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法拉赫的家充斥着穷困潦倒的场景,连像样的电器都没一件。
但客厅中墙角有个一个竖立的大冰柜,王灯明理解不了,她们家弄那么大的冰柜干什么,比人还高。
森西也是好奇不已,伸手拉开了冰柜。
“啊!!!”
森西发出短促低声的尖叫。
王灯明正在一间卧室的门口。
“怎么了?”
“看!”
王灯明往冰柜中一瞅,一口凉气从心底冒起。
“谁干的?”
冰柜中的隔层板一块都没有,也没任何的物品,只剩下一个人。
一个被人割掉皮肤的人。
被害者是个丰满的年轻女人,尸体的皮从胸部以下的一条线那儿被整齐干净地一直剥到双膝,
她的头部从眉毛以上剥到颅骨,从耳朵剥到后颈,眉毛以下剥到下巴。
王灯明还从来没看见这么恐怖的画面
“这个人太像香草·法拉赫!”
镇长赶到后,经过他的辨认,以及邻居的辨别,他们不能确定冰柜中的人就是香草·法拉赫。
但疑似度接近百分之八十,从发型,身材判断。
脸部轮廓基本相符合,但冰柜中的人的脸皮整块被剥走。
“这个是谁,可怜的孩子....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们家怎么有个这么大的冰柜呢?”
“我们也不清楚,这件职能设备看上去是新的。”
海伦妮不在镇子,王灯明尝试着孤舟旅馆请女法医:jasmine。
jasmine愉快的配合,斯高.莫里自告奋勇前来帮忙。
他们把尸体又送进了公立医院的停尸房。
王灯明曾经看到的那位护士长,扁着嘴说道:“怎么又有尸体进医院了?谁来缴纳电费?”
尸检的初步结果在三个小时后送到了王灯明的手里。
警局案情讨论室。
“死者是被枪人掐死后送进了大冰柜中,死者是被谁杀,已经不是重点,重点的是这个人是不是香草·法拉赫。”
jasmine是首次被王灯明邀请到案情讨论室。
斯高.莫里一刻没耽搁的去了黑泽斯图精神病院,那里有香草·法拉赫的样本。
“真的非常感谢,jasmine。”
王灯明帮她倒上一杯葡萄酒,好去去身上的血腥味。
“谢谢,应该的。”
森西:“jasmine,我们之间有个良好的合作开端,王警长多了一个漂亮的女合作者。”
jasmine的容貌算不上顶尖的,但她的气质和女人味,就像斯高莫里说的那样,她身上有男人需要的东西。
她的眼睛给人镇定和睿智,这让王灯明想起了陈青的那双明亮的双眼,尤其是今晚,不知道是灯光的问题,或者是王灯明平时没怎么留意。
“真的发生这样的怪事?纪伯伦先生说,古堡内的罪恶已经开始外溢了。”
“等dna出来之后,会有结果的。”
王灯明将摄像头拍下的香草·法拉赫的画面交给jasmine比对。
“不能完全说明冰箱中的女性受害者就是她,虽然她的身高,骨架,尤其是脸部骨架确实非常想象,受害者因为放在冰箱中的关系,肌肉和各方面的组织会出现很大的差异,dna对比是最稳妥的办法。”
jasmine说到这,停顿了一下。
王灯明:“你是想问这起人命案子是否和古堡案子有牵连,对吗?”
“我并不认为它们之间有什么直接的关系,能借你们的洗澡间洗个澡吗?孤舟旅馆的条件太糟糕,热水限时供应,这个时间段没热水了。”
jasmine解刨完尸体,全身脏兮兮的,想洗澡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她提出借用警局的洗澡间洗澡,或多或少出乎王灯明的意料,连森西都略感诧异。
“当然可以的,我们这里的条件也不是很好。”
jasmine去洗澡间洗澡,还特地去王灯明和森西所在的房间洗。
“看起来有点怪,她是个稳重懂礼节的人。”
“她完全可以去古堡洗澡。”
“古堡目前是不安全的。”
“她没带换衣的衣服,她都在用我的毛巾和浴巾,我并不喜欢和人公用一条浴巾。”
jasmine的表现和她的平时的说话和气质格格不入,不能不让人猜想。
“也许我们被她的外表蒙蔽了,也许她有这个习惯,解刨完之后喜欢立刻洗澡,那具尸体在冰箱中放了三天了。”
jasmine洗完澡,脸上流溢着红润的光彩,她似乎一下子年轻了十岁,像个刚出道的办公室白领。
“谢谢,太舒服了。”
她在两人的面前竟然伸了一个懒腰。
“不客气,我们应该感谢你才对的,jasmine。”
王灯明把jasmine送回孤舟旅馆,用自己的警车。
“你的警车那么快就修好了?”
“我的警车经常修的,不需要太精细的修理,能开动就行。”
去孤舟旅馆的路上,jasmine很活跃,她在说她实习的一些趣事,这把王灯明逗得哈哈哈笑。
“你的性格和你的美貌好像不在一条线上,jasmine,看来,我需要重新认识和评估你。”
“你认为我应该是怎么的人?”
“严谨和性格稳定的人,很多法医都具备这样的性格。”
jasmine哈哈的笑,说道:“你刚看见我的时候,一定会说我是个死板的人,生活方式固定不变的人,就像经常挤地铁和公交车的上班族那样,是吗?”
快接近孤舟旅馆的时候,jasmine说道:“单身其实也是一种境界,我喜欢单身,单身没什么不好,我不排斥单身主义。”
把jasmine送进孤舟旅馆。
“发生什么了?”
王灯明在车上自问了一句。
jasmine的确是个有内涵的女人,但她刚才在车内的表现似乎不怎么内涵。
她开玩笑说,她和森西相比的话,谁更漂亮。
尽管这是玩笑话,在王灯明看来,还是有点突然。
丨警丨察局,案情讨论室。
森西没去洗澡,也没回房间,她一个人坐在桌子边,手里端着半杯葡萄酒。
“亲爱的,看你魂不守舍的样子,我才出去那么一小会。”
王灯明坐在她身边,搂着她的肩膀。
“你看上起情绪不佳,冰箱中的女尸吓着你了,这不应该吧?”
王灯明想起森西看到冰箱中女尸之后的反应,尖叫,刺耳的,高声的,那像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女孩。
她从来不会这样的。
“怎么了,宝贝。”
森西靠在他的身上。
“你看上去不是那么对劲,你没事吧。”
“冷鱼你记得吧。”
“当然记得。”
“默恩对待女卧底,女叛徒的方法略有不同,冰箱中的那位受害者,剥皮者的手法并不算娴熟,很毛糙。默恩是个剥皮高手,他剥了九张皮,第九张是一名来自华盛顿的女丨警丨察,她叫蒂珐,她在默恩身边卧底五年,警方最后发现她的时候,就像你在香草·法拉赫家看到的是一样的,都是大冰箱,都是晚上。”
“你认识蒂珐?”
“认识,她很漂亮,只有漂亮她才有机会接近默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