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上了天台,不见人影,他找到了一个还有点温度的弹壳。
王灯明搜寻了一下,公寓的隔壁是一栋老式的楼房,像是仓库,这栋仓库和公寓挨的特别近,两栋楼相距不到十米,在这,他发现了一架架在两栋楼之间的长梯子。
妈的,让他跑了!
王灯明气得想吐血。
再次走进格雷川的家,琼斯梅迪还想问情况怎么样,王灯明扭扭脖子:“人跑了,留下弹壳。”
柳道接过弹壳,将弹壳在自己的指尖里转了一个圈,说道:‘这是长距离狙击枪的弹壳,什么型号,得回去查资料才行。“
王灯明道:’这是次要的,格雷川的债主为什么还要打死格雷川?这不对,他们要是下手,刚才就下手了,为什么等到现在。”
琼斯梅迪道:“格雷川刚才不是说,他还需要为他们干什么事?”
王灯明沉默片刻,说道:“搜!”
琼斯梅迪拦着:“那要法院的搜查令的。”
“人都死了,还要搜查令,搜查令明天再补,好好搜!”
于是,几个人翻箱倒柜,一通彻底的搜查,结果在床底,以及一个洗衣机里,发现了两包大麻,一包**因,一包冰*。
“很清楚了,那些人可能是逼着他贩毒,怕格雷川将他们供出,就痛下杀手。”
琼斯梅迪奇怪:“他们怎么知道我们来找格雷川?”
柳道:“警车,一定是你们的警车,引起了他们都怀疑。我来的时候,就看见你们的警车停在路边。”
琼斯梅迪惊讶道:“可那是隔了两条街啊。”
“只要是触及丨毒丨品的人,警惕性都是高的很,夜半三更,一辆警车就停在这栋房子的附近,他们不可能不怀疑,我的判断,应该是警车。`
王灯明很懊恼的拍拍脑袋。
柳道个琼斯梅迪去了找交通信息中心的葛磊顿查车子。
屋内,王灯明捏着下巴,扯着胡子问屠戈登布:“知道我为什么把你留下来?”
屠戈登布诡异的笑了笑,不说话。
“你是不是有什么顾虑?放心吧,今晚在这里就我们两人,这里也没什么窃听器之类的,说吧。”
屠戈登布不由得道:“你是不是已经怀疑,干掉格雷川的人,就是想做掉你的人?”
“智慧!布大,没错,我的直觉是这样,你一直说,杀我的人,是黑帮干的,却一直不明白的告诉我究竟是谁干的,你是怕他们也把你给崩了?”
屠戈登布脸上有点挂不住,说道:“你是知道的,谁都不愿意吃枪子儿,包括我....”
“诚实!我并不怪你,那个穿西装,我像是在哪里见过他。”
“我的警长阁下,你两年前就见过他了。”
“你干掉他的手下,一个叫绰号叫美洲狼的家伙,你就见过他了。”
“两年前?不要降低我的算数能力,两年前,你还没来镇子里。”
屠戈登布神秘的一笑,说道:“我没来镇子,就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是帮会的人,只是个小帮会而已,我们惹不起大帮会,你若是招惹他们,随时会没命的,尸体会被丢进下水道喂老鼠的。”
“阿布先生,从你的话语中,你的意思是,这件事到此为止?”
屠戈登布竖起拇指。
王灯明默默地看着格雷使的尸体,俯下身,将他的眼睛合上,他的眉头越皱越难看,像个川字。
“你的眉毛让我心里很不安,你不会再这么调查下去吧,这没好处,一点都没有,对我们都没好处,再查,你一定会再挨冷枪。”
王灯明拿起桌上的那几包东西,说道:‘两年前,他们就想着将这些东西弄到镇子里,被我制止了,现在,他们又来了,我们这个镇子是个安静的镇子,我不能让它变得一塌糊涂,想想维多丽雅吧,一个那么年轻的姑娘,就那样没了。”
“警长,如果你真的要那么干,我们....`
王灯明瞅了他一下:“野熊,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我不明白,你有勇气跟我对着干,丨警丨察你都不怕,你却怕不带警帽的人,为什么?”
“丨警丨察,需要遵守法律,他们,和法律是仇人。”
“行吧,你要是有顾虑,你可以跟我散伙,明天我就解雇你。”
屠戈登布招牌式的呵呵笑又来了:“老大,你没必要那么干。”
“不,为了你的安全,我有必要辞掉你。”
“不,你不能辞掉我!好吧,你也许是对的,我们不能轻易低头,就这么干吧,就一次,干死那帮狗娘养的!”
“那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屠戈登布又笑了,笑的很卑鄙。
“布大,你是个直爽的人,我恳请你说话也直爽点。”
“你明白的,警局不是有个从县里来的西斯吗,我们可以这么做,我们在格雷川的家找到了丨毒丨品,人赃俱获,我们可以说,这是西斯干的,是他突击格雷川的家,搜查到了这些,你把所有的好处都给他。”
王灯明眼睛骨碌碌的一转,说道:“你的意思是,万一有事,让黑帮的人去找他的麻烦?”
“你不是一直想找他的麻烦?这是个好机会,不是吗?”
王灯明有些矛盾,脸露难色:“伙计,咱们这样干,是不是不符合程序。”
“是程序重要,还是查案子重要,趁着黑帮的人盯着西斯,分散他们的注意力,老大,你就可以偷偷的查,神不知鬼不觉的查。”
“可来查案的是我们,西斯没来,那个杀手看见我们没有?”
“呵呵,老大,只要我们说,这件事是西斯下令执行的,线索是他提供的,我们就是行驶程序的执行人,那是我们的麻烦大,还是西斯的麻烦更大?”
王灯明愣了一阵,嘴巴裂得大大的,脸上也露出阴险的坏笑,他在屠戈登布的心口上用力一拳,打得屠戈登布后退两步。
“咳咳咳,你太用力了,我还在喝你的黑毒药!难道我说的没有道理?”
“不,你的智商,比我想象中又高了一节,照我们中国话来说,这叫灯下黑。”
“灯下黑?有光,怎么会黑?”
王灯明苦笑道:“那你知道,什么叫浑水摸鱼?”
屠戈登布急忙说:“拜托你说话时,不要那么哲理,我讨厌哲理,哲理就是狗屁!”
“好吧,哲理是狗屁,伙计,我的意思是,这是个很不错的主意,很好,谁让他盯着我的马子,找抽这是。”
“那你的意思是,就这么干?”
“对!就这么干!就看西斯那个蠢货会不会上当了。”
屠戈登布很有把握的保证:“我打赌,西斯一定会上当,他是个什么好处都想着捞一把的败类,你看吧,等着瞧吧,我敢跟老大赌一千美元。”
“你很自信。”
“当然,自信是我的强项。”
“好,就这么整!”
两个人叽叽咕咕,又密谋了一阵,边商量,边恶笑。
既然是挖坑,当然得有帮手,王灯明跟琼斯梅迪说了,琼斯梅迪眉开眼笑,立刻说很刺激,强烈配合。
第二天,琼斯梅迪特地给西斯煮了一杯咖啡,主动道歉,还代王灯明向他道歉,态度诚恳,表演像个影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