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汉得意的对我们说,“你们看看,只有咱这大英雄的思维才能判断出雷暴被找去干嘛,就你们那脑瓜?还商议堡垒的管理,打猎……都想啥呢?”
这个家伙,他一脑袋带色的思想,大英雄的思维就他那样的?
“我说雷暴,你给我们详细讲讲呗,我们想听现场版的。”张小美笑眯眯的说道。
雷暴倒也大方,便将整个过程讲了一遍。
顾木里拖着雷暴到了她的竹楼,趁雷暴不注意将楼门反锁,雷暴这才发现,竹楼里除了她和雷暴再没了第三个人,也不知道她那六个老公和女护卫都被她提前打发到哪去了。
雷暴开始非常紧张,后来一想,妈了个巴子的,老子是爷们,你是个女人,还能把我给怎么着了不成?且看你到底有什么花样。
他想得比较简单,以为顾木里最多象电影里那些软妹子色诱心爱之人一般,搔首弄姿一番,说些动情的话儿,再伺机往他身上贴贴,然后等他主动下手,他心中暗笑,等你靠过来,老子一把推开,让你彻底死了心,才不给你留什么面子,让你知道调戏老子的下场是惨痛的。
没想到泼辣大胆的顾木里直截了当的将外衣甩脱,全身仅剩下三点,还是那种薄露透小的那种内衣,雷暴顿时傻了眼。
他非常非常诚实的告诉我们,顾木里外表高大强壮,可是身材比例出奇的完美,决不是粗壮肥胖那种,就象是超大号的芭比娃娃,不,是巨型的芭比娃娃,傲然自信的站在雷暴的面前。
雷暴毕竟是男人,刚才的漠然一下子变成了慌乱,颇有些被贼人掳走,却惊觉对方原来是个大帅哥那种矛盾的情绪。
都说男人首先爱上的是女人的身体不假,男人是视觉动物,无论女人多么贤良淑德,男人最初爱上一个女人的原因必然是她有令他悦目的地方,男人能一眼看到女人的心么?不能,所以那些扬言爱上了女人的善良,率性,泼辣等与外表无关之品性的男人,他们不过是不肯承认自己的爱美之心罢了。
但爱美并不可耻,雷暴就很坦然的承认,当时他有些震惊,被顾木里火辣的身材给震住了。
顾木里掐着腰骄傲自信而又柔情万分的凝视着雷暴,并没有象雷暴预想的那样向着他扑过去,如果真扑上去了,雷暴有可能抗不住,不过这话是我们猜的,不是他说的。
雷暴现在已经明白顾木里的六位老公为何会全部臣服于顾木里的裙下,这样强悍而又性感的媳妇,与别人分享又如何?反正在这个堡垒里,你摊上任何一个女人也要面临与其他男人一起分享的,何不就跟着最霸气最火辣的顾木里?
可雷暴不是普通男人,他也不是属于这个堡垒的,他心中波涛汹涌,面上却波澜不惊,只淡淡道,“身材一般啊。”
这话说完他自己都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子,这太特么虚伪了。
顾木里一愣,这是她头一次脱下外衣时却没等到预想中的狂热回应,之前的男人们,哪一个不是当场就跪在她的脚下狂吻她的美腿的。
一瞬间她感到了一种疼痛,从心头向外透出来的疼,这感受从没有过,两大颗眼泪不知不觉滑落下来。
雷暴用那句话来掩饰自己内心真正的状态,死都没想到这五个字能把看起来跟女金钢般的顾木里给惹哭了,当时就没了底气。
“哎哎,你,你别哭啊,其实吧,你身材还凑合,不是,是还可以……”雷暴顿时语无伦次。
顾木里默默的从地上捡起衣裤,重新穿戴整齐,这下子雷暴算悄悄松口气,他不得不承认,面对着顾木里的三点式,他根本淡定不下来。
“你真是个特别的男人。”顾木里恢复如常,坐在雷暴对面的竹椅上,总结道。
雷暴心里苦笑,靠的,你真能给我戴高帽,还他妈特别的男人,看来顾木里挺厚道的,换了个女人,这会不一定会骂得多难听,没准还要热心的给他介绍个生殖科主任查下病因,或者砸他脸上一瓶蓝色小药丸呢。
“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来哈。”顾木里继续说,这句话充分说明,她对雷暴根本没死心。
雷暴不知怎么的,对顾木里忽然充满了歉意,你不管人家长得多高大,人家是个女孩子吧?都快脱光了站你面前,你还损人家一句身材不咋地,弄得人家哭了鼻子,这也不是爷们干的事啊。
这么想着,雷暴的语气变得温和了,“嗯,那个,顾当家的,我没别的意思,刚才是瞎说的,你不要往心里去。”
顾木里娇嗔的说,“别叫我顾当家的,叫我木里就好嘛。你放心,我不会记恨你的,你都说是瞎说的了,说明你还是喜欢我的撒。”
雷暴这下晕了,完了,身上长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了,这会他是说你身材真的不咋地呢?还是承认你身材好棒,我确实挺喜欢的啊……
这个话题越说越乱,雷暴赶紧往旁边扯,他这次跟顾木里过来,其实也是想套些话。
“木里,咳咳,”雷暴叫完觉得自己一阵肉麻,“我有个疑问想问你,你不要生气。”
“问嘛。”
“感冒咳嗽这些小病也不是什么要命的,你为什么严令把得病的人赶出去啊?虽说这是大山里,可也有丧尸出没,再说没了遮掩,在外面活着很艰难,这不是要他们的命吗?”
顾木里脸色黯淡下来,“雷暴哥哥呀,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冷酷?我这么规定,是因为我之前犯过的一次错误……”
大概在一年前,堡垒里有个男人得了病,顾木里与其他人一样,以为这次不过是象以前那些感冒的人,没什么大不了,虽然堡垒里没有药品,但她们是懂得上山采草药治些小病的,所以没有人把这个男人的病当回事。
谁知道,这个男人得的是一种急性传染病,堡垒里很快便多了不少与他同样病症的人,发热,恶寒,呕吐,剧咳,直至昏迷,然后死亡。
这个男人是顾木里的第一个老公。
很幸运,顾木里并没有被传染上,可她唯一的孩子却被这个老公传染上了,老公先死,孩子其次。
这场病一共死了二十二个人,当顾木里的孩子咽气之后,她才觉悟,外面那些咳嗽或昏迷的病人都是病源,于是她下令,将所有出现病症的人全都抬到堡垒外面,找了个山洞放下,任他们自生自灭,当然,结局是那些人全都死在山洞里了,无一幸免。
所幸堡垒里剩余的人再没有人发病,从此顾木里下了死令,只要有人生病,不管他是感冒还是什么,统统赶到堡垒外面去,不准再靠近,否则,杀掉。
她的原则是,这样对生病的人虽然残忍,但对其他幸存者是负责任的,因为,一旦再沾染了那类传染病,有可能全堡垒的人都被染上病死,所以,宁可错杀,也不放过。
如果她第一个老公发病时她能这么做,她的孩子就不会死!
顾木里坚定的说。
雷暴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么看来,顾木里看起来冷酷无比的决定竟然是为了救更多的人,如果不是经历了那么惨痛的教训,她也不会作下这么决绝的规定。
在没有条件看医生治病的情况下,为了保护大多数人的安全,她这么做,还真不能说是完全错误的。
“木里,”雷暴想了想,“我提个建议你考虑一下,能不能采纳是你的自由。”
“你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