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同父异母的哥哥相恋相恋,爱情被世所不容,只好相约一同殉情,没想到被救了起来。
哥哥被送到了国外,本来以为不会再有什么瓜葛,年少无知的事情也渐渐的淡忘,可是哥哥有突然跑回来苦苦纠缠。
母亲被哥哥害的住近了医院,不省人事,只能怪父亲软弱无能,无力阻止
向安然轻轻将书本合上,目光温柔的在孩子们小小的身子上掠过,落到左边靠墙的一个孩子时,眼神更是温柔了几分,夹带着无法掩饰的怜爱。
只见那小女孩穿着一件粉色公主裙,平平的刘海,扎了根小辫子,摇头晃脑的极为可爱,正有些笨拙的将书装进小书包里。
安然凝视着她的方向,不由露出温柔的笑,直到她背着小书包蹭蹭跑到她的跟前,声音清脆还带着几分奶气,墨黑的眸子晶亮的望着她:“老师再见!”
“甜甜再见。跑慢点,别摔着。”安然一边应着,唇角的笑容弧度又扬了几分。
目送着小女孩的身影消失,安然一边将手机开机,一边捧着课本往办公室走去,手机一开机,却被未接来电吓了一跳!
“喂,唐医生,不好意思,我刚才在上课手机关机了,请问我妈出什么事了吗?!”向安然捏着手机,脸色有些苍白。
唐医生只打过两个电话给她,都是妈妈病危的时候,导致一看到他的电话,她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电话中的男人声音略有几分无奈,低声叹气道:“你妈妈没事,不过你还是现在赶紧来医院一趟吧。”
安然心中咯噔一紧,应了声“马上就来”,这就匆匆飞奔去医院。
她抱着书本,直接匆匆往校外跑去,到门口时只看见那适才和她说过再见的小女孩正被一个优雅的女人抱着坐进一辆豪华的黑色轿车里,那女人目光所及她的身影,却是一片冰冷。
向安然快步冲到唐医生的办公室,气都没喘匀就着急的问:“唐医生,到底怎么了?我妈的情况又不稳定了吗?!”
向安然看着他的表情,却更加着急,屏息等着他接着讲下去。
唐医生在椅子上坐下,一脸为难的道:“不过现在没事,以后有没有事……就不好说了。我早上接到通知,今天之内必须让你妈搬出我们医院,可你妈这个情况,离了医院恐怕就活不下去了,我自作主张私下想帮你联系别的医院看看,让她转院过去,却发现居然没医院敢接,连公立医院的朋友都不敢接,这才不得不打电话联系你……”
向安然越听,眉头皱的越紧,待听完,咬了咬牙,低声道:“谢谢你唐医生,我再想想办法。”
向安然在唐医生一脸歉意的目光中走出他的办公室,飞快走到角落拨通了父亲穆天赐的电话:“我妈的事怎么回事?医院怎么会让我妈搬出去,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向安然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事儿是真的,只因为妈妈住的这家医院其实是一家私立医院,幕后老板正是她的爸爸穆天赐。妈妈成为植物人之后,一直住在这儿疗养,从来也没出过什么问题,别人并不知道她们和穆天赐的关系,她只以为是下面有人搞错了,可是想到唐医生说的其他医院不接受妈妈转院,又不敢掉以轻心。
穆天赐还未开口回答她的话,就先叹了三口气,叹的向安然的心是越来越凉。
“安然,没出任何问题,确实是医院要赶澜依出院。这些年澜依在医院住院的钱,全部都记在我的帐上,可是因为是自己家的医院,我一直也没去结算,现在突然让我去结算,我……”穆天赐的声音很是低落,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向安然更觉还有隐情。
“这几年的医疗费是多少?你堂堂一个大公司董事长,难道这点钱都没有?是不是公司出什么事了?”向安然能想到的只有公司出事,才会逼穆天赐走到这一步了,脑中盘算着自己找朋友借到医疗费的可能性。
“你妈住院住的是最好的房间,用的是最好的药,已经6年了,医院统计得出医疗费将近100万。”穆天赐无奈的道:“公司没出事,只是爸爸没来得及告诉你,我已经不是董事局的人,更不是董事长了。”
“什么?!”向安然惊的深吸一口气:“这到底怎么回事?!”
“4年前,我就已经将公司交给了宸浩打理,因为相信他,公司的事情一直以来我都没怎么过问,没想到他这次回国,居然直接召开董事会,将我踢出董事局,现在我身无分文……哪里来的钱交医疗费。我没想到他会对你妈妈下手,都是我考虑不周……”穆天赐说着,声音中是说不出的懊悔和伤感。
因为对穆宸浩的歉疚之情,他将所有大权都给了他,全没想到穆宸浩居然和向家联手将他架空,将他踢出穆式董事局。
对他而言,最大的打击不是从一个家财万贯的董事长一夕之间变成了一个身无分文的中年男人,而是突然发现自己的儿子居然恨自己这么深。
脑中轰隆一片,安然背贴着墙壁,用了极大的心力才能握住那手机,没让它脱手而出,却听见自己声音颤抖着追问:“你……不是说他6年前就淹死在大海里了吗?”
电话中的穆天赐静默了好半晌,这才低声道:“对不起,我只是为了让你死心,这才……其实他当初被我从海里救起来,送去国外了。”
“啪……”手机砸在地上发出脆响,向安然眼前模糊一片,像被抽取了全身的气力,如一般散沙般跌坐在地上。
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不停滚落,她呆滞的跌坐在地上,来往的医生护士看着她这个模样,上前来询问,她却一个字都听不见,只茫然看见他们嘴唇翻动,表情紧张却略显滑稽。
她喘不上气,便干脆屏住呼吸,只是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这个世界,直到穆天赐步伐凌乱的赶到她身前。
“安然!安然!”穆天赐看着她目光涣散,担心的紧紧抓住她的肩膀摇晃着,眼眶也不禁湿润,哭着道:“都是爸爸对不起你,可是你们不能在一起啊!你们一个是我的儿子,一个是我的女儿,我怎么能看着你们一起去死?!我把他救起来,他却还要去找你,我只能骗他,说你后悔了,毁约了,他才心灰意冷,被我送出国,可是我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他会回来报复……”
向安然看向穆天赐,只见他发丝凌乱,年近五十,一张一贯原本保养得当的脸看上去却突然沧桑了许多,纵横的泪痕让他看上去分外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