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要解决她内心缺失安全感的根源!
我是托凉轻言去训练那些失去家人的学生仔的,以她的本事,有点大材小用,可她是个心思细腻的姑娘,比那些糙爷们更适合作孩子们的教练,虽然她严厉的时候比男人还吓人呢。
凉轻言对一切内情了如指掌,她是带着特殊的目的去训练这群孩子的。
当她开始训练学生的时候,我几乎天天暗中去观察聂小慧的表现,还好,聂小慧对凉轻言非常崇拜,练功夫极刻苦,进步神速,她现在对自身能力的提高相当痴迷,再加上凉轻言特别的关注和偶尔的话语提点,聂小慧的心思已经完全放在训练上面,看她每天的时间安排,完全没有时间去打男人的主意了。
这本就是个单纯的小女孩不是么,所有知情的伙伴,都暗自松了一口气。
雷暴带回来一个令人安慰的好消息,婆婆被妥善的治疗着,病情稳定,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另外一个消息是,洪剑配合病毒研究所将围在其周围的尸群驱到其它的街道,研究所将这些路口用集装箱给封闭起来,人为的创造了一个干净的“真空”环境,除了通往效外,也就是我们往来要走的那条路留了个豁口,还安上了铁门。
“集装箱?丧尸摞起尸梯仍然能爬过来的吧?”我记得集装箱一共才四米多高。
“我的姐,用一层集装箱还叫封路吗?他们象搭积木一样,把那些集装箱并排塞在路口两个建筑之间,然后一层层向上摞,摞得跟两边建筑等高,就象在两楼间砌了幢新楼。”雷暴比划着。
“现在病毒研究所的安全级别又提高了,除非大尸群能爬过七八层楼翻过来,那得多大的刺激呀。”罗汉在旁边补充了一句。
“这么说来,研究所比小镇更安全罗?那些干了坏事的混蛋倒先迁进去了,真是因祸得福,这些挨千刀的。”我叹气,话虽如此,他们罪不致死,也不能把他们赶向旷野呀。
但聂小慧要是我的女儿呢?或许这会我早操着刀子去把他们的某个零件给剁了。
毕竟不是自己的孩子,我对那些人的愤恨没达到欲置之死地的程度,这就是人类吧,就象我们看着网上许多心碎的父母发着病重孩儿的帖子,同情心必然是有的,心疼孩子的热泪也会抛洒,援手也愿意伸一把,但那种伤感和换成自己的宝宝躺在病床上的绝望痛苦却是无法相提并论的。
“他们现在活得会很煎熬,每天面对自己家人谴责的目光,我看还不如死掉算了。”阳光哼了一声。
“人活着不是只有安全温饱就可以的,梅镇长这招狠,我不要你命,我要你的脸,剥夺了做人的尊严,活得不如一条潇洒的狗。”张小美笑了笑,“我很欣赏老梅的做法,够爷们。”
“这世上的人之所以敢背着人无所不做,就是因为心中没有对上天的敬畏,他们不相信人在做,天在看这句话。梅镇长让他们记住,太阳下面没有秘密。”阳光说。
梅德洛匆匆赶来,打断了我们的感慨,他还不知道,我们有多么欣赏他这次的凌厉手段。
“老开来电话,他们镇着了电火,外墙本来就没盖完,现在又把家园给烧了,哎呀!”梅德洛直搓手掌。
我们都一惊,七星镇的风格比较质朴,房屋大多是木制的,可是经不起火灾呀!
“烧得严重吗?”
“说是半个镇子都烧成了废墟,也烧死了好多人,太惨了!咳咳……”梅德洛长吁短叹着。
“老开说,镇民们还剩下一百多人,加上那伙子东北帮,一共二百来人,他来电话的意思,是想征求下咱们的意见,七星镇余下的人,能不能搬过来?”梅德洛一边说一边略紧张的看着我们几个。“现在他们镇的外墙没完工,镇子又被烧成那个惨样,也不适宜住人了。”
毕竟现在春漫美小镇,已经不是梅德洛一个人说了算,收编一百多人不算小事,需要大家一块作主的。
“东北帮不能来!”雷暴大声说,他一早见过坚哥一伙,印象非常恶劣。
“我们的意见是统一的,开叔和镇民过来没问题,那个叫阿坚带的一伙子人咱们不能接收,那就是一群自私自利的定时『炸』弹。”张小美也表了态。
梅德洛用力点头,“其实我和老开经常通电话,早就知道他们镇上的东北帮不是好货,刚才在电话里我就对他说,最好不让他们进春漫美。”
“这就给开叔打电话,问问需不需要我们去接一趟?免得东北帮为难他们。”我担心坚哥他们会起什么妖娥子。
“我这就打!”梅德洛掏出手机拨通,与开叔说了我们的意思,开叔很感激,说这就带着镇民过来,不用我们接。
“他们要过来一百多人,我去给他们安排住处去。”梅德洛又恢复到那个热心的大叔,兴冲冲的走了。
张小美向窗外看了看,“半小时后,咱们再给小宋和阿孝打个电话,如果他们顺利上路往这边走了,也就罢了,如果东北帮横加竖挡,兄弟们,咱们可要去接应接应。”
罗汉活动了下手腕,“早瞅他们不顺眼,这回敢起刺,我可不打算客气。”
我心里深深叹息,本来都是东北老乡,按理说在外乡遇见应该很亲的,可坚哥他们和我们就象是两个世界的人,完全融入不到一起,不仅融入不了,还有可能分分钟起冲突。
半小时后,我给阿孝打了个电话。
“朵姐!”阿孝带着哭音,我知道,这肯定是有事了。
“朵姐,东北帮气势汹汹的不让我们走,非说我们想甩了他们,是故意不带他们去你们镇的!”阿孝声音并不大,而且在电话中能听到她身边闹吵吵的,不用想,必然是坚哥他们与镇民起冲突了。
“阿孝别急,我们就来。”我冲伙伴们做了个准备出发的手势,他们纷纷走向门外去集合自己的队伍。
这期间我没挂电话,与阿孝一直说着。
“开叔没跟他们讲清楚,是我们不肯接收不是你们不带着吗?”
“我爸说得很清楚了,这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事嘛,可是坚哥非说是我们从中捣鬼,不然你们小镇去了不少东北人,怎么可能不优先接收老乡?东北人到哪都是一条心,所以这是我们四川人在故意使坏。”
“臭不要脸的东西!”我忍不住吐了句槽,“阿孝,现在他们就是拦着人不让离开是吧?”
“是撒,他们说春漫美要不就全部接收,要不,我们哪都别想去,全留下陪他们住破房烂瓦。”阿孝委屈极了。
“你悄悄告诉开叔,不要与他们矛盾激化,在我们赶到之前,稳着点他们,惹急了这帮人,你们要吃亏的。”我叮嘱着,作为东北人最是了解东北人,怒点太低,惹毛了说动手就动手,双方真打起来,七星镇的镇民绝不是那些东北老爷们的对手。
持续的口水战绝对不是东北人的风格,东北名言,能动手尽量败吵吵,我就怕坚哥那伙人压不住火,把能言善辩的四川镇民给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