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愣在床上不动,苗苗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于是勉强朝着我挤出了一丝微笑来,说:“臭毛驴,你放心就可以了,我,我只是想把自己的身体给你,但并不会要求你对我负责的,因为,因为这里是花乡啊,这里是个逍遥快活的世外桃源,在这里没有什么可以约束我们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一个,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所以,给我一个让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夜晚吧…………”
她说着已经脱掉了衣衫,小心翼翼地躺到了我的竹床上,炽热的身体有意无意碰到我的手臂、大腿,一股温存立刻穿透衣服传遍了我的全身,我的身体就像是着了火,不自觉地已经起了反应,但是回头望一眼床上那具雪白丰腴的身体,心里却更加纠结了,这是一种天大的诱惑,也是一种天大的煎熬,他妈的,我几次恨不得马上扑上去,但仅剩不多的理智却还是立刻阻止住了我冲动的做法,不行,这样绝对不行!
“苗苗,你别这样,这样真的不行!”
我不敢再看她一眼,转过头去的同时,拿起苗苗的衣服来就盖在了她的身上,可苗苗立刻“噌”一下坐了起来,语气微微颤抖着说:“臭毛驴,你到底什么意思?我有什么地方值得你嫌弃的?”
那语气中显然夹杂着一股愤怒和委屈,几度化为哽咽。
我赶紧解释说:“苗苗,这不是嫌弃不嫌弃的问题,你真的觉得这个世界上有任何男人会嫌弃你吗?所有人都巴不得占有你,可这真的不行!”
我转过身去一把就抱住了她,激动地说:“苗苗,你知道我喜欢你,我也清楚你不告而别是因为生我的气,可有些事情我们真的不能太冲动,甚至现在即便我想解释,也不可能解释的明白,总之,总之你给我点时间行吗?”
我说完之后,苗苗竟突然推开了我,盯了我一会之后,忽然有意无意地冷哼了一下,冷冰冰地说:“都无所谓了,我明白了,你不要我,你嫌弃我。”
说着话,眼泪竟然已经开始在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里闪烁了起来,她立刻开始穿衣服,我赶紧解释,但不管怎么解释,似乎都已经无法挽救我们的关系了。
可就在这时,穿好了衣服的苗苗忽然又狠狠踹了我一脚,直接把我从床上踹了下去,皱着眉头吼道:“你给我走开,要把人烦死是不是?你爱要不要,以为我真想给你这头臭毛驴是不是?大不了老娘现在就去毁容,要么去当尼姑,要么就在花乡里孤独终老,都不关你的事!”
苗苗突然变化这么大,我心说这回可糟了,这个小魔女的脾气又爆发上来了,她发作时可是真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果不其然,我正想着呢,苗苗已经从衣兜里掏出了一把小刀来,攥在手里就想往脸上划,我赶紧冲过去要跟她夺刀,可我越是夺,她就越是疯狂的想把刀尖往脸上划,最后我也来了脾气,一时情急,直接一把就攥住了刀锋,剧痛瞬间从手心里蔓延开来,苗苗愣住了。
“臭毛驴,你,你干什么呀?”
她赶紧慌张地从那身漂亮的少数民族衣裙上撕下了一块布来,开始给我包扎,我趁机用手指弹了弹她的脸,说:“苗苗,我真的没有嫌弃你,只是现在确实不是时候,你冷静点,我们都冷静点,行吗?我求求你。”
苗苗一边帮我包扎伤口,一边点了点头,但眼泪还是已经止不住地滑落。
“臭毛驴,你走吧…………”
“从哪儿来回哪儿去,现在周围的人都该睡了,直接送你离开正好不会被族人发现。”苗苗说。
我张了张嘴,但是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了,这时苗苗又说:“你放心吧,你的毒瘾已经除的差不多了,其实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强烈,只不过是你最近因为押运的事情急火攻心,再加上体质对突然摄入的过量冰*不适应,所以身体才会出现过激的反应,这几天我已经帮你调理的差不多了,你最近不要抽烟,也少沾酒精,很快就没事了。”
我点了点头,虽然心里想多留几天,但是事情弄到这份上,我已经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了,包扎好伤口之后,苗苗忽然扑倒在了我的怀里,没有说话,就这样沉默了很久,她才抹掉了眼泪说:“臭毛驴,我送你。”
“恩。”我叹口气,有点无奈的说。
我感觉有点眼睛发酸,虽然还想跟苗苗说的话很多,但是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而苗苗的态度坚决,尽量回避着我的目光,打开门朝着外面看了看说:“周围没人,臭毛驴,我们出发吧。”
即便说话的时候,她还是没有看我一眼,我也没多说什么,于是收拾了一下来时背过来的背包,跟着她走出了竹楼。
离开花乡,我心里百感交集,终于还是按耐不住对苗苗说:“苗苗,其实,其实我再留段时间也无所谓的。”
“可我有所谓,既然已经好了就快点离开吧,花乡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这里的事情你也没必要搀和太多。”
苗苗面无表情的回答说,而且我也发现,自从出了花乡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效果,表情一副没落提不起神来,似乎有心事一样,可她不说,我又不敢问,于是跟着她很快沿近路下了山。
快到山腰处的时候,苗苗忽然从一处密林里停了下来,我也赶紧停住步伐,这时就听苗苗说:“臭毛驴,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我们,我们要是还能再见多好啊!”
苗苗这话我总觉得不对,甚至开始觉得她话里有话,立刻问她说:“苗苗,你到底有什么心事?为什么今天我一直感觉你跟平时不一样?”
“没事,你放心去吧,下山以后不要再回来,就当这几天的遭遇只是自己的一场梦就行了。”
说完话,苗苗甜甜的笑了起来,但眼泪又已经夺眶而出,她似乎不想让我看到自己哭泣,于是赶紧背过身去,没落的抽泣几声之后,又朝着我挥了挥手,甚至连句再见都没说出口,就转身跑进了密林里消失不见。
“苗,苗苗。”
我还有很多话想说,但一切都已经晚了,苗苗,难道我们好不容易又见面,就这样又分开了吗?我愣在原地没有直接下山,而是回忆起了这几天和苗苗在一起的种种快乐时光来,最终又不自觉地联想到了今晚的事。
苗苗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想把身子交给我?又为什么临时要赶我离开?不对,这不是她的风格啊,花乡肯定出了事,而且还不是小事,显然是苗苗不想把我牵扯进去。
不行,不管猜测的是不是正确,我都不能一走了之,我一定要把事情弄明白才行。
想到这里,我赶紧又转身朝着密林里跑去,想沿着离开的路再次回到花乡去找苗苗,可没跑了多远,一个黑影忽然从我身边的参天古树后面绕了出来,趁我不注意,绕到我身后一把就捂住了我的嘴,没等我挣扎呢,身子就被另一只粗壮的手臂给束缚了住,背后紧接着传来一个略显熟悉的声音:“他妈的,苗苗都让你走了,你还想干什么?既然你这么想死,老子成全你!”
我借着月色用余光一扫,立刻震惊了,妈的,竟然是那个叫大牛的黑汉子,原来他一直在跟踪我和苗苗。
这时,又几个男人从树后面窜了出来,立刻把我按在地上用绳子绑了起来,还在我嘴里塞了一团碎布让我叫不出声,抬着我就上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