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她翻了一个白眼,说:“想的美,说正事,你知道贩子面有渠道能把类似于‘原单’鞋子的货物卖出去的吗?”
方洋几乎是想都没想,说:“当然有,这贩子里面干什么的没有啊,你要干这个?”
我把之前的事情给方洋说了一遍,方洋听了之后想了一会,说:“这渠道肯定是有,不过需要你自己去找,那人我也可以告诉你,那人叫肖潇。”
我嘴里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自言自语的说:“名字还挺好听。”方洋似笑非笑,说:“不光是名字好听,这人长的也漂亮啊,你跟她做生意行,千万别动什么歪心,对了,找她的时候就不会要提我了。”
看方洋这样子,似乎是跟肖潇有点过节?
方洋又说:“你想好要去贩子了吗?”我叹了口气说:“想好什么了,这不是没办法么,我不能让那批货砸砸我手里,毕竟也是钱啊,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不能把我给弄死吧。”
方洋点点头,也没说话。
我点了一根烟,抽了口,问方洋:“来一口?”方洋摇头,说:“不抽。”我笑着说:“戒了啊。”
方洋知道我一语双关,也笑了起来,说:“戒了,这次真的是戒掉了,嗨,这要不是…………算了我也不说了,都是过去的事了。”
她应该是想说自己当初怎么染上的毒瘾,不过没说出口。
我继续问:“这东西好戒掉么?”方洋有点郑重的摇头,说:“不好,这东西千万不要染上,怎么了,你想试试,试了这一辈子估计就毁了。”
我说:“哪能,我这一辈子都不会碰,我就是刚才做心理辅导的时候,好像又看见了一个犯毒瘾的人,所以过来问问你。”
方洋多聪明,知道我想问什么,叹了一口气说:“本来我不该说的,但是你对我有大恩,而且跟你说了也没啥,因为那人已经走了,是董佳佳。”
我正俩手指头捏着烟,听见这话,呛了一口,说:“你说什么?!是董佳佳?”
方洋点点头,嗤笑了一下,说:“没看出来吧,是不是又冷又清纯的美女居然会这个,是不是不相信我?”
我摇着头,说不是,这董佳佳到底是让我说你什么好呢,现在一想起她,心里还有点烦,当初我不敢追求大长腿的时候,我可是感觉董佳佳是我梦中的女神来着,想到这里,心里就膈应的慌,这女人,哎!
要是方洋说的是真的,那上次董佳佳才来就跟赵平搞同性恋的梗也大概能猜出来了,应该是董佳佳送『毒』品的时候,被赵平撞见了,然后赵平估计是没在监狱里见过这么水灵的姑娘,就想着搞拉拉了,然后就有了后来那一幕。
或许我当时认真想,就应该能明白,这董佳佳从一开始,就是绿茶来着。
方洋又问了我一些关于傻子的事情,后来俩人都没话了,我带着方洋回到监区,途中经过一个楼的时候,听见里面传来呜呜啪啪的声音,还带着一些压抑至极的咒骂声,我好事,伸着头往那楼角后面看,发现是赵平正在拿着警棍抽刚才送我那去的女囚,赵平这人狠啊,要不也不能当小队长了,直接9587就被她揍的半死。
本来不关我的事,但是赵平下手太狠了,我寻思以后万一在诬赖我,这女囚去我那看心理病了,上面怀疑我就不好了。
我在这边喊了一声:“差不多就行了啊,别打了,在打就打坏了。”赵平本来就在火气头上,天知道这女人是不是大姨妈紊乱,冲我呲牙咧嘴的喊道:“又不是你们监区的,你管什么管!”
本来我想管的,但是看她这熊样,我哼了一声,说:“这人可是我的病人,刚才去我那看了,你要是打坏了,上面赖我还是赖你!你这是是不是有毛病?”
赵平听见我这话更来气,那怒气都发泄到了女囚身上,警棍往下抽的时候一下敲在了墙上,脱手了。
我看女囚躺在地上都不省人事了,过去拉着她的手喊:“差不多行了啊!”
赵平猛的一抽,把手抽了出来,骂了一句:“多他妈的管什么闲事,管好你自己的事吧!”说完弯腰拽着地上那女囚的头发就往外走,女囚好像是还有点意识,吃痛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前面跟着走了去。
我叹了口气,赵平说的对,这女囚不是我们监区的,我根本没权利管她,算了,谁知道赵平发生么疯。
可今天我估计是不是自己踩了狗屎,故意要遭赵平膈应,我把方洋送回去吃饭的时候,在食堂里又碰见了赵平!
因为食堂有不少我们A监区的犯人在这,有个胖乎乎的犯人端盘子的时候不小心把菜汤泼到了正在吃饭的赵平身上。
赵平跳起来就是一巴掌,直接扇在我们监区的女囚脸上了,这事一点不落的看见我眼里,我那火气蹭蹭的往上冒,三步并作两步朝赵平走了过去。
我三步并成两步冲了过去,抓住赵平的手,训斥道:“你他妈有毛病是不是!”
本来在这都是看热闹的,赵平没想到我会出来,看见我之后,脸一下变得涨红起来,她还想说什么,我直接开口说:“这人是我监区的,怎么了,欺负人不是?”
我并不是想跟找平发生什么纠缠,今天要不是看见她在这像是疯子一样打我们监区的女囚,我根本不会搭理她。
赵平被我推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咬着牙喊:“行,你他妈行,你真牛逼,你给我等着,你他妈给我等着!”
说完这话,赵平扭头就走。
这他妈的神经病啊就是!
我看刚才挨打的那个女囚,挺胖的,有点印象,叫范什么,我们监区那块都叫她范小胖,人挺和气的,也有眼力劲,就算我当初来的时候,也指导员长,指导员短的叫我。
我问她没事吧,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子被打了,她脸上还是在笑,说:“谢谢陈指导了,这,哎,又给你添麻烦了,都怪我,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跟她起矛盾,都是我不好,这手脚不利落。”
我说没事,都是应该的,你在这好好干就行,你是咱们A监区的女囚,别的监区谁都不能随便打你,就算是分监区长也不行!
范小胖听见我这话,有点感动,但也没啥特殊的表现,毕竟在监狱里都是老油子了,不可能因为我这一句话就对我感恩戴德。
本来跟赵平关系就不咋的,现在这矛盾有点越演越烈的节奏,要不是我现在不想惹事,我真想找个机会把她给弄下去。
宫先生的电话下午打到我的办公室里,寒暄了一阵子,无非说是感谢之类的,后来告诉我,那被雨水打湿的货已经快出来了,问我什么时候过去看看,顺便把货给提了。
这是赶鸭子上架,逼着我去找贩子啊,不过找贩子的话,我得多带几个人啊,胖锥子肯定不能带,傻子倒是可以,再带上苗苗吧,虽然是个女的,但是好歹能打啊,不过说起能打来,上次演出场哪场暴乱的时候,这苗苗那楚楚可怜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给分监区长请假,并没说自己出去干这个,但现在她没了卫姐之后,很多基础工作都是我来干,恨不得供着我,所以也没问,大笔一挥,直接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