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老猎手那个晚上究竟看到了什么，王灯明也是相当的好奇，他也想知道答案。
现在，正是时候，他看见什么了？
“你的主治医生说，你几度因为恐惧想自杀......”
老猎手总算开口：“混蛋，你胡说什么，谁要自杀？”
“你当时的状态属于----属于重度精神紊乱之中，你的灵魂已经丢失，你对你自身的行为一无所知，你当时想拿水果刀划你的颈动脉，你还想着跳楼，都被你的医生救下，后来，医生把你绑在床上，病房中一切能伤害人的金属器都被清理，病房的窗户也被锁死，因此你才活到现在，我说的没错吧？”
“闭嘴！”
“哈，被我说对了，很不幸，你吃了太多的治疗药物，副作用太大，请你冷静点，神经受伤的人保持冷静是第一事项。”
“冷静，我冷静你妈！”
老猎手去摸枪，被辛默海抱着。
“你想打死他？在审讯室打死他？你这个蠢蛋！”
“他把我们耍的像是马戏团的野马，混蛋，混蛋，我要弄死他，现在！”
辛默海的块头比老猎手大上一号，最终，老猎手的枪没拔出来，辛默海也累的大口喘气。
“冷静，联邦警探，你确实需要冷静，shit，我们到底在干什么？”
“我们在审问犯人！”
“跑题了，他妈的跑题了，今天就到这吧，我们出去喝一杯。”
王灯明：“帮我买一瓶威士忌回来吧，我也想喝。”
“你现在只配喝尿！”
“不是这样的，局长大人，酒你可以不给我喝，我不得不警告，你们要是敢对森西动用私刑，你们各自在教堂看见的场面将会重复的播放一遍，这不是玩笑。”
审问的两个人眼神在认真的交流。
片刻之后，辛默海道：“王灯明，你不死对不起整个人类，教堂的幽灵案子真是你搞出来的？”
“废话，教堂的幽灵案在我还没来阿拉斯古猛镇的时候就已经出现！”
“那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能和幽灵----沟通，我能和恶魔沟通，真的，没骗你，我可以支付他们一定报酬，来干我想干的事情。”
沟通，报酬......
说到这，王灯明自己都想笑。
妈的，这说到哪儿了，我是谁，我又在哪？
审问的两位也实在忍不住，辛默海首先大笑：“王灯明，在你面前站着的，一个是丨警丨察局的局长，曾经办理过无数案子，审理过无数案犯的丨警丨察局长，另一个是fbi，你说的这些心理战术，只要是个丨警丨察都懂，你不会也是疯了吧？”
老猎手也道：“你干脆说，你以前是个巫师不更准确？”
“正确的，很正确，我干丨警丨察之前就是个巫师。”
“胡说，你来美国之前，是个特警教官。”
“没错，我干特警教官之前是个巫师，我的父亲，祖父，曾祖父，曾曾祖父都是顶尖的巫师，人见人怕的巫师，很不幸，我遗传了前辈的基因，我天生就是个巫师，如假包换的巫师。”
辛默海笑的更苦：“你们中国人是不是每个人都说自己是巫师，那个小矮子说自己是巫师，你也是巫师？”
“信不信由你，再次警告，别对森西动粗，也别对我动粗，斯文点，我的反击很犀利的。”
辛默海顿了顿，问道：“你说，你能与恶魔沟通，你还给他们报酬，给你干活，好吧，我暂且相信你，那你用什么办法沟通？如果你说不出，或者拿不出让我们信服的事实依据，那么，我们会把我们想到的，可以办到的任何刑讯逼供的手段都用到你的身上，我们现在不需要笔记本，不需要你的口供，我们要的是你的....”
老猎手：“小命！死因，心脏问题引起的猝死。”
王灯明犯嘀咕了，牛皮吹过头了，胡言乱语的后遗症来了。
两双眼睛一左一右的看着他，他们的火气也到了极限。
“给你三分钟，证明你一下你的手段，我们不惧怕你召唤出一只恶魔来，我们有枪。”
“对的，你最好召唤出一只妖艳的女幽灵来，还穿着红衣服的，头发长长的，眼睛是红色的。”
“玛血，开始计时。”
“好的，局长。”
王灯明没什么动，辛默海：“需要什么道具吗，需要什么仪式吗，我可以完全的协助你，直到你成功。”
“不需要道具，也不需要仪式，咒语就行。”
“光是咒语？”
“还需要魂力。”
辛默海眉头皱的变成一团：“怎么又冒出了新的名词，什么叫魂力？”
“魂力，就是灵魂之力。”
“好，请开始你的表演，我需要看见恶魔，我现在就需要看见幽灵，现在，快点，我迫不及待了。”
冲动是魔鬼，尤其是在这样的环境之下。
会不会把自己作死，可能性极高。
死亡的原因，不是老猎手的心脏问题的假设，是秦大师的女人假设，泥菩萨自身难保，王灯明却还在想着森西，那个可能已经将自己卖得只剩下一条短裤的赞助商。
“一分半，快念咒语，你的时间不多了，亲爱滴王警长。”
王灯明的把戏，被辛默海戳穿，他幸灾乐祸的等着看王灯明的笑话。
局长大人也出了一口恶气，老是被王灯明耍着玩，这回看你怎么玩。
“局长，我们是不是先去准备一下电椅？”
“不，不着急，我还想欣赏一下恶魔长得什么样，是不是像我这么丑呢？”
“三分钟到。”
王灯明开口：“不是我不想，是附近没有恶魔，也没有幽灵。路过的也没有。”
审讯室内，有人笑的抽筋。
辛默海年纪偏大，笑的三七接不过下气。
“局长先生，我们没必要为这样一个疯子伤脑筋，我有个想法，把他送进精神病院，您看这个主意是不是最佳的？”
辛默海：“我认识精神病院的班克罗夫特院长，精神病院病人不多，需要多一点精神病人的时候。”
“他很能打，我怕他会打医生。”
“没事，敲断他的骨头就行了，这方面你挺擅长的。”
王灯明微闭着眼，仿佛什么都没听见，波澜不惊，闲庭散步的大师级别模样，他在学秦大师的装逼时候的样子。
越是节骨眼上，越是要冷静。
“黄皮猴子，你不害怕吗？”
“警告，侮辱性极强的称呼我不想听到第三遍。”
王灯明猛的睁开眼，老猎手讥笑的目光与王灯明的凌冽的目光撞了一下，老猎手不由得眨了一下眼睛。
不得不认，老猎手在心理上很难赢。
“我说了，恶魔与幽灵无处不在，但看守所真没有，信不信随便，你们就等着某个午夜时分，有恶魔和幽灵摸到你的床头上，恭敬的向你说晚安。”
老猎手：“还在编故事，是时候给他点颜色了，局长，动手吧。”
辛默海这时却不停地摸着伤口上的纱布。
“局长，你不会改主意了吧？”
辛默海把手放下后，说道：“我当丨警丨察好多年，从没遇上如此荒诞的审讯，王灯明，好吧，你说附近没恶魔没幽灵，可以的，那你说说魂力是怎么回事，魂力你总是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