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寻思完蛋了,傻子那拳头这么重,看来是给人家打死了,傻子比我早一步往前走去,弯腰就想去看看那黑张飞,可是傻子的身子还没有蹲下去,但一下子僵住了,在我这角度看不见什么,不过我知道事情坏了,二哥更直接,直接窜了过去。
可是等我们看见那场景之后,身子都僵住了,跟之前的傻子一样,完全不敢动了,虎比如二哥,现在也没辙了,为什么,因为那黑张飞现在手里,拿着一把枪,黑乎乎的洞口,正顶在傻子的头上。
那大厅里面的人见到这枪,嗷嗷的尖叫着往二楼跑去,为啥不敢跑出去,因为黑张飞就在门口,谁也不想以身犯险,但是好事大胆的还从二楼伸着头往下看。
傻子再厉害,终究是一个血肉之躯,快不过子『弹』,二哥在虎,也知道自己赌的是傻子的性命,所以不敢乱动,我就想不明白了,这场子是就算以前不是三合罩的,那肯定是跟三合有关系吧,怎么我过来罩场子,找事的好像都跟三和熟悉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拿着枪指着傻子的那黑张飞脸非常红,看见我正在看他,都不好意思抬头跟我对视了,这人脸红是那种黑红,跟重枣一样。
“他妈的…………陈,陈凯…………你他妈的是不是使阴谋撅了唐龙的五个手指头,冤有头债有主,他妈的老子不对付你,他妈的,对不起,操,老子干嘛要说对不起…………”黑张飞本来嗷嗷的嗓子,但说这话的时候特别没有底气,明明是他拿着枪,但是他好像是特别不好意思,臊的慌。
“操,陈凯,你掰自己五个手指头,老子就他妈放了这人!”黑张飞突然蹦出这一句话。
傻子一听这话,身子一动,想说什么,但是黑张飞拿着枪往后顶了一下,声音不大的说:“别,别动,他妈的。”我也对着傻子喊了一声:“别动,方瀚,冷静!”
二哥站不住了,骂:“草泥马的臭傻逼,打不过人家就用枪是不是,你他妈牛逼是不是,来,拿枪顶着老子的头啊,那什么唐龙的手指头是被我撅断的,你找他俩有什么用,刚开始还他妈以为你是个带把的爷们,草泥马的想不到你是这么个玩意,蹲着撒尿的是不,操!”
二哥这话说的挺重,但是那黑张飞的表现就更让人无语了,本来就有点臊的慌的他,被二哥一挤兑,扯着脖子喊道:“他妈的,说他妈不是带把的,你他妈才是蹲着尿尿的!他妈的你看看这是啥!?”
我以为这粗人要把自己的那玩意给露出来的,可是没想到他拿枪使劲往地上一摔,在我们的目瞪口呆之中,那枪碎成了一片片的,还他妈的溅出水花来了,一把仿真水枪?!
操!
黑张飞自己在那嘟囔了一句,不过现在非常高兴,像是解脱了一样,现在知道二哥撅断的唐龙的手指头,冲着傻子说:“他妈的,老子报仇之后在给你打,你他妈的给老子等着!”
说着朝着二哥奔来,二哥虽然被这人弄的哭笑不得,但是刚才他拿枪顶着傻子的头明显是犯忌讳的,虽然是仿真水枪,摸着改锥就想上去,可是到了半道,停下来动了。
因为那黑张飞冲过来要经过傻子那块,刚才被黑张飞用水枪戏弄的傻子一肚子火,摸起地上的椅子就盖在了那黑张飞的头上,这次黑张飞连哼都没哼,直接软绵绵的倒在地上了。
傻子走过来,拽着黑张飞的一根腿,像是拖死狗一样,在地上拖着到了门口,直接给把那不知死活的人扔了出去,末了还没忘了骂一句:“傻逼!”
我走过去捡起地上的斧子看了一会,这黑张飞的性格不像是会耍计谋的样子啊再说了,难道还真的是扮猪吃老虎的茬,先把斧子扔了给傻子一个好感,实则后来想用这枪吓唬人?
上次傻子跟二哥干唐龙他们的时候,ktv里虽然有人见到,但人不多,今天这场可是硬架啊,那真是一拳一脚干的,开头暴力热血的很,来这玩的人大多都是小年轻,看见这一幕都有点崇拜傻子了,不少人打着流氓哨,这下我们ktv的名气算是真的打开了,两场架都是硬茬子,而且一场比一场暴力,以后估计就很少有人在我们这里闹事了。
二哥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我没听清,他转头往里面走去,那些正在等包间的学生们现在下来了,都过来要跟傻子喝酒,谁想到平常不显山不漏水的憨厚如老农的人,居然这么暴力。
刚才闹事时候不知道钻哪去的经理现在又冒了出来,他一脸兴奋的走到我跟前说:“我操,方瀚兄弟太猛了,那可是大黑哥,出了名的能打,唐龙的老大,想不到也折在方瀚兄弟手里了,现在好了,从这以后,谁都不敢来找我们这惹事了,他妈的!”
估计是太兴奋了,这周锈打了一个流氓哨,呼喊着:“哎哎,兄弟姐妹,认识刚才那人是谁不?哈哈?不说了,今天这顿酒免费,哥哥我请了!”
那些学生一听这个,立马欢呼起来,可是这动静没有持续太久,一个个的学生都闭上了嘴,有点惊恐的看着我们后面。
本来热热闹闹的人群,几乎是一下就给整的鸦雀无声了,真不知道这些学生啥时候这么好素质了,老师上课时候不都是要喊好几遍才能停下来的么。
周锈估计是乐坏了,看见那些学生没动静了,自顾乐着喊:“兄弟们,姐妹们,咋了,不高兴么!都说了老子请请了,只要是你们不喝太贵的!咋了?你们怎么都跟见鬼似的?”
刚发现那些学生不正常的时候,我就赶紧回头看了,现在看见这门口进来的这些人有点傻眼,我拽了拽身后的周锈,说:“别他妈得瑟了,你认识这些人么?”
周锈啊了一声,回头一看,我操,腿都吓软了。
五六十口子人,绝逼比上次在肖潇的雨滴夜店见到的那些人多,而且看起来更唬人一点,衣服下面都鼓鼓囊囊的,谁知道有没有家伙。
带头的是一个装逼的人,穿着一身白,脸蛋也很白,比小白脸还白,是种很病态的白,嘴唇很薄,都说这种人福缘浅,而且嘴巴刻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见到我看过来,他往后挥了挥手,人群散开,刚才被傻子拖出去的那黑张飞被俩人架着进来了。
现在黑张飞稍微清醒了点,但意识估计还有点模糊,嘟嘟囔囔的骂着,头上有血,有些狼狈。
“是谁把他打伤的。”我操,我好像是听见一个女人说话,但是看了看,好像是对面没有女人,那动静明明是在对面传过来的啊?
“我再问一遍,到底是谁打伤他的?”这次听明白了,不是女人,是我对面的那个穿白衣服的人,这声音娘娘的,跟女的一样,而且嘴唇太薄,根本看不见张嘴,看这样子,感情是个太监啊!
见到我们没说话,对面的那个假太监伸手在桌子上拍了一下,声音一下子尖了起来,他喊道:“是谁!快点给我站出来!”幸亏是没跺脚撒欢翘兰花指,不过就这两声,也够让我起鸡皮疙瘩的,咋出了这么一个玩意啊!
虽然这带头的穿白衣服的娘,可是架不住人家是社会大哥啊,身后那五六十口子小弟都不是吃白饭的,傻子不怵这个,身子一动就想站过去,可是我先他一步喊了一声:“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