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跟前,王灯明端着枪忙问。阿奇罗就站在帐篷口,王灯明问了好几声,阿奇罗却支支吾吾。
最了解阿奇罗的人,是探长。
“我说兄弟,你胆子怎么就那么小呢,一场大雾,值得你这么呼叫救命?”
屠戈登布爆笑:“操,操,操,还丨警丨察呢,阿奇罗,你为什么不去死呢?”
阿奇罗挺着脖子道:“是,我是被大雾吓了一下,醒来后,我看不见任何人。”
“所以,你就叫救命,我去!阿奇罗,我考虑回镇子后,将你调离阿拉斯古猛镇警局,或者,你自己辞职吧。”
王灯明是被阿奇罗弄得哭笑不得。
“不,我还没说完呢,没说完,我听见了沙沙沙的声音,是蟒蛇爬动的声音,就在我的帐篷附近,我发誓,我真的听到了,真的听到了!”
阿奇罗如此一说,王灯明顿时警觉起来。
“阿奇罗,你确定你没撒谎?谎报军情的话,你会死的很难看。”
“野熊,一大早的我撒谎干什么,我真的听见了。”
“安静!”
王灯明让两人闭嘴,竖起耳朵,细细聆听。
营地内,安静的很,没有任何的脚步声,咳嗽声,说话声。平时营地里不停的刮着山风,现在没有一丝的风,没有风,温度会上升一点,但王灯明觉得盆地内的气温好像降低了不少。
屠戈登布也在竖着耳朵。
“老大,没什么沙沙沙声,没有。”
左侧,传来了领队的声音:“史密斯,史密斯,你那里还有鱼子酱吗?”
史密斯,是考古队成员之一,只听到史密斯应了一声:“有的,还有一点,我给你送过去。”
王灯明刚松口气,浓雾中突然冒出一个人。
“谁!”
那人急忙举起双手。
“长官,是我。”
来人是雪鼬。
“我说,你走路的时候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的?”
雪鼬:“是嘛,一睁眼,发现周围雾气蒙蒙,我找不到人,就到处走,这雾太大了,让人心里害怕。”
屠戈登布便骂:“操,又一个胆小的幽灵!”
王灯明:“别说话,两人一组,分头找,这不是玩笑!”
王灯明和探长一组,屠戈登布和雪鼬一组,去找阿奇罗说的沙沙沙响的动静,是不是蟒蛇发出来的。
“我呢,我跟谁?”
王灯明撂下一句:“阿奇罗,你胆小,你就呆在帐篷里吧,你需要重点保护。”
阿奇罗气得不行:“谁说我胆小了,最小胆子的是探长,是萨摩!”说完,他紧跟在王灯明的身后,亦步亦趋,生怕跟丢了。
两组人找了半天,并没发现什么蟒蛇。
屠戈登布:“老大,你得扣他的奖金,他肯定是在谎报,肯定的,太可恶了,他害的我们都紧张起来。”
但王灯明还是相信阿奇罗听到了动静,他胆小,也不至于一场大雾就吓的喊救命,但假如真是这样,若是被徐欣轩知道了,指不定会把阿奇罗一脚踹了。
搜寻无果,王灯明就指望着大雾尽快散去,这么大的雾,是弄得人的心里有些不舒服。
吃早餐,聊天,一个小时时间,大雾就是不散,而且,越来越浓。
王灯明见状,心里开始嘀咕。
领头的不说话,探长等人也安静起来,这场大雾,实在的诡异。
“王警官,王警官,你们在哪里?”
那是蝎子的手下,二毛子在喊叫。
“他们害怕了,他们害怕了,他们在找我们。”
探长摸着颈脖子,刚才一通瞎找,牵扯了伤口,疼,耳闻二毛子在喊,探长一下子觉着脖子没那么疼,他觉得很愉快。
二毛子的瞎叫,王灯明也听出来了,那家伙呼唤很方式有点特别,中间夹着一点让人琢磨的味道,那就是忐忑。
屠戈登布嘘的一下,低声说:“探长,别那么大声,我们别理他们,别理他们。”
他这么一说,王灯明也就不回应,任由二毛子在远处嚷嚷,谁让你们的帐篷弄得那么远。
二毛子喊了一阵,不见王灯明回音,就开始喊考古队的人。
但考古队的人已经去了神殿,也没人回应。
一干人憋着笑,就让二毛子神不守舍的瞎找人。
终于,有人觉得不礼貌,回应了,是雪鼬。
屠戈登布气得直骂:“蠢货,谁让你吱声的,捉迷藏游戏才刚刚开始!”
不久,众人聚在一起,还是在那顶大帐篷之内。
蝎子的脸色不是很正常,同样是受伤的人,探长和二毛子的脸色恢复了正常,但蝎子的脸色发白,神色凝重。
屠戈登布道:“蝎子,怎么了,被人拔了毒刺了?”
蝎子瞪了屠戈登布一眼,不说话,只顾坐在帐篷内的一个简易的折叠小帆布凳子上,想着心思。
王灯明看在眼里,心里有想法。
换位思考,如果自己是蝎子,那也会郁闷,手下没了那么多,探宝又受到阻碍。
二毛子:“接下来怎么办,我们就坐在这等雾散去?”
屠戈登布:“不然呢?你想进洞,现在没人拦着你,你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
二毛子破天荒的没跟屠戈登布抬杠,问王灯明:“王警官,大雾中也是可以采取措施的。”
王灯明不冷不热的:“屠戈登布已经说得很清楚,二毛,你要是想进去,你不必要等着我们,你们可以先进去,洞口目前是出于开放式状态。”
蝎子从凳子上站起来:“毛子,别吵,肃静!”
也不知道蝎子为什么会肃静两个字,王灯明觉得特搞笑。
大雾一直到上午十点,还没散去的迹象,上午十点十分,大雾突然溃散,就像盆地内有个巨大的干燥机启动,数分钟之内,大雾就消失无影。
众人欢呼不已,但随即,没人笑得出来。
诡异的一幕再次出现,盆地之内是没雾气了,但环绕盆地的四周仍然是大雾弥漫,越发的沉重。
整个营地,就像掉在一个白桶环绕的窟窿中。
望着白色铁幕一般的雾墙,探长说道:“天啊,我们被大雾包围了,看吧,多高雾墙,我们被囚禁了。”
远望雾墙,里边像是有什么东西,像水银一样在缓缓的流动。
王灯明嘟囔着:“他娘的,这是什么情况,见所未见!”
秦大师睡醒了,站在王灯明身边:“这就是异象,劫数的开始,不信你就等着。”
众人都被眼前的奇景弄得瞠目结舌,又惶惶不安。
屠戈登布问秦大师:“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叫异象?”
“奇异的现象,不按照大自然规律形成的现象,就是异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