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看出了我眼底的疑惑,管家出言解释道,“李先生这是你们的号码牌,这里大多数人都是名门贵族的少爷或者小姐。你们上官家族,也安排在了里面。这是你们的竞价器,如果有什么中意的宝贝,只要出家比别人高,输入价格,确认即可。还请你们玩的尽兴!”管家脸上淡出笑意便退了出去。
拿过竞价器,一种郁闷的感觉从心里升了起来。什么时候我成了倒插门的,还得依靠着上官家来获得这拍卖会的入场券。
进了那扇玻璃门后,果然有不少男男女女已经坐好,拿着号码牌对了对位置。坐定后,我不由的点了点头,这地方可以说是整个拍卖会场最好的位置。
而那玻璃虽然通体透亮,可按照我的猜测,外面的人应该看不到我们。否则我刚刚也不会以为这只是一扇玻璃门了。
“小生生,你不高兴了么。”上官梦蝶的身子凑了过来,尽管压低了声音,我还是能够听的清楚。
“没有呀。”我耸了耸肩。
“怎么可能。”说着她挽起我的手,面露愧疚之色的说道,“其实这件事,我也不知道。之前这种也都是他们处理的。”
我当然知道上官梦蝶所说的他们是谁,点了点头,轻轻拍了拍她的额头,“傻瓜,我不怪你。”
“生生,你真好。”她吧唧一嘴亲了过来,我脸上顿感一丝清凉。心想着,刚刚的我还是太小气了。
眼角闪过一抹余光,拍卖会来的人果然都是有模有样,都不亚于开一场明星的慈善晚会、我笑了笑,这鼎轩拍卖行还有些本事。只是没想到,他们为何会给上官家面子。
我记得上官梦蝶说过,她们家族已经逐渐没落,否则也不会有那次的逼婚事故。
不过我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个房间虽然是用玻璃制成的,不过好像对声音没有阻隔,甚至来说,下面嘈杂的声音更多了。
从高处俯视着四下,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这算不算窃听呢,而且有的妹子穿的低胸装,还能捕捉到一道诱人的沟壑。
原本拍卖会一片嘈杂,伴随着当当当的声音,陷入了沉静之中。
一道浑厚的男声响起,“大家好!欢迎大家在百忙之中来参加这次由鼎轩拍卖行所举行的拍卖会。”
在掌声如虹下,男人清了清嗓子,“此次的展品一共是十一件,其中包括王羲之的真迹和清朝时期的司南玉佩......”我听到身旁的男人说,主持人叫王金权不仅是各拍卖行的一把交椅,还在商业界出了名。赚的金银满钵,可是几栋别墅能够比拟的。
我心里又咯噔了一下。市面上传说王羲之的真迹至少都是上千万,而那司南玉佩更可谓是价格连城。
“现在我们开始拍卖今天的第一件展品,是一枚由路易十九世王妃佩戴过的香包,现在开始竞价。”
我双眼的瞳孔开始逐渐放大,当眼眸落在香包上的时候,脑海中的一个东西突然蹿了出来。看着这个香包,我觉得无比熟悉。转眼一想,这不就是当初王攀送给我的那个,怎么出现在拍卖会上?还说什么老死的王妃戴过的,那不是瞎扯。
仔细一想,我又觉得不太可能。当初那枚香包,我不是给了吴仁,又怎么会出现在拍卖会上。果然,我定睛一看,是有些不太一样。
两个香包的纹路都是差不多,可上面的图案好像都不是完整的。不过东西不在我手中,所以也只是一个。
当第一个人的价格出现在题字器上的时候,我愣了愣,原来这香包有人只出十万块。又想起当初吴仁说这个香包对他有用处,我自然要放手一搏,随手打了个数字,十一万的毛爷爷便出现在了上面。
“好,现在有人出价到了十一万元,还有没有更高的。”说完王金权那一双眼好像是带了电一般四处扫动着,一脸严肃道,“第一次十一万元。”正准备说第二次的时候他顿了顿,题字器上的金额变成了十五万。
我又是一阵的郁闷,刚才明明没人对这个香包感兴趣,怎么价格涨幅这么大。
这次我再次输入了一个价格,十八万。相信不会有人为了这么个小香包,会出高价吧。
令我没想到的,当王金权正喊着第三次的时候,又有人出了二十万的高价。
我怒色的看了眼王金权,娘希匹的,该不是这家伙在捣鬼吧。此刻的我心里头一阵愤恨,就差直接冲下去揍人了。这人,摆明是故意与我作对的。
正在我怒气冲天的时候,上官梦蝶好像也看出了我的不对劲,拉扯了一下我的衣角,香唇靠近我的耳际小声说道,“生生,拍卖会就是这样了,总会有人恶意抬价。不行我们就不要这个香包了。”看她嘟囔着小嘴,我心里也有些不快。不过这是吴仁需要的东西,我不想放弃
我摇了摇头,紧咬着牙,“还是再试一次,如果不行,就算了。毕竟一个小香包,卖个四五十万,不太现实。”
上官梦蝶对着我笑了笑,表示赞赏。
我按下手中的竞价器:二十二万!这已然是我的极限了,虽然还有些小钱,也不能用来买个香包吧。毕竟王攀这么轻易的送给我,想来,也不是什么稀罕物。
我抱着忐忑的心情看着王金权,这老家伙,要是再搞鬼,我就弄死他。
当一锤定音后,我那些提到嗓子眼的心脏也慢慢落回了肚子里,看来这事还是有拍卖行的人在暗中捣鬼。
不过这做一行,有一行的规矩,我也只能作罢。
“二十二万,还有比这个更高的价格么?”那王金权也真是蛋疼,还在那磨磨蹭蹭。
他环顾了一圈,还好,没人继续叫价了。
“好了,让我们恭喜这位先生,您以二十二万拍得了这个由路易十九世王妃戴过的香包。再次恭喜。”
我一脸的无奈,不过一想到吴仁帮我那么多,我只是付点小钱,也没啥。
接下来的几件展品我都没有太大兴趣,不是书法就是字画。倒是上官梦蝶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梦蝶,难道你想买一套字画吗?”
上官梦蝶摇了摇头,“这些不像是真迹,可能是现代人高仿出来的吧,我有二三十种呢,嘻嘻,听说祖上生前和他们是朋友。”
“嘶。”我不由得抽了一口凉气,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看来上官家的过往,远不止我想的那么简单。
接下来的到来清朝司南玉佩的拍卖,玻璃房内的一个男人立马有人发言了,“兄弟们,哥们今天就是为了这件东西来的,还请你们不要竞价。”一个面容冷峻,鼻子微微上钩的男人笑着说道。
“呵呵,”我干笑了两声,“凭什么不竞价,有价不竞,以为我是傻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