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面不宽,两辆车并排狂飙,王灯明躲无可躲。
在车身碰撞王灯明的那一下,王灯明做了一个肩膀倾斜,身体腾空的姿势。
像跳水运动员一样的屈伸动作。
他不能承受车辆的所有撞击力。
他撞在引擎盖子上,巨大的惯性下,他顺着挡风玻璃往上滚,越过整台车后,高高的飘起,掉在了马路上。
落地之前,他的双手捂着脑袋,尽量不要是自己的头部撞击地面。
肇事车减速了,他们不得不减速,前方是丁字路口,刺耳的刹车声让街边已经上床的居民打开窗户大骂。
是不是两辆车在飙车,他第一时间就是这么想的。
但镇子里没人会这样飙车的,除非是外来车,外来车要飙车会在7号公路,怎么可能会来镇子里飙车。
不管是不是飙车,王警长已经站起来。
就在两辆车都还没刹停的时候就站起来。
他的手里提着枪。
两台车一左一右在前方的岔路口逃逸!
王灯明盯上了左边的那台车。
左拐的车要走上主干道必须兜个圈,连续拐三下走才能做到。
王灯明闯进一条小巷道,拔足狂奔!出了小巷口,那辆车正好冲来,挡风玻璃上有明显的裂痕。
那是撞击王灯明后留下的。
王灯明也不警告,也不打手势,双手握枪对准驾驶员一口气打出六发子丨弹丨!
奔跑在小巷中,他突然意识到这应该不是飙车引起来的车祸,是谋杀!镇子里没这样的车,这也不是跑车,是改装过的大马力小车。
谁打的的电话,谁说森西被搞,这就是个陷阱!
那辆车方向盘一扭,冲上了马路牙子,撞上了路边结实的一栋水里楼房。
他顾不上眼前的。
跑进末日酒吧,森西并不在,蓝伯特倒是在。
他坐在一个小包厢里,怀里抱着两个依着末日的配酒女。
王灯明一把揪着他的领子:“森西呢?”
“王警长,你说什么,森西,森西在哪?”
王灯明松开手,拍拍他的肩膀。
“没事了,继续。”
“王灯明,疯子!我一定要投诉你,妈的,砸碎!”
探长及时赶到。
“怎么回事,老板?”
“查,一定要查出这他妈是谁!”
探长望着胸口满是鲜血的司机,说道:“你的枪法真准!”
六颗子丨弹丨,有三颗击中胸部,但这不是致命伤。
致命伤在脖子的左颈脖动脉处。
这家伙居然穿了防弹衣,没错,是防弹衣!
加上司机的额头皱褶,以及食指和拇指的老茧来看,这人是玩枪的人,很有可能丨警丨察或者是部队上的人。
皱褶是长期戴警帽或者头盔等压出来的痕迹,食指和拇指等的老茧,是长期拿枪留下来的痕迹。
就像打麻将的人,有的人不看牌,用手使劲的搓牌,你用哪只手指,哪只手指就会起老茧。
最让人吃惊的是,这人的内衣下居然穿着很防弹衣。
“老板,谁干的?”
王灯明冷笑:“老猎手,除了他我想不到别人,没人会动用丨警丨察来搞到我,只能是老猎手,案子交给你了。”
三天后,屠戈登布走进王灯明的办公室。
“老大,我想到办法了,他肯定会上当的。”
“你搞三天都没搞定他!”
“不是我搞不定他,他躲在教堂里不出来。”
辛默海在事发的第二天就警告王灯明,没有证据的事情别乱来,他说这件事比较复杂,他会配合调查行凶者的身份。
但行凶之人身上没有任何可以证明其身份的文件,证件等等。
改装的车辆也无从查起,查下去只能以烂尾收尾。
王灯明不需要证据,根本不需要证据。
“别让他离开阿拉斯古猛镇镇,他不能活着离开。”
“收到,老大。”
对于屠戈登布来说,老猎手也是他的苦主,仇人,王灯明不顾一切的要做掉老猎手,屠戈登布举双手赞成。
十点,警局办公室。
“警长,你能消消火吗?”
“不能!你别说了,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你这样干,和黑社会没区别。”
“老猎手就是白社会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来!”
“但你不能断定这件事就是他派人来干的。”
“闭嘴,是朋友的话你就闭嘴!”
晚上十一点,在北边的树林边,屠戈登布的人抬着一个大麻袋丢在王灯明的跟前。
“你是怎么骗他出来的。”
“我说发现巨人幽灵,这个傻帽就上当了。”
王灯明示意解开麻袋的绳子。
老猎手的脑袋冒出来,嘴巴里堵着一块黑色的烂布,他拼命的晃头,他想跟王灯明说话。
“挖!”
屠戈登布的人开始挖坑。
四个人挖,一个大坑飞速的成形。
“老大,抽烟。”
屠戈登布递上一根烟。
“今晚干活的,每人三万。”
“不,老大,我早就想宰了他,是你不同意。”
老猎手在袋子里极力的挣扎,屠戈登布将他的脸打得啪啪啪的响。
“狗娘养的,狗娘养的,哼哼哼,狗娘养的,你也有今天!呵呵.....”
有个人问屠戈登布:“老大,我们这么干是不是搞得太大了,我们在活埋条子。”
啪!
屠戈登布一个耳光甩过去:“不想干就滚!”
王灯明:“出了事我负责,跟你们没关系。”
坑已经挖好了。
一二三,老猎手像条死狗一样被扔进了土坑。
“填!”
铁锹上下翻飞,老猎手被迅速的掩埋,只剩下一张脸。
王灯明探下身,拍拍他的脸:“不是我想那么干,是你自找的!”
屠戈登布准备帮他盖上最后一锹土。
“我讨厌这张脸,我讨厌看见!”
当这锹土即将落在老猎手的脸上的时候,有人从远处跑来,大喊着:“王灯明,你别乱来!”
屠戈登布立刻加快了填土的速度。
砰砰砰,来人开枪了,没朝着人打,示警。
那是辛默海的声音,王灯明长叹一声,他的身边跟着是探长,该死的探长!
辛默海一过来,就让人赶紧把土用手拨开,西斯也来了,总共来了七个人。
老猎手从土坑里被抬出来。
当绳子解开,嘴巴里的布块被取走后,他像摊烂泥巴一样摊在地上。
这样的死亡恐惧相信老猎手生平从没没经历过。
“把他拷起来!”
辛默海命令西斯。
西斯耸耸肩,来到王灯明身边:“老兄,你过分了。”
王灯明伸出手,准备接受手铐。
屠戈登布:“这件事是我干的,跟警长没关系,来吧,拷我。”
“哪儿都有你,都拷起来!”
老猎手唯唯颤颤的爬起来。
“等一下。”
辛默海:“玛血警官,你想说什么?”
“王灯明,这次真不是我干的,我对天起誓,这件事不是我干的。”
“那是丨警丨察,谁能调动丨警丨察来杀我!”
“你说的防弹衣,对,我知道,难道就没有这样的可能,有人嫁祸我,特地让凶手穿上防弹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