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局长也不爽了,说好啊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接着,他便冲旁边两人使了个眼色,那两人立刻不怀好意地朝我走来,显然是准备动私刑了。
我现在戴着手铐,坐在受审椅上,连动都不能动,只能白白挨打。我日,我现在什么身份,再被两个小丨警丨察打,还得憋屈死我不可。按照时间推算,我爸也该打电话过来了吧?
我爸在省城当公丨安丨局副局长,这个职位可是大的离谱,和省公丨安丨厅也有非常深的渊源,一个电话过来保准能把一个小小的钱正洲给吓尿。关键是,我爸怎么还不打电话?
眼看着这两人距我越来越近,我急道:“钱正洲,你可考虑好了,你要是敢动我一下,我保证你连乌纱帽子也不保!”
钱局长怔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敢说出这样的大话,立刻摆手让那俩人停下,接着冷笑道,你在吓唬我?你说说你是什么身份?他虽然嘴硬,但是语气已经虚了。
我可没那么厚的脸皮说我爹是谁,就说不信你就等着看吧,你最好乖乖把我放了,否则叫你吃不了兜着走!钱局长料定了我是吹牛皮说大话的,又朝那两人使了个眼色。
那两人正欲对我动手,门外突然进来一个人,伸着脖子说道:“钱局,省公丨安丨厅来电话了,找你的!”
钱局长瞪大了眼:“省公丨安丨厅?!”
“是的。”
我则松了口气,一脸嬉皮笑脸,说看到没有,我没吓唬你吧?钱局长一脸匪夷所思的模样,让那俩人看好我,便出门接电话去了。我则冲旁边两人说道,你们可看到啦,知道我来头不小吧,还不赶紧对我好点?
两人被我唬住,连忙给我看茶倒水,不停地说不好意思,他们也是奉命行事云云。我喜滋滋地说没事,我一会儿找姓钱的算账就是。两人都松了口气,和我一起骂起姓钱的来。
不一会儿,钱局长便回来了,我笑嘻嘻道:“怎么样,省公丨安丨厅的电话不好接吧?”
钱局长说:“不好接,真不好接。”
我说不好接,那还不赶紧把我给放了?钱局长指着那两人说道,给我打,狠狠的打!那两人都准备给我卸掉手铐了,听着这话都是吃了一惊,我也跟着吃了一惊。
卧槽,钱局长这是吃错药了还是怎么着,我爸都打过电话了他还敢这样,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你俩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打啊!”钱局长再次大吼。
其中一人猛地把我水杯打掉,另外一人则狠狠一脚把我踢倒。我坐的这个受审椅是和我连在一起的,我的双手和双脚都在上面拴着,所以直接连人带椅都跌倒在地。
卧槽,这特么到底怎么回事?!
不要开这么大玩笑好不好!
二人冲着我便是一番狂风骤雨般的殴打,他们都是老手,不往我脸上打,净往我身上招呼。这两人刚才还和我同仇敌忾地骂钱局长,现在一转眼就把我打的这么狠。
简直,拔鸟无情啊。
其实按我现在这身体素质,这番殴打并算不了什么,尤其是将真气运遍全身之后,更是觉得跟挠痒痒没有区别。关键,还是憋屈啊。
两人在这边打,钱局长在旁边骂,说我是个只会卖嘴的诈骗犯,还说省公丨安丨厅打电话是通知他下个礼拜去省城开会的,和我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还想拿这个来吓唬他云云。
我在心里觉得奇怪,不知是怎么回事。
难道说,叶非花没有听着我说话?
一番暴打过后,两人又把我拉了起来,我这浑身上下都是脚印,四处也都隐隐作痛,虽说我也没多大实质性伤害,可挨打这玩意儿谁乐意啊?钱局长又走过来,左右开弓地在我脸上扇了两个耳光。
我脸上火辣辣的,胸中的愤怒也到了极点,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他,心说这家伙完了,完的不能再完。
钱局长洋洋得意,说你别着急,叶非花肯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她和那么多领导有一腿,随便一个给我打电话,我就得把你放出去。不过没关系,够我好好玩你的啦!
钱局长一边大笑,一边让人把我送到“0号”号子里去,“让0号的犯人们好好和他玩玩!”
二十分钟以后,我便被转移到了看守所里,该交的东西都上交以后,便来到传说中的0号牢房。听名字,就知道这里面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狱警打开牢门,直接将我推了进去。
我穿着有些大的黄色牢服,迈着步子走了进去。
号子里有些阴沉沉的,一片烟雾缭绕之中,隐约可见十多个人躺在床上。
“哈哈,又来了个嫩小子!”
“上面还真是照顾咱们啊!”
“快来快来,叔叔教教你怎么做人。”
我的双手变爪,目光阴沉沉地看着这些人,准备把所有的怒气释放在他们身上。
十分钟后,我像个大爷一样躺在首位的床上,十来个恶贯满盈的罪犯齐刷刷跪在床边。因为这号子里没有监控,所以外头的狱警还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来呆乒圾。
“爷,这有上好的中华烟。”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举起一支烟来给我,他的眼睛被我揍青了一只。
“爷,这有刚沏好的普洱茶。”又一个汉子举起茶水,他的胳膊被我卸了一条。
我抽着烟,喝着茶,磕着瓜子,吃着零食,倒是感觉生活也还不错,就是看着这暗无天日的牢房,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我知道自己终究是要出去的。
钱正洲栽赃我,他自己也心虚,就等着叶非花救我出去,趁这个时间整整我罢了,他也不敢做的太过出格。闲来无事。我就和其他犯人聊起天来,才知道这帮家伙真是恶贯满盈,不是杀人就是**,当真一窝子悍匪,都还没有判刑,所以暂时拘留。
0号牢房,也就是关押他们的地方。叫他们狗咬狗,往死里斗。有不听话的,也扔到这来,让他们帮忙调教一下。而我,就是被钱正洲特意扔在这里,接受这些人的调教。
只不过是让钱正洲失望了,这些在他眼里看来穷凶极恶的犯人,现在趴在我面前一个个乖的像狗一样。
闲来无事,我便和他们聊天。他们都是当地的,自然对这里门儿清。我便向他们打听起赵惊天这个人来,之前也没听叶非花说完。听叶非花的意思。要想拿下这个地方,就得干掉赵惊天?
谁知我一说这个名字,众人竟然立刻噤声下来,各个大眼瞪小眼。我乐呵呵地,说怎么着,这名字还是伏地魔,连提都不能提啊?
其中有人说道,爷,您打听赵惊天干什么?
我说不干什么啊,就是问问,听说是挺有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