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灯明追问:“教授,您的意思是,如果不添上花丛之后的人,花丛在整幅画中是多余的?”
“从我的分析和角度出发是这样的。”
“谢谢,第三个问题,您觉得这幅画保存的年限有多久了?”
托鲁院长手指在画面上小心的,轻轻的抚摸了几下,说道:“一百年以上,我一并回答你第四个问题,这是正版,不是赝品。”
森西:“教授,您确定?”
“如果你们愿意出售的话,我可以买下来,你们不用去字画市场售卖。”
王灯明于是笑道:“您愿意出多少钱?”
“10000美元,怎么样?”
“原来这幅画这么值钱。”
“很多来我这里鉴定名画的人,原因基本都类似,就像这幅画一样,你是从哪里买的?”
“我是不会卖的,谢谢教授,您帮了我们的大忙。”
“你们来找我难道不是来请我估价的?”
“教授,你误解了,其实这幅画和一个案子有关系。”
“什么案子?”
“案子非常复杂,需要很长时间才能解释清楚。”
“那您就不要解释了,我对案子不感兴趣,但我对您的这幅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您看这样行不行,我再加三千美元。”
“我们不是来买画的,教授。”
“一万六千美元,成交吗?”
王灯明歉意的摇头:“托鲁院长,您为什么对这幅画这么感兴趣?我的朋友说这幅画很杂乱。”
“是有点乱七八糟,但正是因为它乱七八糟,这幅画才有点意思,你的朋友有没有察觉到,这幅画上的人物不是画上去的,倒像是粘贴上去的。”
森西惊奇的说道:“是吗?”
“可能这样的说法会造成误解,我是说,这幅画的人物被画家画活了,有了灵魂,这太难得了。”
“原来是这样。”
“这是我的名片,等你想清楚了,打电话找我。”
“当然可以的,感谢您的帮助,谢谢。”
午夜十二点,弗洛斯姆雪镇丨警丨察局。
“渣警,这幅画居然可以值16000美元?”
“也许更多。”
“镇长知道这幅画值那么多钱吗?”
“他当然不知道,知道的话,他就不会那么爽快的答应把画给我。”
森西喝着咖啡,王灯明端着茶。
小蜡像放在桌子上。
“蜡像跟这幅画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我那天看见的人,就是蜡像的样子。”
“不研究了,休息吧,明天再说。”
次日上午,王灯明开着借来的车去镇政府。
他的警车需要四天后才能取。
“渣警,你的警车似乎动不动就要修理。”
“这里边也有你的功劳,习惯了,过段时间不修一下警车都不像是阿拉斯古猛镇的丨警丨察。”
镇长办公室。
“福尔亚逊找到了吗?”
纪伯伦唉声叹气的道:“消失了,找不着了,你们来的正是时候,介绍一下,朱威特·巴鲁克律师,专程乘坐夜班机从纽约赶来的,王警长,你应该知道大律师是因为什么赶过来的。”
“你好,大律师先生。”
“你好,王警长,我和我的当事人详细了解过了,我想跟你单独谈谈,方便吗?”
“没问题的。”
办公室内,纪伯伦右手捂着额头。
“镇长先生,您不用担心王警长,他对律师是免疫的。”
“朱威特·巴鲁克你不了解,太厉害了,他还是福尔亚逊的好朋友。”
“没关系,我相信罗南提供不出有利的人证和物证,我们还是说案子吧。”
“是的是的,还是案子紧要,必须尽快调查清楚,你们下一步的想怎么调查?”
“尽快找到福尔亚逊,不管他是死的还是活的。”
镇长又揪着额头的那层皮,不时地捶捶腰。
他已经心疲力竭了。
当王灯明走进来的时候,镇长在咳嗽,不停的咳嗽。
森西问:“那家伙怎么说?”
“他会起诉我,法院的传票在两天之内就会送到我的手里。”
“这个该死的大烟囱!”
朱威特·巴鲁克大律师鼻孔朝天,妥妥的朝天鼻。
离开古堡的时候,加西亚打了一个电话过来,十万火急,阿奇罗被反贪局逮捕了。
他被反贪局逮捕的原因,是因为徐欣轩悄悄的托人去波尔森市脱手金砖的事情败露了,反贪局顺藤摸瓜找到了徐欣轩,最后把阿奇罗逮起来了。
王灯明听到这样的消息,差点把手机扔在地上。
好在,镇长的电话随后进来。
“没关系的,王,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你最近不要接听陌生电话就行。”
别接陌生电话,是祸躲不过,是福挡不住,还是老话,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
森西不免有点担心。
听威纳逊的口气,反贪局的人肯定找他问过话了,而辛默海也打电话来找王灯明,警告他嘴巴严实点。
也就是说,波尔森市反贪局这回查的比较凶。
“赞助商,我有个问题,当时辛默海和老猎手搜查你的办公室的时候,我和萨摩探长一直以为金砖被他们搜走了,你把金砖藏哪儿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别问的那么详细好吗?”
“不,我一直以为金砖是被辛默海弄走了。”
“被他弄走当然最好,反贪局不会找我的麻烦,我们还是说说画的问题,是否继续请专家挖掘那幅画的秘密?”
“我有个想法,不如我们带着这幅画去字画市场找个画贩子估价怎么样?”
“不,不能找画贩子,这是高雅的艺术,美术院的院长迫不及待想收购这幅画,肯定不对劲,不如我们去找个画展怎么样?”
王灯明用手机用谷歌搜索画展两个字。
巧的是,在沃尔森县就有个画展活动,举办方自称是美国名流机构。
“阿拉美艺术展吗,听过这个名字吗?”
“没有。”
去沃尔森县开车的车程需要三个小时左右,不塞车正常情况下。
被那位美术院长勾起了欲望,两人带着画直奔画展而去。
纺织路45号。
这是一栋十八层高的建筑,这栋楼,主要的功能是进行文化交流之类的活动。
这有点像国内的会议中心,各行各业的全国性会议的场所。
画展在一楼展示。
这栋楼很牛掰,一层有三千多个平米,各式展台让人眼花缭乱。
门口,安保索要入场通行证,还需要身份验证,并提供预约登记号,以及展台所在区域。
两人即兴而来的,哪里有这些证件。
王灯明指着扛在肩膀上的油画,说道:“你们这里的负责人是谁,我要找画展的负责人。”
“警官,我们这里的负责人太多了,不知道你要找哪个部门的负责人,接待部,策划部,还是鉴定部.....”
“那我们找鉴定部的负责人。”
画展的门口有三个安保人员,他们看上去有点为难。
也许,穿着警服的丨警丨察来画展展示自己的作品,太稀有,这里是文艺人的地盘,一个丨警丨察扛着一幅画过来,太不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