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长,是啊,一只蝎子,他是蝎子帮的人?”
王灯明点头道:“这个镇子,只有格雷川的人才会有这样的纹身。”
卡丁雷道:“那就找格雷川。”
“老卡,忘记跟你说了,格雷川已经翘了。”
“他死了?谁干的?”
“两年前,我破的那件贩毒案子,你肯定记得吧?”
“哦,老天,他们又来了?”
“这么说,想干掉你的人,就是那伙人?”
“没错,说是鲨鱼帮的。`
“鲨鱼帮?鲨鱼帮,我是第一次听过。”
“先不要管他们,先把眼前的活干好。”
卡丁雷爽快的答道:“伙计,我知道该怎么做,你确定,不通知县警局?”
“当然要通知,西斯赌输了,得算数,我们需要他协助的时候,他得听话。”
“西斯是个赖皮的骗子。”
“没关系,我可以找费德利局长,嗯,这个家伙,怎么像个流浪汉一样,身上都是臭味。”
王灯明说的是死者,的确,这个房间弥漫着一股子让人倒胃口的馊味,臭味,甚至将浓烈的血腥味驱赶到了一个角落里,王灯明宁愿闻血的腥味,而不愿被臭味包围。
卡丁雷道:“吸丨毒丨的,他算是很绅士了,至少衣服裤子穿的还是很整齐的。”
琼斯梅迪道:“不,卡丁雷先生,我不这么认为,他的裤子破了一个洞,就在屁股上,他的皮鞋烂掉了,看,脚趾头都快曝光了,这双皮鞋,牌子是allen-edmonds(美国高级皮鞋品牌的一款),我看他这双鞋至少穿了三年。”
卡丁雷道:”这么说,他是个有钱人?“
王灯明道:“只能说,曾经有点钱,房东说,他欠三个月房租,那说明,他现在是个穷鬼,我敢打赌,他如果再活下去,他马上就要变成一个洒脱的流浪汉,睡在下水道的流浪汉,就差....”
琼斯梅迪道:”就差上帝的一脚。“
卡丁雷于是道:“ok,我同意你们两人说的,一个连房租都交不起的穷鬼,一个即将加入流浪汉队伍的穷鬼,那两人为什么要杀他?”
琼斯梅迪:“是不是他欠那两个人的毒资,还不起钱,就把他杀了?他们显然是认识的。”
王灯明道:“杀一个那么吸丨毒丨的穷人,还引起警方的注意,这不是明智的选择。”
卡丁雷道:“如果不是这个原因,那会是什么原因?”
王灯明皱着眉头:“先搞清楚这个人的身份再说,格雷川的人,我差不多认识,这个人,我怎么没见过?”
“找屠戈登布,也许他见过,你不是说,他们两帮人火拼过,应该认识。”
“好,你通知他过来。”
在琼斯梅迪打电话找屠戈登布的时候,王灯明和房东栲藤曲聊了一会,栲藤曲说,死者租住她的房子已经快一年了,平时,独来独往,基本遵守他与栲藤曲的口头约定,不能随便带人来,所以,死者的情况,她知晓的很少,死者就告诉她,他在镇子里的纸品回收站工作。
半个多小时后,屠戈登布来到现场,辨认了一阵,说道:“不认识,从没见过。”
王灯明道:“这就奇怪了,他手上有蝎子,和格雷川的一模一样。”
琼斯梅迪道:“头,会不会这个人是格雷川不想暴露的人。”
“说说。”
“格雷川被人杀,那说明他跟鲨鱼帮有瓜葛,鲨鱼帮的人,我们已经很清楚了,跟丨毒丨品有关,我不相信格雷川跟丨毒丨品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个人,会不会是格雷川与鲨鱼帮之间的联系人?”
王灯明想了一阵,说道:“鲨鱼帮,又扯上鲨鱼帮,好,我们有活干了,琼斯,屠戈登布,你们去调取附近的监控。”
“是,头儿,你呢?”
“我去纸品回收站。”
“好的,头儿。”
琼斯梅迪,屠戈登布走后,卡丁雷道:“伙计,我和你一起去吧。”
望着卡丁雷一头的白发,王灯明说道:“老卡,你已经退休了,好好的度过的退休生活。这个案子,你别再过问。当做什么事都跟你没关系,没任何的关系。”
“伙计....”
“老卡,很谢谢的帮忙,别再进来,你的家在镇子,你懂我意思的,是吗?”
卡丁雷叹口气,点头道:“我会做好你的法医,我说的是今后。”
“当然,我们曾经是很好的搭档,以后,也是。”
“谢谢,你自己小心点。”
“我会的。”
纸品回收站在镇子的最西端,一栋孤零零的灰黑色砖瓦结构的平房里,这里看上去乱糟糟的,废纸张到处都是,县里的大卡车每个月一次过来运输废纸。
王灯明找到纸品回收站的负责人,叫库鲁,一个安静的,有点结巴的老头。
他将库鲁叫道了外边。
“他,认识吧?”
王灯明将威囚姆的相片给他看。
“是的,威囚姆,我们这里的伙计,他,他怎么了?”
威囚姆的相片,是王灯明给他拍的,有点渗人。
“死了,我向你了解点情况。”
“警长,你问吧。”
“他是什么时候进回收站工作的?”
“好几年了,应该有六年了。”
“平时,他跟什么人来往吗?”
“他是个怪人,我从没看见他与什么人来往。”
王灯明不由的皱眉头。
“最近呢?”
“他二个月前就没来上班了。”
王灯明不由的抓抓脑门,两个月没来,这不是他想听到的。“这么多年,你们都没见过他跟什么人来往?”
“没有,他是个孤僻的人,我是没看见他跟什么人来往,你等下,我给你找个人问问,是和他一起干活的人。”
一个面容瘦小的龅牙哥,来到了王灯明的面前。
“你的名字?”
“杰森。”
“杰森,你把威囚姆的情况都跟我说说,详细点,不要漏掉,你和威囚姆共事多久了。”
“四年了。”
“你了解他吗?”
“不是很了解,警官,他平时很少说话,去哪里,也不告诉我们,一下班,就像是幽灵一般的消失,他基本不跟我们出去耍乐,独自一人,就像是有自闭症。”
“自闭症?”
“是的,不说任何事,也不说他们家里的事情。”
“他除了上班,就没有跟任何人联系?”
杰森说道:“警官,有,仅有的一次,一个女人来找他,叫娜塔莉,是镇子上秃子酒吧的调酒师,看上去,她是他的情人。”
“你怎么知道娜塔莉是他的情人?”
“警官,威囚姆就像个鬼一样的工友,我们很好奇,那天晚上,娜塔莉来找他的时候,我们就跟上去了。”
“好,非常感谢你提供的线索,谢谢!”
“不客气,警官。”
王灯明赶到了秃子酒吧。
秃子酒吧为什么叫秃子酒吧,那是这家酒吧的老板是个秃头,别人都叫他秃鸟,时间长了,王灯明都不知道这喜欢叼着雪茄的家伙的真名是什么。
王灯明一进酒吧,就问秃鸟:“娜塔莉,在哪?”
秃鸟也认识王灯明,就道:“王警长,你找她?我正找她呢。”
“警长,我还打算报警呢,就在前天,娜塔莉说要去办点事,向我请假,说好昨天中午一定回来上班的,我答应了,你看,都今天了,人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