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打刘炎和陆离的手腕时就是单手拿枪啊。”我说。
“谁说的?”猴子说:“不是我打的。”
“……算了当我没说。”
“嗯,你们再放一枪试试。”
我双手握住枪,瞄准了树上的靶心,全神贯注、全力以对,瞄的准准的,握的稳稳的。
“砰”的一声。
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这……”我惊了。
“砰”的一声,黄杰也放了一枪。和我一样,没有任何的变化。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干。虽然你们尽量保持稳定,但还是无法控制手枪的后座力。嘿嘿,要是这么快就能打到靶子,那你们也太天才了……”
猴子还没说完,黄杰就又放了一枪。“砰”的一声,那棵画了靶子的树顿时溅出一些皮来。
“……干。”猴子说。
“我好像摸到一点窍门了。”黄杰沉思着。
“砰砰砰砰砰……”猴子连续开了好几枪,把枪里的子『弹』全放完了,全部正中红心!
“练吧,练到我这个程度,再练二十米、三十米、四十米的……没有什么窍门,任何用枪的高手都是子『弹』喂出来的,打的越多,就越熟练。”猴子打了个呵欠,转身走了。
我和黄杰对视一眼,便开始练习了。
“砰!”
“砰!”
我俩放着枪,耳膜一直嗡嗡响,怪不得电视里那些练枪的要戴耳罩呢,这么下去能把耳朵都给震聋了啊。不过这可真是个好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深山老林,随便怎么放枪都不会有人知道。
我和黄杰一枪又一枪的打着,郑午在溪流边上练着拳,猴子在他旁边给他喝彩、欢呼。
“郑午太帅了,再来一个!”
郑午就乐呵呵的给他再来一个,两个人一唱一和的也是相当好玩。
仔细想想,猴子前两天还处在极度颓废、一蹶不振的状态之中,一天一夜没吃东西没合眼,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愁什么。可是现在,他又整个精神焕发起来。
究竟是因为什么,我们没人知道,他也没有告诉我们。
答案,或许有天会知道,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
一整个上午,我们就在练枪和练拳中度过。练枪也很累,手酸臂困也就罢了,主要是耳朵受不了。我俩练一会儿,也要休息一下,去看郑午打拳。后来我俩也想了个办法,把耳朵里面塞点树叶,虽说隔音效果也不是太好,但总比裸耳听这枪声要强多了。
中午,我们回去吃饭,下午再继续过来练,我也好几次都打到了树上。一天过去,王瑶都没有给我们打电话,我们当然也不会主动和她联系。
就这样,我们就白天练枪、练拳,吃饭、睡觉的时候再回来休息。
两天以后。
依旧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已经连续好多天的好天气了。
“砰!”“砰!”“砰!”持续不断的枪声传来,那是我和黄杰在练枪。
“哈哈,溪里有鱼!”郑午开心的大叫起来。贞厅爪亡。
我和黄杰一回头,发现郑午正卷着裤腿,在溪里走来走去,突然一弯腰,抓了一条巴掌大的鱼出来。我和黄杰离的有点远,也看不清是什么鱼。
猴子则在溪里跳来跳去,天知道他在搞什么鬼。
“你干什么,把鱼都吓跑了!”郑午冲他瞪眼。
“我踩鱼啊!”猴子说。
“你妹啊,那鱼滑溜溜的,你能踩的着吗?你得用手抓啊!”郑午教训他。
“谁说的?”猴子使劲用脚一跺,然后弯腰抓了一条鱼出来。
“……”郑午都无语了。
“咱们中午吃鱼!”猴子拿着手里的鱼冲我们大喊。
“好的!”我和黄杰回应。
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和黄杰把枪收回,也淌进溪里和他们一起抓起鱼来。抓着抓着,就玩闹起来,互相用水泼着对方。“哈哈哈……”大家都开心地大笑着,弄的一身湿答答的,最后一共抓了七条鱼,足够我们吃了。
我们提着装鱼的桶,迎着正午暖洋洋的阳光,开心地往回走着。
远离喧嚣、远离东城,这么欢乐的时光,大概也是我们几个生命中少有的情况吧。
回到屋子,我们便忙活起来。半个小时以后,我们便吃上了香喷喷的煎鱼。
“猴子,你这水平真是太棒了。”我一边吃鱼,一边冲猴子竖起大拇指。
“哈哈,小意思,我以前有个朋友在五星级酒店里当大厨,我跟他学了不少绝活呢。”猴子开心不已。
我们就着白米饭,把这七条鱼全吃光了。
突然,我觉得有点头晕。
“怎么回事?”我摇了摇头,看向猴子他们,发现他们也有点摇摆起来。
“搞什么鬼啊!”我问。然后我身子一软,就倒了下去。
黄杰和郑午也倒了下去,我们的意识都还清醒,可就是浑身没有力气,一点力气都没有。
“有人在咱们做饭的水里下了药!”猴子也倒了下去,但他勉强用手臂撑着身体。
骨碌碌、骨碌碌。
前方突然有声音响起。
我们抬起头,震惊地看着前方,林子里出来两个人。
一个是陈耀东,一个是陆离。
陈耀东推着陆离,正朝我们走过来。
“哎哟,好久不见啊。”陆离的脸上挂满了笑容。
陈耀东也很开心:“哈哈哈哈哈……这帮家伙终于又落在咱们手里啦!”
笑的嘴巴都合不拢了。
看到这两人,我们都很吃惊,完全想不到他们是怎么跟过来的。我们只知道。这两个家伙来了,肯定不会有好结果,现在必须要将他们拿下,可是我们谁都站不起来,一个个身子酥软、四肢无力。
“离哥,这药效还不错哈?”陈耀东喜滋滋地说。
“当然,这可是我亲自调配的。”陆离也笑眯眯的,还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说话间,两人便走了过来,站到了我们身前。
我注意到陆离的左手手腕上已经扎好了绷带,轮椅也换上了全新的。就连二人的衣服也是新的,看来这三天里,他们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
“嘿嘿,嘿嘿……”陆离还在笑个不停,摇着轮椅绕着我们走了一圈,看着我们倒地不起的模样就倍加开心。
“离哥,弄死他们吧?”陈耀东掏出一把尖刀来,说道:“就这地方,弄死他们都不用埋!”
“当然要弄死他们。”陆离摸着鼻子。笑眯眯说道。
“好嘞。”陈耀东手持尖刀。朝我们走了过来。
我叹了口气,说:“能不能让我们死个明白,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的?”
“你没必要知道!”陈耀东一声大吼,手持尖刀狠狠朝我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