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哥,昨晚九点的时候,你们下班了吗?”
“九点,我们八点就下班了。”
“那你们九点前离开面包店了吗?”
王灯明站在面包店的落地大玻璃前,望着侧方的那座电话亭问。
这位帅气的小哥有点紧张,探长笑道:“别紧张小子,给我来个草莓奶酪。”
另外一名店员赶忙把草莓奶酪送上。
探长付钱后,面包店的气氛轻松了不少,王灯明接着问:“你们九点前离开了面包店吗?”
“没有,我们在准备明天的材料。”
王灯明于是指着电话亭:“昨晚,八点五十八分左右,你们有没有看见有人在电话亭那边打电话。”
王灯明说到这,笑了一下:“不是有意刁难两位,时间点很重要。”
王灯明这么一问,其中一名店员就说道:“是不是八点五十八分我不知道,大概九点的时候,是有个人在电话亭边上。”
王灯明大喜,忙问:“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昨晚像是要下雨但最终没下,响了一个炸雷,那个雷很吓人,闪电都快进店了,我就朝着外边看了看,有个大胖子站在电话亭边。”
探长忙问:“很好,你看清楚他长得什么样了吗?”
“他当时回了一下头.......”
“很好,你把他的长相跟我说一下。”
“好的,胖子的脸庞很大,圆脸,眼睛很小........”
王灯明唠叨着:“要是海伦妮在就好了,她会画像寻人,厉害的很。”
然而,说曹操,曹操到,海伦妮回来了,化验结果还得明天才能用邮件的方式拿到,她和阿奇罗人先回来了。
王灯明立刻把海伦妮叫了过来。
一张a4纸,一支水笔,海伦妮开始了她的绝活。
“先生,你说鼻子,嘴巴,耳朵,发型,眉毛,鼻子就行,其他的不用说。”
店员这边说,海伦妮在纸上迅速的画着。
不用十分钟,海伦妮将画送到店员的眼皮子底下。
“是不是他?”
店员鼓掌喝彩:“是的,就是他就是他,就是他!天哪,您是怎么做到的?像极了!”
王灯明看着画像,竖起大拇指。
警车内。
“化验结果明天才能出来,各位,案情继续吧,根据面包店员的描述,八点五十分的样子,他看到胖子一个人在电话亭旁边,而且当时可能要下雨。一个在雷声不断,像是要下雨的情况下,却依然呆在电话亭的人,那说明他确实要打电话,电话亭是避不了雨的,探长你同意不?”
“我同意,几乎可以肯定,在八点五十分打电话给你的人就是他,还好没下雨,否则我们就看不到血迹。”
“但问题是,店员只看见打电话的人就一个,没看见其他人。”
“别忘记了,你在电话中听到了摩托车的声音。”
“也就是说,这个胖子在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可能遭到了袭击,而袭击的人就是骑着摩托车的人,是不是这样?”
探长想了一会:“应该是这样,但店员并没看见骑摩托的人,也不知道摩托车上到底有几个人,总共有几辆摩托车,我估计至少两辆,他们袭击了打电话的人,再把他立刻弄走,神不知鬼不觉的弄走,”
阿奇罗当了差不多两天司机,累得不行,对于案情无精打采,他想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王灯明见状,让他先去宾馆休息。
“箍牙妹,你是怎么狂虐你的司机的,他看上去累得快散架了。”
探长的揶揄,海伦妮不理睬,说道:“警长,我们是不是等化验结果出来再说其他的?”
探长微笑道:“不,法医,我和警长的意见都是一致的,蹊跷电话跟法拉利车上的倒霉蛋应该是同一个案子。”
海伦妮不置可否:“是吗?”
“难道你并不认同我和警长共同结论?”
“我只对尸体感兴趣。”
此话一出,探长便问:“如果有天加西亚死了,你是不是也喜欢他的尸体呢?”
“那等他死了再说。”
德国人果然很严谨,王灯明龇牙笑了笑。
连续赶路,海伦妮也显得十分的疲惫,王灯明让她去休息,案子还是由他和探长去查。
打电话之人的相貌已经出来了,那么此人是谁?是不是如王灯明说的是法拉利车的原车主。
这当然是王灯明一种猜测,车主不来领车,打电话给办案的丨警丨察沟通情况也说得通,那么胖子是不是车主,那需要得到验证。
这个任务王灯明交给了西斯,虽然西斯的警衔比王灯明高一级,但现在是西斯有求于王灯明,王灯明现在让他干什么,他就得干什么,不明白的人还以为西斯是王灯明的马仔。
在西斯调查胖子的身份的时候,死者的身份当然也是一件让人抓后脑的问题。
但只要查到胖子的身份,那对案子来说就是个突破,也许死者的身份会迎刃而解。
探长却不解,问:“你凭什么认为打电话的胖子就是车主?你没任何的证据,一点都没有。”
“直觉,某个高人告诉我,破案有时候直觉比线索更重要。”
探长暂且相信王灯明直觉,希望警长的直觉没有错。
两人不再去油站折腾,就等着西斯的调查结果出来,同时,也等着海伦妮的化验结果。
王灯明眼下要做的事情,就是和探长坐在法拉利车内感受一下富人的生活的同时,看能不能再找出点其他的线索。
探长说,他们发现尸体的时候,尸体还是软的,但没什么温度,王灯明不想纠缠死者是什么死的问题,是经验重要,还是科学数据重要,他更偏向于相信海伦妮的判断,海伦妮才是专业的法医,她的报告相对于探长来说,更具权威性。
他在想一个问题,如果法拉利车内不是第一谋杀现场,是第二现场,那么谋杀者将死者移至车内,总会留下点蛛丝马迹。
就比如,在搬动死者的时候,至少衣服上会留下点皱褶的痕迹,可死者的衣服相当的平整,就像两人去参加一个高级舞会一样。
想到这,王灯明坐不住,他想到了死者的衣服。
尸体还没火化,死者的衣服也保存在县丨警丨察局解刨室。
在解刨室,王灯明将两名死者的衣服带出来,一件件展开,放在太阳底下仔细的查看,探长:“你想从衣服上看出什么?没血液,没污渍,是高档货,你不会是想把这几件衣服占为己有吧?”
男死者,身穿衣领绣有花纹的深色衬衫,灰白色休闲裤,还有一双看上去相当名贵的休闲鞋。
女死者穿着的是面料丝滑的蓝白色连衣裙。
“你很变态,不得不说你很变态,你连底裤都拿来了,我不得不怀疑你的动机问题,你想干什么?你还想闻闻是不是有骚味?”
这并不是说王灯明变态,死者的衣服各自装在一个黑色的塑料袋中,王灯明提起来就走。
探长说什么,王灯明当他是哑巴,他拿着死者的外套耐心的瞅。
“你到底要找到什么?”
最后,王灯明找到了两粒东西,粘在衬衫的衣领子里,不翻开衣领子一厘米一厘米的找,王灯明根本发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