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夏剧烈的咳嗽了一声,脸上浮现出异样的潮红,过了一会,才慢吞吞的说了声让我胆战心惊的话:“陈凯,陈凯不就是男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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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次跟辛市长见面,并没有听他笃定的说要开发那地方当公园,不过夏雨诗的那话我估计肯定会起很大作用,这次来老夏这,对我影响很大,尤其是老夏按颇有深意的陈凯不就是男的么。
当天晚上我想把夏雨诗送回去,可是老夏把副政委叫过来送走夏雨诗,拍拍我肩膀后,老夏就回屋子,虽然这次熬过了这个冬天,可是老夏,老的不像样子了。
到中天的时候,我没有看见大长腿还有苗苗,问了一下锥子,说是已经回了那军区大院里面,照顾白阿姨跟老唐去了。
当天晚上,来了一个特殊的客人,当时我坐在一楼跟锥子俩人正在聊天,看见门口有人探头探脑,我眼尖,赶紧站起来朝那边走去,嘴里喊了声:“老校长,您怎么来了?!”
老校长看见我看见了他,嘿嘿笑着从门口走了进来,走的很着急,到我身边后就往我身上摸了起来。
我知道老校长是个老顽童,可是看见他这样,赶紧说:“老校长,你可不能这样啊,我,我不是这种人,虽然党校男人多,你也不能这样吧?!”
老校长冲我头就是一巴掌,没好气的说:“臭小子,想什么,老子我是找烟,吗的,憋死我了!”
我想起老校长这嗜好,赶紧把身上的烟掏了出来,递给老校长,然后帮他点上。
老校长闭着眼睛享受了一下,砸吧了一下嘴巴,看他陶醉的样子,我真怀疑他抽的不是烟,而是『毒』品。
我还是忍不住的问了声:“老校长,你,你这么想抽烟,为啥不自己买啊,你看看你这给憋的。”
老校长眼睛都没睁,冲我骂了声,你懂个屁,然后晃晃悠悠的走到里面坐下来。
把锥子跟老校长俩人互相介绍了一下之后,老校长的烟也刚好抽完,我看他这么饥渴的样子,直接把那烟扔给他,让他再来根,可是老校长眼馋的看了看这烟盒,最后叹口气,说:“不抽了,抽不动了,现在是抽一根少一根了。”
他是什么意思,还不等我问,老校长就跟我说:“找个安静的地方,咱爷俩喝点,老子我听说你这开饭店了,过来蹭饭的,你一点孝心都没有,都不知道请我吃好的。”
我心里腹诽,当时我是找过你好多次,可是党校里面都说你失踪了,我去哪找你!
跟老校长俩人让小红弄了一桌好菜,然后烫了一壶酒,俩人边喝边聊起来。
我跟老校长算是忘年交,跟他在一起,丝毫没有跟老夏他们那种人在一起的压力。
喝道后来,老校长脸都红了,略微大着舌头跟我说:“陈凯,知,知道我这次为什么过来找你么?”
我摇头,说不知道。
老校长自己仰头灌了一口酒,似乎是有点辣,龇了龇牙,说:“就是,想你了,想跟你说说话,上次见面,你小子也没过来跟我说,老头我平常连个说话的都没有,你也不去跟我说话。”
老校长喝的酡红着脸,略微有点邋遢的脸在灯光跟那蒸汽的氤氲下,有点落寞,迟暮老人。
我说:“老校长,当时那不是出大事了么,我那二哥,到现在还在医院里面,在阎王殿前捡回来一条命,哎,对了,老校长,你跟那姚老俩人,为啥会出现在那种地方呢?”
老校长咚的一下敲了我头一下,说:“我们为什么,还不都是因为你这臭小子,当时要不是我们去,你还真的以为自己能火拼掉白虎不成?你啊你,你怎么就不上道呢,跟你老子比,你还差的太远啊。”
我本来也有三分醉意了,听见老校长这话后,我激灵了一下,不可思议的问了句:“老校长,你,你说什么?”
要是之前的话,老校长肯定会直接打个哈哈,绝对不跟我说这事,可是今天不知道是不是老校长喝的太多了还是怎么的,眼睛定定的看着我,重复了一句,说:“没错,就是你老子。”
我抓着老校长的手,激动的说:“你说我老子,是陈志远吗?”
老校长有点醉眼惺忪的看着我的脸是,晃着脑袋自言自语的说:“像,实在是太像了,简直就跟他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
我以为经历过这么多人的缄默其口后,我会对陈志远这事看开了,可是听见老校长说,我心都快要跳炸了。
老校长伸出手来,在我脸上轻轻的摸了下,眼睛有点湿,似乎是陷入了沉思和回忆,目光悠远的仿佛能穿越十几年的历史。”
“陈志远,真是一个人物啊,年纪轻轻,就让整个海北省都知道了他的名字,你之前感觉那左麟是不会很豪气,很厉害,是那种人中龙凤的一样的人物?我告诉你,左麟跟陈志远相比,那连提鞋都配不上啊,而且那人脑子极其聪明,那时候土壤合适,能出大混子,陈志远年纪轻轻,就跟川蜀的袍哥,东北的马爷,西藏的九活佛并名,那些人基本上都是从建国开始就混的,经历过抗战,内战,文哥等等一系列的事,淘汰沉淀出来的大混子,最强盛的时候成什么样,那市委书记上任,都要过去拜山头,哪个不是只手遮天的大人物,你想想啊,陈志远那时候不到三十岁,一个不到三十岁的人,在这京津圈子里混出门道来,那狗屁什么京城四少之流的人在陈志远面前就跟瓦砾一样,天骄一样的人啊,真的是天骄一样的人啊!”
我有想过陈志远会很牛逼,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会牛逼的到如此地位,上面那些人,除了袍哥,我一个没有听过,而且,金重虽然也是袍哥,肯定不是当年跟陈志远一起的那个袍哥了。就光看看金重身边的那个阿白就行了,那一个个的名字,虽然不认识,就听这名字,就知道这他吗的该有多霸气。
我说:“那,他这么厉害,按道理说,应该是在海北省横着走啊,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结果成了这样?”
老校长现在完全陷入了自己的回忆,根本听不进我的话,他继续说:“多厉害的人啊,那时候也出人才啊,那像是现在,处处算计,为了钱算计,为了权也要算计,人活着就一点信仰都没有,那时候虽然乱一点,可是人都有血性啊,时代啊,他死了之后,也就是那大英雄时代的结束了。”
我继续问:“陈志远怎么死的?是被什么人害死的?”
老校长忽然怪异轻蔑的挑了挑嗓子,说了声:“死,你也跟那些人一样吗,你也希望你老子死么,没错,这tj的所有人都嫉妒他,恨不得他死,他太耀眼了,当时就是当时无愧的tj土皇帝,无冕之王,就连那就九活佛都亲口说他,要是不变天,陈志远前途无量啊,可是呢,最终成了什么样,那些希望他死的人满意了吗?哈哈,陈凯,你说他们满意了吗?不,不会,其实,他们惶恐,他们很惶恐啊,他们惶恐的都不敢提他的名字,哈哈,他们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