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杰不把握住也就算了,竟然还在这里拿范儿,对三眼也毫无尊敬之意!放开三眼的年龄不谈,人家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
我二话不说,噼里啪啦地骂了马杰一通,什么“白眼狼”“不是东西”之类的都说出口了。我说你牛逼,你现在多硬啊,你也别认我这个大哥了,三眼都没资格做你师父,我也没资格说你大哥了!
一通话骂下来,马杰的眼泪簌簌而下。
将近四年,我见马杰哭过太多太多次,可从来没有哪次让我如此心烦意乱,所以我骂的更狠:“你哭什么?你还有理了是不是?我骂你骂的有错?你自己反省反省吧。”
马杰猛地回头,哭着说道:“飞哥,阿花被唐西楼**了啊!”
我的目光一震,脑子嗡嗡作响:“你说什么?!”
“我说,阿花被唐西楼**了啊!”马杰猛地跪倒在地,双手捂在脸上,哭嚎着说道:“飞哥,你非要逼我把事情真相说出来吗?!阿花的住处,就是三眼透露给唐西楼的,你觉得我还会拜唐西楼为师吗?!飞哥,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啊!”
马杰的眼泪从他的指缝之中流出,滴滴答答的跌在地上,绝望的哭嚎回响在这病房之内:“飞哥,我该怎么办,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我弯下身,低下头去,抱着马杰,冷冷说道:“唐西楼,杀。三眼,也杀!”
马杰抬起头来,怔怔地看着我。
我目光坚定,冲他认认真真地点了点头。我把马杰扶起,说兄弟,装作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对阿花好一点,知道吗?马杰点头,说飞哥,我会的。
就在这时,有护士进来汇报,说外面有个叫阿花的女生要进来。
马杰赶紧擦了擦眼泪,说让她进来吧。
过了一会儿,阿花便进来了。阿花一脸苍白之色,显然一晚上都没睡好。她疾步走进,一头扑在马杰怀里,眼里淙淙而下:“你还好吧?”
马杰哈哈一笑,说好,好的很呐,就他们那点手段,哪里能伤得了我?
马杰一边说,还一边弓起手臂,做了几个健美先生的姿势。阿花噗哧一笑,扑在马杰怀里不肯撒手。马杰冲我挤挤眼,说:“飞哥,给我俩一点单独相处的时间呗。”
我这才反应过来,赶紧退了出去。
病房外面有排椅,我找了个靠窗的坐下,猴子家的医疗中心和普通的医院差不了多少。我坐在排椅之上,沉默了很久很久,心中对唐西楼的恨意都快破胸而出了。
还有三眼,那个曾经救过我和马杰的家伙,如今在我脑海中也面目可憎起来。虽说**事件和他无关,可他不杀伯仁、伯仁却引他而死,若不是他提供阿花的位置给唐西楼,也就不会……
该死的唐西楼,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手机突然又响,三眼那老不死的又打来电话,是有多想收马杰为徒?这老王八蛋!
我愤怒地接起电话,口不择言地将这家伙骂了一通,痛诉他的罪过,还对他宣战,声称要和他杀个不死不休。三眼一直保持沉默,最后终于忍不住说道:“少帅,这事怕是有些误会吧?唐西楼那方面早不行了,怎么可能……”
我吃了一惊,说啊?
三眼继续说道:“唐西楼年轻的时候纵欲过度,一过三十五就不行了……少帅,阿花的地址确实是我提供的,但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马杰不认我为师没关系。可别让他误会了阿花啊……”
我也有点不知所措,只好说你等等吧,我再找马杰核实核实。
挂了电话以后。我仔细回忆了一下昨天的情况,起初在小花蛋糕见到阿花的时候,她身上的衣服确实有些残破,脸上也有些被殴打过的痕迹。但是从阿花描述的过程来看,她似乎并未遭到唐西楼的**--若是真的受过,恐怕也不会是那个状态。
我想了又想。总觉得事情有点蹊跷。
在门口等了一会儿,阿花便出来了,手里还拿着马杰替换下来的脏衣服。阿花看到我吓了一跳,说飞哥你怎么还在这啊?我笑嘻嘻道,我还有事情没和马杰说完。
我一边说话,一边观察阿花的脸色。
阿花的脸上还是有些淤青,神色间也有着惊魂未定的恐慌,但更多的却是劫后余生的欣喜,也不像是被那个过的样子--我虽然也没见过女孩被那个是什么状态,但总觉得不该是阿花这样。
阿花也笑嘻嘻的,说:“我看马杰精神状态不太好,所以让他先歇下啦。飞哥,你要和他说话就进去吧。我去给马杰洗洗衣服。”想当初马杰是给我们洗衣服的,现在也有人给他洗衣服了。
我说你等等。
我叫住阿花,又问,昨天你被唐西楼的人绑架,没发生什么事吧?有没有到医院检查一下?身体受伤的话。可不能掉以轻心啊!
我这番问话也是颇有内涵,如果阿花真的被那个过,那她肯定懂得我是什么意思。阿花一脸没有防备的意思,立刻说有到医院去过,昨天晚上一到万柏区去,便被人带到医院去检查,所幸并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软组织挫伤。
阿花摸着自己脸上的伤痕,说这些根本不算什么,只要马杰能好好的,她再挨多少耳光都行。
我看阿花对答如流。没有任何遮掩或是痛苦的成分,心里便更有了一些底子。
阿花走了以后,我便进了病房。马杰并没有休息,而是坐在窗边发呆。我走过去,拍了他后脑勺一下,说干嘛呢?马杰回过头来,冲我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说不干嘛。
我也拖了个椅子坐下,说我看阿花精神状态挺好啊。马杰点头,说嗯,阿花非常坚强,我也要坚强起来,和三眼、唐西楼斗争到底!
我忍住心里想要骂娘的冲动,小心翼翼地说道:“马杰,你能不能和我说一下昨天的具体情况?”
“飞哥,我不想说。”
“说说吧……”
“飞哥,我不想回忆那些事情。”
“马杰,我也不想戳你的痛处,可咱们接下来要对付唐西楼,又不能借助三眼和蛇脚,就必须要对他有足够的了解才行。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所以你就算再痛苦,也要和我说完。”我灵机一动,编了个借口出来。
马杰毕竟是职业的,分得清工作和私事,便立刻给我讲了起来。说他昨天中午接到唐西楼的电话之后,便匆匆忙忙地赶到了金立大厦。进入唐西楼的办公室以后,马杰一眼就看到了被绑在墙边的阿花。马杰没命地冲过去,却被唐西楼用手枪逼停。
接着,唐西楼便用阿花要挟马杰,要求马杰为他效命。马杰当然不肯,唐西楼便让人暴打、折磨马杰。折磨了整整一天,唐西楼也觉得累了,只好和马杰讨价还价,要求其出些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