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2月6日,我出生了。是的,一路畅通无阻的被医生用马桶吸吸出来了。对于到底是吸的臀部还是头部,我我早都忘了。我只知道,我的出生对于我的家庭是天大的喜讯,父母和亲戚见了我跟见了上帝一样。当然,当时我是听不见的,长大后由父母告诉我的。
我的人生和童年与其他孩子没什么太大区别,只是零花钱相比较而言多一些,毕竟家境殷实,老爸是水务投资集团的领导,在90年代的工资能有三百块左右。老妈是家庭主妇,我出生前和老爸一个单位。那时候房子都是分的,不像现在,买不起的太多。我从小就喜欢吃肉,所以在初三之前一直都很胖,亲戚都说父母把最好吃的给我了。当时不理解是什么意思,他们那么一说,我就那么一听。
浑浑噩噩的上了初中,回想起幼儿园和小学,只有两件事让我记忆犹新。第一件事是我在幼儿园的某天,老师教大家跳舞,之前有几个调皮蛋偷懒,便以上厕所的名义开溜,最后老师发现有人捣鬼,怒道:“从现在起,谁也不准上厕所!”
我愕然,因为我觉得我隐约有大便的征兆。几分钟后,预感更加强烈,深怕其井喷,故忍。毕竟我是一个乖巧的,不知道拒绝的孩子。
感觉越来越强烈,我受不了了!我大叫道:“老师!我要拉屎!”
由于音乐声音太大,她一时没有听清,但看到我通红的小脸,倍感不妙,遂问:“怎么了小臣?!”
我几乎哭出声来,一字一句的说道:“老师我肚子疼,我想大便。”
老师:“当真?”
我答:“涌到关口了!”
她回:“果然?!”
我:“随时破关呐!”
老师恢复了平静,道:“刚说了不许去,就是不许去。继续学舞。”
我了个擦,此时我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了,我只希望时间过的快一点,再快一点。突然,菊花失守了,一根长又粗并伴着温热的物体钻入裤裆。我没有害羞和恐惧,只有舒服。
下课了,我自己偷偷摸摸的去了厕所,当时男女混厕,可以一起上,且没有格档。我拿了比我身高还长的卫生纸冲进厕所,脱掉裤子,便有一根黑又粗掉了出来,我赶紧擦屁股和内裤,动作慌忙,深怕被人发现我拉裤裆。事与愿违,一个中班的小妹妹进来了,看到沾满大便的内裤,愕然。我赶紧对她说:“别紧张,有老夫呢。”
她回过神,道:“我来帮你!”
遂从外面捡了一根雪糕棍,蹲在我身边帮我刮屁股蛋上的粑粑,不料其感觉犹如大保健之毒龙钻,忍不住崩了一屁……当时还觉得这是种荣耀,遂问:“臭不?”
她哭着说:“哥哥,先不说这屁臭不臭,关键辣眼睛!”
她的哀嚎引来了老师,老师引来了同学,最后大家都知道我拉裤裆了,从此落下病根,有时放屁都能蹦出屎来。
第二件事发生在小学四年级,唯一能记住的一件事。我们当天放学早,几个小伙伴商量好去某同学家玩捉迷藏,放学后遂结伴而行。一共去了三男三女,那个年代思想观念不像现在,没啥非分之想,无非就是拉手过马路引来大人的指点与淫笑。游戏没有开头也没有结尾,由于我和另外一个女孩子在同一间卧室,外面的“怪兽”进来我们就要“死”。我奋力推住木门,当时是夏天我大汗淋漓,在女孩面前男人可不能的弱不禁风。女孩看我这么认真,拿出书包里的纸巾温柔的帮我擦汗,我第一次有这么奇怪却温暖的感觉。我明知故问道:“你,你干嘛啊?”
“帮你擦汗咯。”她笑着回答我。
“噢,等会你把……呜,呜!”我的话还没说完,一张甜甜的小嘴堵住了我的嘴,是的,这不是意淫,虽然只是那么相碰了几秒,但我惊呆了。紧推木门的两个胳膊跟漏气了一样没了力气。我呆呆地看着她,她有双会笑的眼睛,很美,我的初吻这样就没了,显得如此廉价和卑微。直到现在,我和她还经常联系,我也尝过了她“下嘴”的味道,那是爱的味道。
我是一个聪明却从不走正道的家伙,这是初中班主任当着我的面跟老妈说的,当时觉得聪明就好何必走正道,所谓人间正道是沧桑,我不想那么沧桑。我以恶心的分数上了一所初中,我的班主任是个个子很挫的帅哥,可惜四十了还没结婚,因为他是个老盖儿(男同)。当然,我那恶心的分数是不能进入这所中学的,但是老爸老妈给校长塞钱了,当时还以为自己像天才一样被特招了,其实当时自己是被当傻逼收纳了。
开学那天,我的书包里背着饮料和零食,加上白白胖胖的形象,软绵绵的语气,他们还以为阿斗穿越了呢。我到了我的班级,都来了这么多了,那年很流行非主流这个东西,我乍一看全是头发没见人。倒是我引起了他们更多的关注,因为我一年四季都是短发,因为懒的洗头。我随意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坐下,我喜欢安静,与世无争,一个人吃着美食,享受着别人羡慕的目光。
老盖儿来了,无非是开个班会讲一下规矩认命几个班干部,我不屑当什么班干部,我当时只向零食低头。一个长发飘移满脸不举样儿的哥们成了班长,一个短发干练满脸*生活不和谐的女汉子成了学习委员,一个黄色卷毛满脸阳痿早泄的小受居然成了体育委员……我心里骂到:“这都他妈什么玩意?长的跟闹着玩儿似的。”
我本来就是个差生,得不到老师的鼓励和赞美,我也喜欢老师们不干涉我的生活。每天上课我不捣乱课堂,他们不打扰我睡眠,似乎形成了一种默契。平日我和同学们在一起玩的很开,和谁关系都好,其实我的心里是满满的自大自负,打心眼没把他们当真朋友。也正因为这样,我三年初中生活居然没挨过打,包括老师的掌掴和木尺。太子一般的生活由于一个女孩的到来而改变,她叫马雪。
是的,她来的第一天我就确定她是我的梦中情人了,小麦肤色,大大的眼睛,汉子的性格,很爱笑。我是个随心而动随任而行的人。我展开了对她的追逐行动,我了解到她爱吃什么样的零食,我知道了她喜欢什么明星什么游戏什么科目,我一直很安静,静的只能从后排看她的背影和吊带。她来了后自动成为班花,其他班的“大哥”也有慕名而来瞻仰她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不了了之了。终于,在2004年夏天某个课间,上初二的我鼓足勇气将情书当面交给她,那张漂亮且女性化的信纸还是我花五毛钱从文具店买的呢,只是七扭八歪的字迹玷污了信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