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能动手,这件事我自然是考虑清楚了,我摆摆手,问了句:“这次二哥呢,今天他有点怪啊。”锥子摇头说:“你走了之后,他就不知道去哪了,好像是有心事的样子。”
我说:“奇怪了,我没回来之前,二哥的脾气是不是变好了?也不对啊,昨天的时候还冲着詹白骂呢,今天怎么这么冷静了。”
锥子听见我说詹白,说了句:“你说起詹白我想起来了,之前二哥不是把詹白的刹车线给剪断了么,在路上詹白那些人就出车祸了,不过问题不大,撞在了护栏上,就司机有点重伤,詹白蹭了一点皮。”
我眯着眼睛说:“这有点巧啊,詹白才出事,这些新疆的就过来找事了,你说会不会这新疆的跟白虎有什么联系?”
锥子说:“不知道,但是按照以前的那些事,并没有听说过这俩波人有啥交集。”
刚说着话,门童突然冲了进来,一脸惊恐的说:“不,不好了,警察来了!”
锥子听了这话,脸上表情一变,压着我的肩膀说:“陈凯,你先别出去了,这事交给我。”我笑着说:“没事,要是真的有事,那就是天大的事,绝对不是我自己的一个小事,来的肯定是何凡,不用出去。”
话音刚落,何凡就从门口进来,一进门就冲我说:“陈凯,好陈凯,你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还亲自动手了啊!”
我笑着说:“你是来抓我的么?”我这话刚说完,旁边的傻子跟大黑俩人就机警了起来,面色不善的看着何凡,虽然他们跟何凡也算是朋友,但还是因为我的原因认识的,要是何凡真的过来抓我,这俩人绝对不愿意。
何凡黑着脸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你,你这…………”说这话的时候,何凡着急的搓了搓手啊,我说:“刚才我跟锥子哥说了,没事,要是真的有事,那就是天大的事,绝对不是我自己的一个小事,你放心吧,这确实是猛料,但有人会帮我擦屁股的。”
我从一动手就想好了,之前老夏就跟我说过,那意思是赞同我涉黑,而且是越闹腾越好,因为只要是我闹,后来引出来的绝对不是一个势力,这左麟为什么会死,肯定是跟错了老大,政治斗争死的,我现在都在想,是不是之前左麟是跟着老夏这边的,现在左麟一死,虽然三合犹在,但只是一个黑社会空壳,政治立场丝毫没了,老夏亟需扶持一个新的黑社会势力,他也乐得我做大。
我今天这么招摇,一来是因为确实要想在黑道上立足,尤其是我们这种迅速崛起的新势力,还被各种势力捧的,要拿出成名战,不然会有太多的人过来卡挑衅,就他妈的每天这些人来你这饭店闹事你都弄不完,这只是最浅层的原因。
第二点原因,是我想试试老夏,试试我在老夏这团队中究竟是属于炮灰级人物,还是属于有点重要性的人物,还是就只是一枚棋子,没错,我是在赌博,老夏这次虽然派我去南国干那件事,但让我非常不爽,路上很多事,都让我感觉到匪夷所思,要是我真的只是一个炮灰,我必须要赶紧退出来,要是我还算是重要,这场浑水,我才有可能参与,这点事老夏要是摆不平的话,明显的,我就改退出来了,找个地方安养此生。
当然这些话不可能跟这些人说,锥子虽然聪明,但是不知道我在老夏那边的地位,所以不可能知道我在想什么,这就造成了,现在除了大黑之外,所有人都感觉我做错了,其实我只是为了防止以后犯更大的错误而尝试赌博一下。
何凡听见我这话一说,着急的说:“这还不是大事,警局里面都是这消息了!”我反问了一句:“你出警是自己来的,还是上面派你来的?”
听见我这么一说,何凡脸上一呆,过了一会才说:“是,是我自己听见消息后,没你的电话,我自己过来的。”
我笑着说:“这不就对了么,从刚才出事到现在,估计有四十多分钟了吧,可是警察一个都没来,你来还是因为担心,剩下的,还用我多说么!”
何凡脸上一阵清白,到了最后叹了口气。
大黑在一边笑着说:“放心吧,这几把事,这都是那些人惹事,俺们是正当防卫,老大干的没错,警察不敢来的!”
大黑就是一个乌鸦嘴,这话刚说完,外面为哇为哇的叫着,我本来还笑着的脸僵硬了,大黑的脸直接白了,我操,这他娘的是直接被打脸了!
我在老夏这,连个屁都不是么?
我想过自己是老夏的一杆枪,是马前卒,但是之前老夏给我的信息实在是太过珍重,我私心以为自己真的是他这阵营中一个小核心人物,没想到今天这一试,还真让我知道了自己在老夏这边的定位。
打仗哪有死将军的,都是他娘的命贱的大头兵,不过好在现在知道还不算晚。
包括何凡在内,所有的人都开始劝我,让我赶紧走,不行就先跑路比比风声,我冷笑了一声,大步往前走去。
来的就一辆警车,是个上了年纪的老警察,因为何凡也是开警车来的,所以一下车有点惊讶,看见我在门口站着,问了声:“谁是这的负责人?”
锥子和我同时说了一声:“我!”
跟着老警察在一起的是个小姑娘,二十多岁,穿一身警服,身材高挑,脸蛋白皙,倒是有种英姿飒爽的那种范,虽然是见过很多美女,我看见这姑娘还是忍不住的心里叹了声警花,八分女。
“还有俩负责人,行,你俩谁过来坐下笔录,我接到报案,听说这里有人故意滋事。”我一听这老警察的话,知道这件事肯定是没事了,一看就是有经验的老警察,滋事并不是斗殴,这一个词就完全把责任推到那些新疆人身上了,就算是以后查起来,说不定还能定性为我们这些人正当防卫,估计这次来就是例行公事了,不然出了这种事,警察不出面舆论不好。
锥子也是人精,听了这话后,冲我笑了笑,走到前面去,跟那老警察说:“警察叔叔,你可算是来了,你不知道当时这事有多吓人…………”一边说着,锥子搂着那个比他稍微大一点有限的警察往边上去了。
至于那个小警花,现在正用自己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死死的看着我,好像是有点不服,她走过来说:“你知道什么,跟我交代下!”
笔录本子是在老警察那,这警花明明是跟着过来打酱油的,刚出道,一点事不懂,莽撞的像是一个小母豹,试图用自己的善恶观构建一个想象中的和谐社会,可是这个世界从来就不公平,从来就不是!
我笑着对她说:“你是在问我做笔录么?如果是,请问你怎么记录呢,如果不是,我是不是有权拒绝回答呢?”
那个警花一听我这么说,那白皙的小脸上就跟变脸一样,刷的一下就蒙上了一层粉,这跟她身上的这一身警服相对比,视觉反差有点大,她听见我这话很生气,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我看见锥子跟那老警察边扯边走,最后锥子还往人家怀里塞钱,我知道这几本没事了,跟傻子他们打声招呼,转身进去。
“你给我站住!”那个警花有点歇斯底里的在后面叫了一声,我皱着眉头看着她,说:“有事?”
“你,你别这么嚣张,我告诉你,你别这么嚣张!”这小警花指着我,手都激动的颤抖了起来,我冷笑了声:“无聊!”然后转身进到屋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