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手枪掉在地上,心中一片冰冷。
“嘿嘿,你问我什么人,我还想问你呢?”
“你到底是什么人,刀老大你想杀,刀老二你也想杀,你特么到底想干什么?”
王小石一抖手,将张刚的全身重要关节,都卸了下来,看着一团烂泥的张刚,觉得非常郁闷。
“大哥,二哥,你们怎么样?”
刀玲儿从钢架上跳了下来,摸了摸刀昭华的鼻息,发现他已经断绝了呼吸,心中一颤。
她摸了摸刀天华的鼻息,发现他还微微有着呼吸,眼泪不由得落了下来:“二哥,你怎么样?”
王小石制服了张刚,叹着气走了过来,心中有些歉疚:“对不起,玲儿,我早该出手的。”
刀玲儿摇了摇头,又再次呼唤刀天华:“二哥,二哥,你感觉怎么样,呜呜,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就在此时,刀天华缓缓睁开了眼睛,一眼看见刀玲儿,嘴角露出疲倦的微笑:“玲儿,你也来了。”
刀玲儿点了点头,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一般,落在刀天华的脸上:“二哥,你挺住,我马上送你到医院……”
刀天华叹了一口气,微微摇头,看着倒在一边,死不瞑目的刀昭华,愣愣出神,喃喃地道:“果然两兄弟一条命,一语成谶,我杀了你,但是我立即也遭到了报应。”
刀玲儿看着他的胸口被打得如同马蜂窝一般,脸色惨白如纸,知道他的生命,已经到了最后关头,痛哭失声,伤痛难禁。
刀天华叹了口气,摸着刀玲儿的秀发:“玲儿,二哥对不起你,其实七岁那年,把你推入大海的,就是二哥,十一岁生日那天起,在你的可乐中下毒的,是大哥。”
他说着,忽然连连咳嗽,嘴中鲜血汩汩而出,看着刀玲儿,无比歉疚:“其他针对你的暗杀,都是我和大哥派人干的,最近一次你跑车刹车失灵,是二哥让人干的。”
“唉,我们两兄弟,机关算尽,斗来斗去十几年,可是谁也没有得到什么好处……”
王小石越听越心惊,他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刀玲儿要悄悄练武,又隐藏实力,和一群纨绔子弟混在一起,不敢暴露出实力。
这两个无良哥哥当真是伤天害理,罪无可赦。
刀玲儿眼泪水哗哗流下,哭叫着:“二哥,我知道,我全知道,但是在我的心中,你们俩都是我的亲哥哥,永远都是。”
“我知道你们害怕我争夺家产,所以才处处针对我,我不怪你,求求你别死啊…….”
刀天华苦笑一声,喃喃地道:“什么叫富可敌国,什么纵横四海,都是狗屁,哪有活着重要?哪有亲情重要?这个道理,我现在才明白过来,可惜已经太迟了。”
“妹妹,你心地善良,冰雪聪明,父亲交给你照顾,我很放心,这辈子犯下的罪孽,如果有来生的话…….”
他说到这里,声音越来越低,终于脑袋一歪,没有了声息。
刀玲儿痛哭失声,兄妹三人斗了十几年,一直到二哥断气,才算是消除了心中的隔阂,伤痛难禁,放声大哭。
“哈哈哈,刀老二也死了,死得好,刀家的人,死得好。”
张刚全身关节都被王小石卸掉,此刻听着刀天华终于断了气,顿时疯狂地大笑起来。
王小石微微皱眉,刀小玲犹如发怒的幼兽,猛然转身,手中匕首铮然闪光,逼住了张刚的咽喉:“说,你什么害死我的哥哥,为什么设计陷害我刀家?”
张刚闭上了眼睛,哈哈大笑,状若疯狂:“你刀家有这样的下场,乃是报应。”
“你去问问刀人凤,是谁把我父亲赵志海,骗入公海航船上赌博,出老千,导致他老人家输得一败涂地,把庞大的原阳航海集团,输给你刀家?”
刀家的发家史,刀玲儿倒也不是一无所知,闻言惊愕地道:“你是赵伯伯的儿子?可是我听父亲说,赵伯伯被仇家陷害,全家都跳海自尽了……”
“哈哈哈,好一个被仇家陷害,刀人凤居然有脸这样对你们说!”
“对,我赵家的确被人陷害,不过并不是所谓的仇家,而是你的好父亲刀人凤。”
张刚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眼眸之中快要喷出火来,充满讥讽味道地说:“当年你刀家,只拥有我赵家一个小小的船坞厂而已,你父亲刀人凤看我家财大势雄,攀附上我父亲。”
“他花言巧语,也不知道如何,就和我父亲结拜了兄弟。”
“我父亲一时糊涂,被你父亲带到公海赌博,竟然输得倾家荡产,我祖父气得一病不起,偌大的赵家烟消云散。”
他悲愤无比,字字泣血,刀小玲和王小石都悚然动容,心中顿时相信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