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说不出来的好。
二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所谈所聊都是当年的生活,越说越是开心。毕竟是一个院子里长大的,共同语言简直多到天上去了,不过黄杰始终保持着清醒的脑袋,不让自己喝醉。
他不想在这种时候喝醉了做出一些不好的事,但是他依然防不住韩幽幽轻轻弹一弹指甲盖,便有一抹无色无味的药粉落入酒内--若是没有两把刷子,也没有韩幽幽今时今日的地位。
黄杰已经算是人中之龙,这世上很少有人能骗得到他,但是他和韩幽幽一比,倒成了小巫见大巫。于是,黄杰很快就觉得脑子昏昏沉沉了,连眼前的人都看不太清楚。
韩幽幽把黄杰扶到了床上,并亲自为他脱下了衣服。
两人裹在被子里,身体紧紧缠绕。韩幽幽轻轻吻着黄杰的脸颊、脖颈,轻轻在他耳边说道:“你知道吗,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没有把第一次给你。”
“阿丽丝……”黄杰轻轻叫道。
这一声,如同一盆冰凉的水,狠狠浇在韩幽幽的头上,面色也由热情的绯红变作心寒的惨白。如果说之前韩幽幽还认为黄杰是在刻意隐忍、是在故意逃避,其实他还是爱自己的,只是不愿意承认。那么此时此刻,韩幽幽终于相信,自己在黄杰心中的地位,已经比不上那位婢女了。
真是悲哀啊。
认清这样的现实,让韩幽幽心里一阵阵的刺痛,如同辛辛苦苦养大的宠物,竟然认了别人做主人,这怎么能忍?
“阿丽丝……”黄杰轻轻叫着,用力抱住了韩幽幽的身体。
韩幽幽却把被子一掀,钻下了床。她顺了一会儿气,方才给自己慢慢穿好衣服,回头看看,黄杰已经睡着了,像个孩子一般香甜。看着他,韩幽幽竟然忍不住掉下几滴泪来。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
韩幽幽摇摇头,对自己说不可能,绝不可能,我怎么会爱上别人?我之所难过,只是因为这个玩具不再属于自己罢了。想完,她呼了口气,开始往前走去,可是刚走了四五步,她就再也忍不住了,蹲下身来把脑袋压在大腿上哭了起来。
这一生,这一辈子,她从来没有哭得像今天这般难过。
她知道,这个人,永永远远地离开她了。
京城,海店区,中海别院。
这是华夏最高领导人办公的地方,这里面聚集着处在整个华夏势力巅峰的人物,他们分别代表着背后不同的家族,分管着华夏不同的事务,并且轮流坐着华夏的庄。
他们表面上和和气气,私底下当然暗流潮涌,这是全世界权力架构的通病--这未必是一件坏事,因为这样反而可以保证权力的平衡。
中海别院很大,布置的也很别致,有着许多不同的院子和房间。
处在最北边的一个院子里面,一位精神奕奕的老人正在办公,他的名字不方便透露,只是大家都唤他做“荣老”。荣老是整个华夏最有权势的人之一,这一点当然无人胆敢反对。
荣老整整忙活了一个上午,方才冲着对面已经等了好几个小时的男子说道:“蛮牛,你是说真的?”
那个男子目似铜铃,形如蛮牛,大概这就是他外号的由来。蛮牛是荣老的保镖之一,当然是高手中的高手。他听到荣老文化,立刻站了起来,点头说是的,红拂小姐亲自登门想要献身,至于献成了没有,这就不知道了,那毕竟是屋内的事。
荣老沉默着,似乎在想什么问题。
蛮牛继续说道:“黄杰和红拂小姐一起长大,堪称青梅竹马,二人确实曾在一起过,所以也就不难理解红拂小姐的所作所为了。”
荣老叹了口气,说杀了吧。
蛮牛点头,接着说道:“上次您在地下通道里遇见的那个青年,也查出来了,叫做左飞,是龙城市公丨安丨局副局长的儿子。”
荣老淡淡地说:“杀了吧。”
“还有,我无意中发现,您之前送给红拂小姐的夜明珠,出现在了一个叫做郑午的青年身上。”
荣老闭上眼睛,依旧面无表情:“也杀了吧。”
到此,蛮牛终于闭嘴,倘若他再说出一个人来,恐怕也难逃“杀了吧”的命运。还好,再没有其他人了。蛮牛冲荣老点了点头,便躬身退了出去,得到三个杀人的命令,他必须要尽快去做事了。
屋子内重新恢复安静。
荣老眼睛一瞥,发现桌上爬着一只蚂蚁。他轻轻用手一弹,叹了口气道:“可悲的蝼蚁,何苦要送上门来呢?”
在寒假来临之前,还有一个消息传过来,说是之前那个郑天阳郑部长,四处托人托关系想整龙大帅。结果被龙大帅知道了,反过来吊了他一回,把郑部长给吓着了。再也不敢打龙大帅的主意。
因为此事,龙大帅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给我们保证,说只要是京城的事,不涉及到中海别院那几位,他龙大帅通通都能搞得定,我们也为自己找了一个强大的靠山而满足。
心心念念的寒假终于到了。
每次放假,都是我们唯一休息的机会,可以放松下来和爱人、亲人见面。当然,也不尽然,有好几次即便是寒暑假,我们也在猴子家里练功。但是这次不一样。我们半年时间拿下三个城区,是该好好给自己放一个假了。
放假前一天,我们一起回山西,不过兵分两路,猴子和黄杰、马杰回龙城去,猴子是要回家,而黄杰和马杰是去找阿丽丝和阿花;我和郑午回东城,见我们的王瑶和苏忆去,苏忆也放假了,要回东城。
我们两路的航班不同,但是起飞时间差不多,我们过了安检之后,便在候机大厅等着。难得轻松的时刻。我们几人聚在一起聊天,唯有黄杰总是左看右看,一脸忧虑的模样。
我们问他,他说不知怎么了,总觉得有危险在靠近。
黄杰强大的直觉能力。我们早有见识,所以也没有不当回事,立刻变得警惕起来,谨慎地观察着四周,或许真是什么仇家找上门来了。
不过这里可是机场,安保措施可是非常厉害的,对方真敢在这里行凶?我和郑午的起飞时间先到了,我俩便和猴子他们道了别,还安慰了黄杰一番,说对方在机场不敢动手,在飞机上就更不敢动手了。等回到山西。那里可是我们的天下,对方敢跟着来了?
我和郑午拖着行李往检票口走去,又坐上机场大巴,乘上飞往东城的飞机。
上了飞机之后,我还给郑午运了一次真气,确保他在飞机上不会突然发疯。邻座是个年轻女生,看见我把手指头搁郑午脑袋上,还好奇,说你俩这是在干嘛啊?
我也无聊,便逗她说,我在给她做头部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