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张富贵就把兰兰给接了回来,兰兰也非常高兴,在外哪有在家好,对着小莲也千恩万谢。
“小莲,你放心,你永远是大,我们是小。”兰兰道。
在兰兰看来,只要能陪在张富贵的身边她就心满意足了。
把兰兰安顿了一下,吃了个早饭,就去上班了。
到了计生办,刘晴依然对张富贵很冷漠,这让张富贵心里如坠入冰川,他还是对刘晴念念不忘啊!
刘玉萍倒是对他很热情,又是端茶又是送水的,这让张富贵稍微感到一丝的安慰。
他全身心地投入工作当中。
时光如白驹过隙,跑得飞快,一转眼就到了来年春天,荷花生了,大胖小子,张富贵知道那是他的骨肉,他头一回做了父亲,心情异常的激动,估摸着再有两月,他的第二个孩子小莲肚子里的也该生了。
这天,斌子家大摆宴席,斌子是满脸堆着笑,在他被阉割之前,还能让他老婆怀上个男娃,
他连生了两个女儿,都这把岁数了还能生个儿子,斌子那是心花怒放。
正好是周末,张富贵也被请到了他家。
张富贵看了那孩子,跟自己确实是像,只是这个斌子居然没有看出来。
张富贵很高兴,包了一个三千元大红包给荷花,荷花则暗地里朝他秋波传情,没人在的时候,就告诉他,“富贵,这可是你的骨肉,看多像你。”
“那是”张富贵开心地吻了她一口。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张富贵赶紧放开她,原来是斌子进来了。
“富贵老弟,你在这啊?我到处找你呢?”斌子道。
“找我有事?”张富贵问。
“是,你看,我这超生了,你是计生办主任,能否通容通容?”
原来是这事,张富贵若不是知道这是自己的孩儿早把她拉去打胎了,但嘴上却说:“哥,我们没把你媳妇拉去堕胎已经很对得起你了,还怎么通容?”
斌子从口袋里摸出个大红包,塞到张富贵手里,“富贵这是一点小心意,罚款就免了吧?”
张富贵眉头一皱,“你这是什么意思?”
斌子呵呵笑了一下,“就是,拜托你把罚款给免了,这是单独给你的。”
张富贵明白了这贿赂,他生起了气,把红包还给他,“我敬你是哥,而且感激你当初提拔我,这事我就当着没有发生,我是计生办主任,怎么可以循私?行了,斌哥,罚款一分都不能少。”
斌子脸色一冷,“富贵,你这是不给面子?”
“斌哥,你去打听打听,自从老子当上这计生办主任,谁走过后门?”
斌子气得直吐血,“我看是白提拔你了,你现在升官了,翅膀硬了,想跟我翻脸不成?”
“翻脸就翻脸,大不了你的喜酒老子不喝了,以后老子也不跨进你的门槛,没把你媳妇拉去堕胎已经很对得起你了,既然生了,那就得交罚款,这是底线?”
“张富贵,你少他妈的假正义,你的前任前前任,哪个不让走后门的,就你张富贵特殊?”
“没错,我既然当了这个计生办主任,那就得按规定办事,老子还告诉你,想免交罚款,门都没有?”
“张富贵,你忘恩负义”
“国法比个人恩情大。”
两个人争吵的声音越来越大,外面也有人过来了。
荷花理解张富贵的难处,人家是有大志向的,哪能为了一点小礼就触犯规定,要不然会和斌子一样没有出息。
就道:“行了,你们两个别吵了。”
她扯了扯斌子的袖子,“交就交呗,富贵刚刚给了我一个大红包,相信有这个大红包你也贴不了几个钱,该交咱还得交,你还是村干部呢。”
斌子一愣,“大红包,哪呢?”
荷花从口袋里拿出那个大红包在斌子眼前晃了一下,斌子看着,好厚的一个大红包,得有个几千块吧!马上就转怒为喜,在张富贵胸膛捶了一拳,“算你小子有良心?”
张富贵也不怕当着众人的面说:“斌哥,再怎么说,你以前帮过我,这点心意就当是我报答你的,这可是老子大半年的工资,你拿去交罚款吧,可别让兄弟我为难。”
斌子眉开眼笑,心想这小子还真是仗义,等于是拿着他的钱去给自己的孩子交罚款了,笑着道:“富贵,你小子仗义,哥服了你了,行,那我听你的,明天就去乡里交罚款。”
“这才对了吗?”张富贵笑了,看了贵花一眼,贵花朝他眨了眨眼睛,这是她和张富贵的孩子,张富贵代为交罚款也是应该的,所以她才这么主动地将他的红包给拿出来。
吃着这顿丰盛的午餐,张富贵就想到,他本应该还有一个孩子,那就是马小茹肚子里的,但是她执意去打胎,恐怕那个孩子已经不存在了。
想到这,张富贵心都在滴血。
不管怎么说,他也该去看看那个马小茹。
吃完饭,张富贵就去了学校,因为是周末,学校里没有人,不过那个看门的老头还在,张富贵就打听了一下,结果被告之马小茹早就没在这教书了,问她去哪了,老头也不知道。
张富贵就骑上摩托车跑到马小茹家里,见到了老马,却没见到马小茹,因为之前,张富贵帮了他一把,而且,他现在什么也不是,而张富贵是乡干部,所以对张富贵变得客气了。
请他到屋里坐,奉上茶,喝了一口茶,张富贵就打听马小茹的下落。
老马告诉他,马小茹半年前就去了海城打工,至于Ju体在哪里丫头就是不说,而且他也觉得奇怪为什么她会突然去外面打工。
“啊,去了海城?”张富贵很惊讶。
张富贵在海城是有很多房子的,他可以随时变成海城当地人,但是海城那么大,要找一个人却形如大海捞针。
从老马家出来,张富贵心情不大好,因为见不到这个马小茹,更不知道她有没有把那个孩子打掉。
周末一晃而过,一大早地张富贵又到乡里上班。
刚到上班的点上,就被齐钰叫了去。
在齐钰的办公室,两个人稍微亲了个嘴儿,张富贵那手就钻进了她的衣服里捏她的大白兔。
齐钰赶紧推开他,“去去去,注意影响,我找你有事呢。”
“哦,什么事?”
张富贵正儿八经地坐在她面前。
“我们几个常委商量过了,这大半年以来,你的工作做得很出色,你的能力大家也都看到了,是时候让你承担更大的责任了。”
“哦?”张富贵眉开眼笑,“老子要升官了?”
齐钰斥了他一眼,笑道:“你想得美,只是平级调动,原来的扶贫办主任退休了,这个位置空出来了,你去顶上。”
张富贵撇了撇嘴,“还以为是升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