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长的思绪恢复了一点。
他望着手中的枪,眼神迷茫。
他再次举起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一辆夜巡的警车经过,车上跑下两个丨警丨察。
“哥们,不要冲动,发生什么事?发生什么了。”
王灯明迷茫的望着两个靠近的巡警,不说话,也没反应,手枪像是被固定在太阳穴的位置。
“哥们,别冲动,别冲动.....”
一个丨警丨察吸引王灯明的注意力,另一个从后面摸上来,突然抓住王灯明拿枪的那只手。
王灯明没反抗,也没拒绝,手枪被收缴。
巡警打电话呼叫增援。
和王灯明认识的州巡警朱尔斯·沃克赶到了现场。
“怎么回事,尧。”
“不知道,这家伙像是傻了一样,他想自杀.....”
王灯明被朱尔斯·沃克送回了弗洛斯姆雪镇丨警丨察局。
到了丨警丨察局,朱尔斯·沃克望着王灯明傻子一样的脸,愁绪万千。
“尧,怎么办?他在调查古堡的桉子?”
“是的,是的,唉.....”
这位叫尧的巡警说道:“太邪了,艾迪生当时就像他这样,他当时就是那样射杀自己的同事,又来一个。”
“他没射杀同事,他是自杀。”
“怎么办?要不要把他送院观察?这不是办法。”
朱尔斯·沃克考虑了一下,说道:“送医院也不行,他这样的样子,医生也会吓着的,要送只能送精神病院。”
“他的同事呢?”
“不知道。”
“我们真的要把送精神病院?”
朱尔斯·沃克又考虑了一下:“去弄点冷水来,多弄一点。”
尧弄来了一大桶冷水。
朱尔斯·沃克提起水桶,兜头兜脸的浇上去。
“谁,谁......”
王灯明抹着脸上的冷水,问道。
“王警长,是我....是我,我是朱尔斯·沃克,我是朱尔斯·沃克.....”
朱尔斯·沃克的脸在王灯明的童孔中逐渐清晰起来,一点点的清晰.....
“原来是你啊,朱尔斯·沃克。”
“上帝啊,你刚才的样子太吓人了,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哥们......”
十五分钟后,朱尔斯·沃克离开了弗洛斯姆雪镇。
王灯明一再说自己没事,朱尔斯·沃克才在忐忑中离开。
他拿起手枪。
但这回并没对着太阳穴。
如果不是夜巡的两名巡警,王灯明死定了,他知道自己会开枪。
301公路边发生的一切,他记得清清楚楚。
他打开一瓶白酒,提着酒瓶子,就像是喝啤酒一样,一口干掉。
他闻见森西衣裙窸窣扬起的香气。
他看见森西似笑非笑,咬牙切齿的犀利眼神。
他看见森西穿着一条白色短裙、一件色彩鲜艳的紧身背心和一件罩衫。
她两腿交叉,手臂微摆,随着萨克斯的旋律微微摆动。她乌亮的头发垂在脸旁,面孔轻仰,嘴唇微启,那是诱惑的味道.....
王灯明揪着胸口的衣服....
他感觉心脏已经碎裂,血流满胸腔....血液浸湿双肺,他不能呼吸。
他大口的喘气,像只被人揪着脖子的死狗。
酒精的作用....
他又拿起枪。
手机响起....
他没接。
手机铃声顽固的响,不停的响...
他接了电话。
是森西打来的。
“渣警,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他手里的电话掉在地上。
掉在地板上的手机内还能听到森西的呼叫声。
她很不爽的样子,因为王灯明接两句没了响声,这不是绅士应该有的礼节。
王灯明捡起电话。
“赞助商,真的是你吗?”
“可怜的害虫,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没心情跟你开玩笑。”
“你真的是赞助商?”
“你没事吧?”
“你在哪里?”
“我在813客房,古堡内的客房,你去哪里了,我醒来找不到你。我还以为你偷偷的跑进了罗南的房间,我敲她的门,她发誓不开门,我在孤舟旅馆打了她的肚子,拗了她的手指,他恨我,快回来,我想你亲爱的,我刚才梦见你了,你变帅了,下颚的两条肌肉变得平整了。”
“好,我过来,我马上过来!”
菲亚特又被撞坏了,王灯明将镇长叫醒,让他派车来接自己过去。
镇长不知道王灯明哪根筋又抽,怎么把菲亚特也给撞坏了。
他没多说,让助理开了一台丰田车过来。
没见到森西的真人之前,王灯明是不会相信森西还活着,打死都不会相信。
车号74250的丰田车停在第三座圆塔的附近,他来到大门口。
“特凡老兄,你今晚看见我扛着森西去医院了吗?”
“王警长,我不是个善于讲笑话的人,我只看见你一个人出去的。”
“谢谢,你确定?”
“你还是在讲笑话,这一点都不好笑。”
站在813门前,王灯明不敢去推门,也不敢去拧客房的圆形门锁。
他掏出手机,打电话给森西。
“亲爱的,你出来,我就在门口。”
813房门开了。
森西穿着她新买的淡红色绸缎睡衣,窈窕无暇的望着他。
“该死的,你欠揍,信不信我再打你黑枪,打死你为止!”
王灯明上前一步,一手抱着她的小腰,一手捏着她娇嫩红润的脸蛋。
“疼......”
“打我,用最大力气打我,你有多大的劲你就使用多大的劲,我不会报复的,使劲打。”
森西轻轻的在王灯明脸上拍了两下。
“使劲!他妈的使劲!”
森西一愣,顺手一巴掌打过来,她发力了。
啪!
货真价实的一巴掌,就像俄罗斯战斗民族扇耳光比赛一样的用力。
“够力吗?你为什么不躲?”
王灯明摸着火辣辣的脸,后脚跟将房门砰咚一声关上。
他将森西抱上床,把她的衣服撕开。
森西被吓着了:“是你让我打的,不至于这么野蛮的报复吧。”
当两人成为一个人的时候,警长却疯了,脑袋埋在森西的颈脖中,像个小孩一样又哭又笑。
“渣警,你怎么啦,你到底怎么啦,看起来我们要结束古堡案子的调查了,我们等下就走,我们一会儿就离开.....”
她的嘴巴被警长的嘴巴堵住。
森西发现,这是她认识王灯明以来,这家伙最疯狂的一个晚上。
他几乎要把她撕裂,那是暴力拆骨头的节奏。
当平静下来之后。
警长仰躺在床上,一个劲的傻笑。
森西被吓得灵魂都快出窍,这是精神病狂的发作症状,该死的,这个家伙铁定要进精神病院了。
啪啪啪啪....
森西毫不留情的巴掌左右开弓。
刚才一巴掌不够,需要十几巴掌才能打醒他。
森西打得越狠,王灯明越高兴。
完蛋了,没治了,上帝,我的上帝,渣警变成了疯警。
“王灯明,你别这样,请您别这样,你不会有事的,你不会有事的,我们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