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斯苦笑道：“你这不就是又跟恶魔扯上了？你就把打电话的女人当成虚拟的女恶魔就行，昨晚我们不是已经去了那片树林，我们一无所获。我们没发现恶魔，菲碧迪就是自杀的，伯特曼伦是自焚而死的，我们先结案，至于菲碧迪为什么自杀，就让siouxfalls市丨警丨察总局命案组组长科波菲儿去查，他不是一直在跟我们争案子的侦破权嘛，至于斯特尔和他的女朋友赫瑟，虽然伯特曼伦的杀人的证据不是很充分，但最大的嫌疑就是他，我们找不到其他的嫌疑人，而且死者是死在他的仓库中，他也不能提供死者为什么是在他仓库中的证据，所以，法拉利车案的首个倒霉蛋必须是伯特曼伦，也必须是他，除非他能让麦杰明活过来，把案件重新推理一遍，当然，如果菲碧迪复活过来也行。”

王灯明：“但海伦妮的尸检报告说，在树林发现的死者未必就是菲碧迪，你怎么解释？”

“这么多目击证人都指向死者是菲碧迪，他们听到了菲碧迪现场的说话，这点不会有假，你怎么解释？法医也不是百分之百的准确，况且.....”

“况且什么？”

“况且海伦妮还是年轻的法医，工作经验不是非常的丰富。”

王灯明点点头，又摇摇头：“你别小看我们阿拉斯古猛镇警局的法医，她是个有前途有能力的法医，伯特曼伦的仓库你们去看过吗？”

“去过，时间过去这么久，现场看不出什么情况。”

“我想去仓库看看。”

“我不相信你能找到点什么有用的，肯定找不到，我说说昨晚理出来的案情总结，伯特曼伦和他的同伙在丨警丨察在找到他们之前就有串供的嫌疑，他们统一了口径，把杀人的罪名用那片树林给我们布置了一个迷魂阵，树林就是最完美的道具，我们跟着他们的思路往下查却被搞得晕头转向，这是一种隐秘的误导方式，太可恶了！他们让我们去找恶魔调查真相，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们都被伯特曼伦那些人耍了，所以，新来的和县刑警队的意见是统一的，别往下查了，根据我们手上掌握的证据，足可以将伯特曼伦的犯罪团伙定罪，王，结案吧，你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

王灯明瞪大眼睛：“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阿拉斯古猛镇道奇宾馆的老板森西过几天就要获得自由了，你难道你不想给她送朵玫瑰花？”

探长搭上话：“其实，我也想念我的电台主持人了。”

王灯明笑笑：“这跟案子没关系，探长，这样吧，我们还是去伯特曼伦的仓库看看吧，其实我们该”

“王，你真是个不可理喻的家伙，我打赌，你什么也查不到的，现场早已经被破坏。”

“不，队长，结案报告还是迟点写吧，你有办法对付辛默海局长，对不对？”

西斯顿时狡黠的面容，说道：“看起来你很了解我，辛默海应付媒体就像个蹩脚的小丑，我喜欢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但是！王警长，这个案子不能再拖了，现在不是我新来的给你破案时间，是我给你限时破案，四十八小时，我只给你四十八小时，如果你不能提供新的线索，案子就转交回县刑警队，够清楚了吗？”

“妈的，你这个过河拆桥的瘪三！”

“瘪三是什么意思？！”

上午十点，王灯明和探长来到了伯特曼伦的家具厂，走进了发生人命案的那间仓库。

仓库，一栋简单的建筑，钢铝结构，一层，面积大约四百个平米。

仓库中，堆满了木条，木板，切割机，叉车等等。

老板被抓，家具厂停工，只有一名看守的工人，叫乔尔，乔尔将两个丨警丨察引进了仓库。

斯特尔和他的女朋友当时死亡的位置，乔尔指给了王灯明看，就在一堆小山一样的成品松木堆旁边。

案发的具体情况，乔尔不怎么了解，他是伯特曼伦被抓后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是通过其他的工友才晓得家具厂死人了。

王灯明将他打发走后，在仓库中转悠起来。

探长叼着烟：“现场，现在根本就没有现场，警长，我们从哪里查起？”

“没现场，那就创造一个现场来，我只问你一个简单的问题，用针筒将药液注射进死者的耳朵中，你认为是恶魔干的，还是人干的？”

探长咧嘴笑道：“我们没调查之前，那肯定是人干的，调查之后，不好回答。”

王灯明鄙视的瞪了他一眼。

他站在当时斯特尔和赫瑟倒在地板上的位置上，三百六十度的观察。

家具厂仓库典型的西式囤货的建筑，长方形，半弧形圆顶，地面距离窗户的高度有三米多高。

这间仓库总共有十四扇窗户，窗户多，但采光度一般，仓库中散发出浓烈的夹杂着树脂味道的生木味。

没多久，探长发现王灯明老是查看着仓库的窗户，说道：“这些窗户都装上了铁杆子，你看什么？”

王灯明指着其中的一扇窗户。

“你觉得那样的窗户能否爬进小偷？”

“没有铁条的话完全可以，你是想说，杀死斯特尔的人是从窗户外爬进来的？”

“杀斯特尔和赫瑟的只能是人，不可能是其他的，我不相信恶魔会使用注射针筒，伯特曼伦发誓说，他没杀斯特尔，他的司机也说斯特尔身上当时并没带药出来，就算是伯特曼伦干的，药从哪里来的？”

探长：“你是说，有人事先藏在仓库中，等伯特曼伦将他的猎物关进仓库后，他就开始动手，嗯，这地方可以藏人的，但伯特曼伦的伙计说的很清楚，仓库里没人。”

“他们当时搜查了吗？”

探长语塞。

他沉吟了一下，点上一根香烟。

“你真的是这样怀疑的？”

王灯明笑道：“探长，其实很多问题你是早就想到了的，你是想不再帮西斯这个不怎么地道的混蛋，肯定是这样的。”

“案子破了，是他们的。”

“工作不能带情绪，探长，严格说辛默海是长官，我们的没错吧，干正事吧，我们就说一个问题，恶魔会用注射针筒吗？”

“应该.....不会，我们用西斯的逻辑分析，干活的人是伯特曼伦，他给我们布了一个塔罗牌阵，凶手就是他。”

“不，我不觉得伯特曼伦布下了什么陷阱，破绽太大，你相信他说的给他打电话的那个女人？”

“那是伯特曼伦的设计的一环，如果假设成立的前提。”

“好吧，别假设了，我们假设另外一个案发情景，有人藏在仓库中，等斯特尔进来就动手，成立吗？”

“不怎么靠谱，一点都不靠谱，什么人会藏在仓库中对斯特尔下手，他又怎么知道斯特尔在什么时候关进来的？凶手跟斯特尔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用那么特别的办法弄死斯特尔？”

“所以，最大的可可能是，有人从外面爬进来，去找一张梯子来，探长。”

“西斯队长说已经查过那些窗户了，没问题。”

“西斯说查过了，那就代表他没查，他是个懒惰敷衍的家伙，我比你更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