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印已经拓印了,但你不会换一双鞋子?”
“那么,那么我杀人的动机是什么,你们调查了吗?”
王灯明哑口无言,的确,王灯明目前还不清楚菲碧迪的杀人动机是什么,杀人总要有原因的。
探长自语了一句:“头,是啊,这家伙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菲碧迪露出讥讽的笑容。
“如果我不说我的杀人动机,就凭着你们两个小丨警丨察,你们永远查不到真相。”
两个小丨警丨察大眼瞪小眼,发出一阵阵嘲笑。
“都把你抓了,让你开口的办法有的是!”
探长威胁道:“菲碧迪,别再挣扎了,任何的挣扎都是徒劳的,说吧,你是怎么杀死斯特尔和他的女朋友的?”
菲碧迪直摇头。
“我太幼稚了,我以为能找到我的丨警丨察会是什么大侦探,原来是两个蠢货!”
探长丢下笔录本子。
“该死的,你想怎么样,真的以为王警长不敢揍你!?”
王警长扒着自己的一根胡子。
“你可以找律师,你的律师呢?”
“律师对我来说,没什么用处,你们查吧,能查到是我杀的人,我认罪。”
菲碧迪说完,又望着窗外。
破罐子破摔,发烂渣这是。
都这时候这家伙还不认罪,小丨警丨察能拿他怎么样。
“你这么着急见我,又不配合,菲碧迪先生,你到底想怎么样?”
王灯明的语气还是软下来,对于一个还处在身体状况危险期的疑犯,大度一点吧。
如果真的要印证是不是菲碧迪杀了斯特尔与赫瑟,还真的有难度,王灯明只是根据案情的线索综合起来认为菲碧迪是凶手,然而,凶手作案首先得查到他的作案工具,目击证人,现场遗留的证据等等,目前,王灯明只查到窗户上的脚印,其他的证据都没有,况且现场早就被破坏掉,要找证据,去哪里找。
而那个脚印王灯明只凭着主观推断是菲碧迪的,是不是,还得讲究科学。
探长对王灯明使眼色,他也觉得跟菲碧迪来硬的不行。
菲碧迪开口了:“休伯特死了吗?”
“休伯特是谁?”
“就是坐在副驾驶的那位。”
王灯明点点头。
菲碧迪死盯着探长:“你干的?”
“难道我不应该开枪,他当时要对警长开枪!”
菲碧迪的眼睛和探长的眼睛互不相让,王灯明将两人的视线割开。
“他是你朋友?”
“一切都迟了,是我害死了他。”
“事情已经发生,无法挽回,子丨弹丨不长眼,作为士兵你的体会和我们一样,说案子吧,我们的耐心差不多被你耗尽了,你是怎么杀死斯特尔与赫瑟的,为什么要那样做?”
“知道伊登是怎么死的吗?”
“不清楚,你可以跟我说说。她是怎么死的。”
“她是自杀的,她是一个真正的抑郁症患者。”
“手都被炸没了,患上抑郁症可以理解。”
“不仅仅是手被炸没了,她的身体很多部位都受伤了,我打算照顾她,直到她老去。”
探长悄声嘀咕一句:“这个蠢驴又在说废话了!”
王灯明用手肘捅捅他,让他闭嘴。
“知道她为什么去部队吗?”
“为什么?”
“和一个人有关。”
“难道和你有关系。”
“是温格森。”
王灯明眼前一亮,屏住呼吸,竖起耳朵。
‘如果不是温格森,伊登就不会去当兵,不去当兵,伊登就不会被炸,她就不会死,温格森是凶手!’
探长赶紧讲这句话记录下来。
“所以你想报复温格森,从他的儿子下手,是不是这样。”
“王警长,你终于聪明起来,这就是我想杀斯特尔的动机。”
“你为什么不直接报复温格森?”
“杀掉他的儿子,比杀死温格森自己,能让他更痛苦十倍。”
菲碧迪说道这,脸色明显的变得恶毒和可怕。
“别激动,千万别激动,你不想再让医生对你进行急救的话,就别激动。”
但王灯明自己激动起来。
等菲碧迪脸上的黑线少了一些,王灯明问道:“温格森对伊登做了什么,使得伊登要去军队呢?”
“伊登在逃避,温格森对她的伤害太大,她选择去军队逃避。”
“可以详细说说,究竟温格森给了她什么伤害?”
探长的钢笔迅速的记录,笔头写在纸上,沙沙沙的响。
“我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吗?”
王灯明考虑了一下。
“好,你可以不回答,我们会去调查的。”
“别调查了,人都死了,调查个鬼!”
不好,恐怕这名保镖的情绪又要失控了。
心电图的波段随着菲碧迪的这句话猛的窜动了一下,还好,心电图的波段马上又恢复了正常。
“正是因为死人了,我们才需要调查,否则要丨警丨察干什么。”
探长严肃而端正的说道。
“你就是个油漆工,一点都不像丨警丨察。”
“菲碧迪先生,别生气,生气影响你的健康,我还有很多问题需要你回答,温格森对伊登做了什么糟糕的事情,是需要调查的,你不想我们调查,那是因为斯特尔已经死了,温格森已经受到了惩罚,同意我的说法吗?”
“警长先生,我不同意你的说法,伊登死了,调查就能把她复活吗?”
“好吧,不调查了,那么你是如何成为温格森的保镖?”
“温格森需要招聘一个保镖,我的条件刚好吻合。”
探长咧嘴笑道:“又是一个该死的卧底!”
“探长,你不想在阿拉斯古猛镇警局混了对不对。”
探长装作没听见,做他的笔录,他比荀利专业许多。
“你当上了温格森的保镖,就是为了想办法报复他,是不是?”
“当然。”
“最后,你想到的计划就是怎么样杀死他的儿子?”
“对。”
“你是怎么知道斯特尔没有抑郁症,而患有抑郁症的人是赫瑟。”
“根据我对两人的观察,日常生活的观察。”
“没有依据,只是观察。”
“是的,观察,斯特尔绝不是抑郁症患者。”
“那他为什么要假装自己得了抑郁症?”
“因为他不想远离温格森。”
“原因?”
“斯特尔的母亲不是因为抑郁症失踪的,是被温格森杀死的,那时候斯特尔还小,他亲眼目睹了温格森是如何将自己的母亲推进河里淹死的。”
探长惊呼:“哦,天哪,这太可怕了!”
王灯明:“你怎么知道斯特尔的母亲是被他的丈夫谋害的。”
‘斯特尔亲口对我说的,我进入温格森的公司不久,斯特尔把我当成了朋友,如果不是因为伊登的关系,我倒是乐意成为他的朋友,他是个药学天才。’
“温格森为什么要谋害他的妻子?”
“这件事,只有温格森自己清楚,斯特尔当时才九岁,他没选择报警,他当时都吓傻了。”
“所以,没人知道温格森杀了他的妻子?”
“是的,但他干了坏事,他的儿子不会放过他,斯特尔在他十二岁的时候拿着一把匕首去了温格森的卧室,当时温格森喝醉了,斯特尔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匕首刺穿他父亲的喉咙,但最终,他没下得去手,重复的场景有三次,斯特尔始终没有把温格森送进地狱,随后,等他再长大点,斯特尔想报警,他想让他和父亲进监狱,这个想法依然失败,温格森对他实在的太好了,他能满足斯特尔的任何要求,温格森对儿子的爱令人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