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张口闭口的都是老子,据说这b才开始回家下雨被淋,他妈给他擦身子,这狗日的张口来了句:“可淋死老子了。”被他妈一巴掌扇了过去,可是这一巴掌没扇改,倒是成了他的口头禅。
看二哥这样应该是混的不咋地,我这感叹这世界真奇妙的时候,二哥一边往嘴里塞东西,一边含糊不清的说:“之前过来,老子在医院看有人鬼鬼祟祟的,蒋茜茜你这大鼻涕妞可小心点啊,别让老子好容易找到一个同学,你在给死球的了。”
蒋茜茜听这个苦笑不得,但我听见心里吃惊的不得了,腾的一下站起来,说:“二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二哥说:“老子骗你做啥,你又不在医院上班,你是怕蒋茜茜被人给捅了啊。”
我喊了一声完了,然后赶紧往医院跑,蒋茜茜跟二哥都没闹明白这是咋回事,不过二哥骂了一声操,跟我跑过来,半到看见服务员上菜,直接把人盘子里的熏鸡给抢过来跟着跑,蒋茜茜在后面气的跺脚。
二哥很快就追上了我,边啃边问我:“咋了,医院有熟人?”
我拼命点头,段红鲤是二楼,我在路上就给温杰打电话了,不是我敏感,但二哥说了这事,我估计十有八九就是冲着段红鲤去的。
刚爬上二楼,我就发现病房门口的狱警没了,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眼角刚才好像是瞄到了有人影钻到段红鲤的病房里面。
我当时吓的心都不跳了,到了段红鲤的门口,我直接扑倒门上,想要推开,但是门被反锁了,旁边正啃鸡的二哥一脚跺开门,一个大光头吃惊的回头,叫了一声不可能!
这他妈光头我还认识,就是上次想砍死我的那个吴军,长毛的老大,这狗日的手里捏着什么,亮晶晶的,我一看,是老式刮胡子刀用的那种刀片,一边用纸包着,而床上的段红鲤已经是闭上了眼睛!
“我操你妈!”我肺都气炸了,想冲着吴军扑去,弄死这狗日的,可是旁边的二哥比我更快,手里的那熏鸡一扔,两步就朝着吴军跑去。
吴军一开始见到我们是挺吃惊的,但这人是个练家子,而且是个大混子,根本不怕我们,会骂一声:“是你这狗日的,老子弄死你!”
见到我们过来,摸着打吊瓶用的那铁架子就朝着二哥抡过去。
二哥这大虎逼躲都躲,那铁架子直接抡到他头上了,我估要见红,二哥用被打一下的代价,直接一冲拳打在吴军肚子上,吴军那么壮的身子一下被揍成了虾米,本来我还想冲过去帮忙,但二哥那一套连拳,都是往头上干的,几下就把吴军脸打出血,这还不算完,他站起来,用那特别廉价的皮鞋跟踩到吴军的手腕上,身子一拧,咔吧一声,直接把吴军的手腕给踩断了。
吴军倒是条硬汉子,嘴里嗤嗤的,疼的浑身发抖,就是不叫,脸都憋红了,二哥邪气的蹲下来,用手打着吴军的胖脸,骂:“你他妈谁啊,知道老子是谁不,知道陈凯是谁不?你想弄死陈凯,看老子不弄死你!”
吴军头上又是血又是汗的,疼的不行,但还嘴硬:“你,你他妈等着,老子不光是弄死他,还要弄死你!”
二哥听了吴军的狠话之后,哦了一声,说,你要弄死老子,行!
从吴军手里夺过来刮胡子刀刀片,用手捏住纸包的那个地方,然后另一只手按住吴军的头,一个腿跪在吴军的身子上,另一只脚踩住吴军被踩断的那个手,接下来的那一幕别说是吴军,就是我,也浑身发冷,头皮发麻。
这狗日的拿着刀片给吴军那手腕直接割开了,隔着那么远,我都听见刀片划过肉皮的那种咯吱声了,那吴军手上的血鼓起大血珠子,然后跟小溪一样的往外冒,就几秒钟,那血就淌了一大片。
这次吴军不屌了,也不男人了,像是杀猪一样尖叫起来了,他这次害怕了,知道面前这看起来有点秀气的男人是个狠茬子,不光是敢放血,是敢杀人的茬。
事实上却是这样,二哥一边听着吴军的惨绝人寰的尖叫,嘴里还咀嚼着刚才没咽下去的鸡肉,还嘟囔着:“这刀片不好用啊,挑不了手筋啊!”
我身上爆汗,段红鲤这时候也醒了过来,她多聪明的一个人,刚开始有点吃惊,但看见我之后,一下子就估摸出了事情的大概,连叫都没叫,只是跟二哥说了声:“别在这弄死了!”
二哥一想也是,懒腰抱着地上打滚的吴军,朝着窗户边走去,吴军自己现在虽然用手捂着伤口,但那血滴滴答答的,顺着手腕往下掉,二哥抱他从室内这头走到那头,血也流了一地。
窗户是打开的,二哥冲着吴军说了声:“你又本事过来弄死我俩,记住,臭要饭的是我兄弟,打小在我跟前就没人敢欺负他,你给我记住了!”
说完这话,二哥手一抛,把吴军从窗户里给扔了下去,砰的一声,地下传来重麻袋落地的声音,二哥脸色不变化的捡起地上的那熏鸡,都他妈刚才滴上血了,他丝毫不在意,张嘴就咬了一口,段红鲤这么美的人,他连看都不看,真怪。
我问段红鲤咋回事,看门的人呢,段红鲤说不知道,吃了药之后感觉困的难受,我知道这是有人要害段红鲤了,而且都买通了监狱里面的狱警,这当着我眼皮子作案,真把我当空气了。
二哥靠在门口啃熏鸡,没啃两口,骂了一声操,然后说:“要饭的,你从窗户跳下去,快点,把床上那娘们也给老子弄走,看着碍眼!”
我听这个感觉莫名奇妙,当然没听他的,跑到门口一看,傻眼了,那楼道走廊里一批拿着砍刀刮刀的小年轻走过来,一看见我露头,那些人像是炸窝一样冲了过来。
当时我知道完了,这下肯定是完了,今天估计要栽在这里,二哥给我一脚,骂了声:“操尼玛快!”说着这大虎逼什么都没拿就要往人群里冲啊,这不是作死么!
我回到病房里,拿着打针的铁架子就往外冲,没忘了跟段红鲤喊了声:“快跑,快!”
二哥没我跑的快,我抡着铁架子就往人群中冲,铁架子上面是分叉的,那些那砍刀的小年轻跑的又快,我盯准最前面的那个,朝着他脸就杵去。
这傻逼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或者是后面的人太挤了,顶着他就撞到了我拿的铁架子上,脸一下子就见红了,我像是疯狗一样挥着那铁架子,朝着那些人脸上杵。
我这玩意太长,不都是说兵器一寸长一寸强么,而且刚才一照面就把对面一个人给打花了脸,气势高涨,所以一时间拿这些虽然拿着砍刀气势汹汹,但并没有几个冲上来,可这就是一会功夫,那铁架子就给对面的人追拽住了,我这一下没抽回来,三四个人抓住了,我力气在大,这时候也抽不过来了。
我那铁架子被抓住,几乎是呼吸之间,几把砍刀冲我砍过来,我眉心发麻,把那铁架子一横,就跟电影上一样,他们砍的叮叮铛铛的,就差没冒火星了。
刚才我超过二哥时候让他走,现在身后都没动静了,我心里有点悲壮,之前还想着把段红鲤弄出来的时候要轰轰烈烈,现在倒是轰轰烈烈了,不过自己要交代在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