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季看了咱们的纸条以后,肯定不会找那些校外的混子。如果没有校外的混子帮她们,咱们能跟她们拼一下!”我对封涛说。
“四大天王中的老四已经被咱们打伤了,星期六可能去,也可能不去。在这之前,咱们把爱去网吧的老三,还有爱逛集的老二做了,星期六的时候只要砍伤几个,在胖揍杰伦一顿,咱们就算赢了!”封涛对我说。
“不错!”我对封涛完美的计划笑着竖起大拇指。
“赢了以后,你可以玩戴季了。”封涛邪邪的坏笑。
“恩,我一定要玩戴季一次,要不我不甘心。”我对封涛说。
“加油,进去了就不要出来。”封涛又是坏笑。
进去了就不要出来?我想象着那种感觉。那种感觉,一点很舒服吧。不过我不想这么玩戴季,我有别的办法。
夕阳的余晖下,我和封涛笑着闹着拿大棒子乱挥。我们荒唐的青春,逆乱的年华,也终于正式拉开序幕。
星期五的上午,乡里刚好有集。我们这的人有个很怪的爱好,就是爱赶集。不管有没有想买的,都要去集上转一转。所以集市很热闹,人山人海的。我和封涛在人海中搜索,终于在一个卖裤腰带的小摊前看到了老二。老二性质勃勃的看着裤腰带卡子,还问小摊老板裤腰带是不是皮的。
小摊老板大喊,“正宗鳄鱼皮,二十五块钱一条!”说完,还拿裤腰带狠狠往旁边大石头上抽了一下。
于是人们纷纷购买,我笑着拍拍老二的肩膀。老二回头看我们,我一把就将一根大洋钉子狠狠扎到了老二屁股蛋子上。扎完之后,封涛狠狠一脚将老二踹倒在小摊上,然后我俩撒腿就跑。
星期五晚上,老三在网吧玩着玩着骂了一句,然后去茅坑尿尿。我和封涛冲进茅坑对着老三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然后一脚将老三揣进了茅坑。
“一天之内干掉了四大天王中的两个,这种感觉太爽了。”乡里大桥上,我和封涛一人捧着一杯啤酒对吹。旁边,还有买的烧烤。十块钱羊肉串、五块钱丸子、两个鸡骨架、两串生烤鸡头。
酒喝的不多,但我们已有了醉意。
晚上九点多,圆盘一般的月亮高高悬挂在空中。银色的月光洒在我们两个人身上,感受着微凉的风,我们喝的很惬意。
“明天这个时候,估计只有杰伦和戴季能来。咱俩一人一把刀,跟他们拼一下足够了。”我喝下最后一口啤酒,把啤酒瓶子扔下大桥。
“草的,想想能打败四大天王都过瘾!”封涛也喝下最后一口啤酒,像我一样把啤酒瓶子扔下大桥。
我听着闷响,脑袋里突然想到了什么。我跟封涛说,“咱们还有一招!”
“埋伏在杰伦早上来的路上,把杰伦也干掉吗?”封涛问我。
“好主意,不过用不着!”我笑着看杰伦。
“用不着?”杰伦奇怪的看我。
“恩!你记不记得,浩南哥说过,往杰伦身上泼油漆?”我笑着问封涛。
封涛听了沉吟不语,但他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他哈哈大笑着拍我说,“我以为我坏,你比我还坏!够贱的,不过我喜欢!”
“彼此彼此,哈哈哈!”我们说完后,互相看着对方大笑。我和封涛越来越有默契,很多话,我们不用对方说出来,就已经能够领悟。想打败戴季她们几十人,光靠一个狠字还是不够。歪门邪道,也得适当来点。
吃剩下的钎子也有用,被我们用的恰到好处。
晚上封涛住的我奶奶家,我俩聊了很长时间。聊的主要话题还是女人,谁谁谁长的好看,怎么玩要好一点。封涛好像真有点喜欢小米,因为他总是不知不觉的跟我聊小米。第一个女人嘛,可以理解。
第二天早上,我俩去乡里买了一大桶油漆。卖油漆的那人好心,告诉我们油漆要和汽油搅拌,这样才能哗啦一声泼出去。要不然,我俩这油漆买的还真挺悲剧的。
我们到大桥下,还没人来。我俩拿老板送我们的汽油,往油漆里不停的拌。等会儿打架,我们哗啦一下泼到戴季她们身上,我看她们还怎么跟我们打。用这种奇葩方法打架的,估计很少。但是没办法,我们没势力,就得动点小脑子。成王败寇,就算我们往他们眼睛里扔石灰都不丢人。咦?我们还可以扔石灰,早怎么没想到?
拌了挺长时间,杰伦和戴季一群人才从上面走下来。
如我们所料,老四、老三和老二都没来。老四上次被我们打伤后,一直在家养伤。老三被我们推到粪坑里,估计现在还在家吐呢。而老二,屁股上扎个洋钉子,能走路就不错了。
“张明明,你们可真卑鄙,竟敢提前动手!”戴季一下来就跟我们喊。语气虽刁蛮,却遮掩不住其中的甜美可爱。
“再卑鄙也比不过你们,一群人打我们两个!”我说话的同时数着戴季她们的人。将近三十个,全是学校里的混子。也有不少不是,但平时在学校也不是什么好鸟。
“哼,你蛮屌的,我们就是一群人欺负你们俩,你们能怎么样?”杰伦穿着粉色花衬衫,带个大蛤蟆镜。白裤子,白皮鞋,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样。
“戴季,说过的话还算数不?”我没理杰伦,而是问戴季。我看着戴季娇小的身躯,眼睛有点嗜血。这女生前所未有的贱,我要不玩玩她,我真是不甘心。
“输了在学校门口跪下嘛!我一直记得呢。”戴季冷笑。
“好,那就按你说的来!”我说完后,一咬牙拎起旁边的一桶红油漆,哗啦一下朝她们黑压压的人群泼去。
三十人,看着非常多。当我一桶红油漆泼过去后,他们立刻乱了起来。尖叫声,大吼声,大骂声不绝于耳。
因为杰伦和戴季站在最前面,最惨的就是他们俩。杰伦大骂着跳,戴季也像个小猫一样尖叫着用手擦自己的脸。油漆被我们调的很稀,越擦越脏。
我和封涛大吼着拿刀过去砍他们,他们全都被我们的气势吓懵了。没错,要的就是这种眼神!要的就是这股杀气!
将近三十人,好几个吓的撒腿就跑,剩下的都不知道该怎么打了。我一脚踹向杰伦,然后拿刀背狠狠砍了杰伦一刀。用刀背砍人是我和封涛事先说好的,怕出事,不到万不得己的时候不敢真砍人。我们是敢下手,可我们也不傻。要是真把人砍死了,那不得偿命啊。就算砍伤了,也得被抓进去。
泼的是红油漆,血淋淋的。杰伦被我拿刀背砍了一刀,立刻疼的嗷嗷大叫起来。他身上红红的,怎么看都像出血了。杰伦就那么捂着“伤口”,表情特别痛苦。
“滚蛋,看到你就烦!”封涛又补了一刀,杰伦立刻倒在了地上。
狭窄的刀背砍在身上不会出血,但是砍一下也够疼的。我俩趁着那些人大乱,很快就砍翻了好几个。几乎每个人身上都带点红油漆,我的手上也全是红油漆。那抹暗红色,看着特别血腥。连砍带吓的,三十人跑了几乎一半。剩下十几个,加上地上爬起来的,全都围着我们。有的查看伤口,有的虎视眈眈的盯着我们准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