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医生跑过来。
“警官，伤者抢救无效，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他在这边有亲属吗，死亡单子上要有人签名。”
王灯明叹口气：“我来签吧。”
他在死亡单子上签上名，医生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王灯明，没出声离开了。
“菲碧迪死了，最后的一线希望没了，我们用什么把科波菲尔钓过来。”
“不是科波菲尔，他只能起次要作用，能起作用的是赫瑟。”
“我没听错吧，拜托，赫瑟已经死了！”
“我们假装让她复活，死的是她的肉体，活的是她的灵魂。”
“假装？复活，怎么复活？”
“在siouxfalls市丨警丨察局，我和西斯是说了赫瑟已经死了，但科波菲尔没有亲眼看见赫瑟已经死了，我们可以找个比较靠谱的理由，说赫瑟没死，又活过来了，这是唯一的办法。”
“你觉得科波菲尔上钩的可能性多大。”
“百分之一多一点吧。”
探长哑然失笑：“怪不得阿拉斯古猛镇的人说你是最操蛋的丨警丨察，没见过像你这么死倔的，斯特尔谋杀父亲，死有余辜吗，赫瑟敲诈丨警丨察，活该她倒霉。”
“别给我上课，敢不敢赌，你要是赢了，我弄一块金装给你，你输了，你给我一块金砖。”
“你输定了，赫瑟死了，科波菲尔不会上当的。”
“赫瑟死怎么死的？”
“药物毒死的。”
“对，是药物毒死的。”
“你想说什么？”
“好好想想。”
探长先是皱眉，渐渐地，他似乎明白点什么了。
“用药杀人，药物的剂量相当的关键，这还是斯特尔弄出来的药，海伦妮的化验报告中也清楚的说明了这一点，剂量小，治病，剂量大，毒药。我们可以编个理由就说我们本以为赫瑟死了，可三天后火化的时候她的手脚动了，被火葬场的员工送回了医院抢救，她处于昏迷状态，最近这两天有苏醒的迹象，这等于给科波菲尔传递一个消息，赫瑟是因为药物剂量不够才这样的。若科波菲尔问为什么这么久才告诉他，我可以说我要等她醒来才告诉他，再说这个案子本来就是我们的，告不告诉他无所谓，他就是个局外人。”
“行吗？这样说漏洞太大，科波菲尔不是傻瓜，难道他不会计算赫瑟的死亡时间和火化时间？人是她弄死的，难道他不知道赫瑟是哪天死的。”
“他当然会计算，我们可以跟他打个时间差，要算好我刚到siouxfalls市，赫瑟在火葬场就有动静了，还把工人吓得半死，这个时间差刚好，赫瑟在火葬场躺上一天，太平间两天，正好！那样就造成我那时正在siouxfalls市也不知道赫瑟复活的假象，实在想不到其他的办法，讹吧，骗吧，只要管用管他呢，就看科波菲尔的心理素质和判断能力，这个办法按照我们那边的说法叫借尸还魂，不好意思，英文不好..................大概意思就是这样，没吓着你吧。”
“你还真是把我吓着了，什么鬼翻译，借尸体活过来！麻烦示范一下，怎么样借个尸体让我活过来，我还没死。”
王灯明咧嘴奸笑。
“我并不是觉得怎么踏实，未经调查的事你好像就认定凶手就是科波菲尔一样。”
“对。”
“你又在猜？菲碧迪说的对，我们需要一点专业的水准，在这个案子上，我们的侦破能力没有更糟糕，只有最糟糕。”
“对，之所以糟糕因为你现在是幽灵探长，我们应该从错误的方向找到正确的方案，不会再错了。”
探长又划了一个十字，虔诚的划，嘴里还念着圣经。
“纠正一下，我们也不用去调查他们的重案组还有谁是菲碧迪的战友，这样反而会打草惊蛇，至于菲碧迪，我们就假装他也活着，这可以增加我们成功率，你看怎么样？”
“我还能说什么？赌赌运气吧，你赢了，我把电台主持人送给你，你输了，把你的赞助商借给我用两天，赌吗？”
西斯的车突然在两人的身边停下。
诺尔警长从副驾驶下来。
“菲碧迪人呢？”
王灯明：“死了。”
五个小时后，王灯明坐在辛默海的办公桌前。
辛默海拿着审问菲碧迪的笔录，从头至尾他已经看了三遍。
“所以说，菲碧迪没有撒谎，凶手另有其人，既不是菲碧迪，也不是波特曼伦，对吗？”
“我找不到菲碧迪撒谎的理由，一个即将死去的人，为什么还要对这个案子说谎话。”
“你的计划什么时候开始。”
“我汇报完之后就可以，这件事需要保密。”
“好，执行吧，还有什么要求？”
“没了，其他的事情我找西斯队长。”
“你有多少把握？”
“长官，我不敢保证，我尽力而为。”
辛默海将桌面的一叠文件举起，砸在王灯明的面门上。
王灯明没躲，几份文件还不能把他怎么样。
“混蛋，你知道为了这个该死的案子我承受了多少的压力！你又回到了案子的起点你知道不知道！你自始至终在案子里打圈圈，怎么走都没走出来！”
王灯明内心冷笑，你这个家伙有什么压力！
辛默海发了一下火，觉得自己又过分了，说道：“对不起，都是那些记者害的，我不希望再给你多少个二十四小时，你自己看着吧。”
王灯明站起来，敬个礼，说道：“明白的，长官！还有什么吩咐？”
“万一见到记者，嘴巴严实点。”
“明白的，长官，此案本来就是西斯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王警长，我的意思是....”
“长官的意思我明白！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了，王警长，我们之间说话就不能随意一点吗？我冲动了一点。”
“没什么吩咐的话，长官，我去忙了。”
他又敬了一个礼准备走人，辛默海叫着他：“我听萨摩探长说，你在跟西斯打赌，赌菲碧迪是死了，还是活着，你赢了？”
这该怎么回答。
“西斯他是个不称职的队长，他甚至不是一个合格的丨警丨察，不尊重上司，不遵守警队纪律，没有责任感，不自重，不自醒，毛病比街上的混混还多。这个家伙，这个家伙让我伤脑筋，我打算，我打算让你来顶替他的位置，有意向吗？你可以说出你的想法，别不好意思，西斯输了，谁都知道愿赌服输的道理。”
王灯明压根儿没料到辛默海会抛出这样的香饽饽。
辛默海说完，他的眼睛变得像只山猫那样。
是认真的，还是试探性的，还是另有图谋，若是真的，这对王灯明来说，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若是试探呢，或者是陷阱呢，那等于是火坑里蹦。
“探长那是胡说，我没跟西斯队长打过那样的赌。”
辛默海的眼皮跳动了一下，王灯明的反应太快了一点。
辛默海说道：“不管有没有打赌，从这个案子可以看出，你的能力远在西斯队长之上，刑警队需要你这样的人，你不需要我说的更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