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本来还安排了几个漂亮的陪酒小姐,但是被我们给婉拒了。
因为我来过这个包间,便直接走到窗边一按开关,一块棕色的板子缓缓地落下来,把玻璃给遮住了,音乐也隔绝在外面,包间也彻底与世隔绝。毛毛刚当上西街老大,也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还有黄杰和郑午,都被镇住了,和我第一次来的时候的土鳖模样一模一样。
只有猴子不动声色。黑四代嘛,啧啧,什么场面没有见过。
成功的装了回逼,我招着手说来来,咱们说事。大家这才坐下,毛毛先说,现在西街的局势还不稳,他近期会将重心主要放在这里,学校这边则由我们顶着。
猴子说你放心的去干吧,我们给你把后方稳好,有什么事随时招呼一声,哥几个带几百兄弟就冲过去了。毛毛乐了,端了杯酒站起来说道:“谢谢几个了,要不是你们,别说西街老大啦,我连七中老大都不敢想。我知道你们接下来还要换地方,兄弟就不能再陪着了,没事你们尽管闯去,兄弟这边随时听候差遣!”
大家都端了杯子喝酒,今晚注定是个醉了也不归的夜晚,谁也没有缩着,都是敞开喝,喝的天昏地暗,喝到最后不知谁先开始哭,到最后发展为我们抱成一团痛哭。我也不知道他们哭啥,反正看着他们哭,我也想哭,哭的稀里哗啦,把鼻涕都吞嘴里了。
属猴子哭的最凶,不停的跟我们说谢谢,说要不是我们,他就已经放弃了,还说他要是个女人,早就以身相许了,随便让我们几个玩。不知谁说了句,男的也能玩啊,于是大家立刻疯了,起哄去脱猴子的衣服。
猴子力气再大,也拗不过我们几个,有人按着他胳膊,有人按着他腿,我去解他的衣服,边解边淫笑着说,你不是要以身相许吗,让大爷玩一玩啊。说完这句话,我的眼前一黑就昏过去了,昏之前我还纳闷呢,我的酒量没这么差啊?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大家都横七竖八地躺着,只是有人躺在沙发上,有人躺在地上,我就是躺在地上的那个。我揉了揉眼睛,一看已经早晨六点,都忘记昨天自己是怎么昏过去的了,只记得正准备脱猴子衣服呢,就眼睛一黑啥也不知道了。我走到窗边,把木板给收起来,外面也已经没人了,整个酒吧寂静无声,黑洞洞的一片。
我的动作惊醒了众人,除了猴子还躺在沙发上睡觉以外,其他人都纷纷坐了起来,竟然和我一样奇怪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
“我就记得准备脱猴子的衣服,咋就睡过去了?”毛毛奇怪地问。
郑午和黄杰也是这么说的,大家的记忆竟然停留在同一时刻,这就未免有点匪夷所思了。
说着说着,我突然摸了摸脖子,说道:“你们有没有觉得脖子有点痛?”
大家纷纷点头:“是的是的。”“脖子有点痛啊,怎么回事?”“感觉像是被什么劈过一样。”
我和黄杰对视一眼,现在已经明白了,我们都被猴子的手刀给劈晕了。
我和黄杰把事情一说,郑午和毛毛也是火冒三丈,大家再一次默契地冲向猴子,不顾他的挣扎和叫喊,强行把他衣服给扒光了,这次由郑午和毛毛强行按着他的胳膊,不给他分毫使用手刀的机会,然后我们四个将猴子抬到包间墙边一根直立的钢管旁边,那钢管是跳舞女郎用来跳钢管舞的,我们准备在那上面给猴子磨了杠子,猴子大喊;“别磨别磨,我昨天刚破了处,现在下面还疼着呐,再磨可就要命啦!”
我和郑午证实了这一点,昨天在旅馆确实碰见猴子了,虽然不知他说的“疼”是真是假,但保险一点还是有必要的。我们放弃磨他杠子,但是换了一种方式来惩罚他,在我们几人的威逼和恐吓下,猴子只好穿着一条『内』裤,无奈的给我们几个表演了一段钢管舞。
猴子抓住钢管,冲我们做了一个风*的动作,把我们乐得东倒西歪。
“哎,瞧你那表情,不乐意是怎么着?”我板着脸说。
“乐意乐意,能给几位大爷表演是我的荣幸。”猴子哭丧着脸,但还是只能咧嘴笑着,只是笑的比哭还难看,继续给我们跳起了钢管舞,在管子上上下翻飞,动作妖娆。
闹腾了十几分钟,我们才让猴子穿了衣服,大家继续坐下来讨论事情,现在有个问题要摆在明面上了,下一步要去哪个学校?我问猴子,你这些年走南闯北的,去过好多地方了,到过南街和北街没有?那边有没有毛毛这样的朋友?
实话说,有毛毛这样的朋友,拿下一所学校,或是拿下一条街,都会变得轻松许多,就像游戏里的外挂一样,分分钟就能干掉大boss啊。
猴子却摇了摇头,说没有,他在东城,只去过东街和西街,南街和北街并不了解。我说那就是要靠咱们自己的双手去从零开始的拼搏呗?毛毛说东街和西街接连发生势力震动,而且都是被十七八岁的学生给拿下了,南街和北街的老大没有一点警觉是不可能的,就算查不到我们几个身上,也必然会小心防备学生群体,所以难度肯定要比东街和西街都高。
毛毛又告诉我们,南街的混子出了名的彪悍,因为那边普遍都挺穷的(当然再穷也穷不过东街,东街是真穷啊,感觉政府完全放弃这里了),穷山恶水出刁民么;而北街混子则是出了名的有钱,现在政府将经济重心放在北街,各种高楼大厦、企业工厂,人人都富得流油,所以民风普遍比较拜金,大部分人都以金钱为上。
听完毛毛的介绍,黄杰突然说道:“去南街吧。”
我点头:“对,拼钱的话,咱们还不是对手。但是拼拳头,就是咱们的强项了。”
“不是这个原因。”
“那是?”
“因为,南街曾经是我的地盘。”黄杰缓缓说道。
黄杰一句话,把我们都给镇住了,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他。
“很惊讶么?”黄杰撇了撇嘴。
大家依旧呆滞,实在是被震得不轻,黄杰说他曾是南街的老大,最起码也是去一中上学以前了,黄杰还在一中念过半年初中,也就是说黄杰在南街当老大的时候有可能只有……15岁?!我草,我15岁的时候在干嘛啊,还跟在斌子的屁股后面告状说那谁谁又欺负我了你帮我报仇啊……
一个15岁的小孩,当一条街的老大,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谁来告诉我啊!
除了猴子,我和毛毛、郑午都张大了嘴巴。
猴子乐呵呵说:“早看出你不是一般人了,来来来,说一下怎么回事?”
黄杰却又扭捏起来,说其实也没什么,都说了是曾经嘛,过去的事就不提了、不提了。开玩笑,他吊起我们胃口,说不提就不提了?我们又问了几遍,他还是不肯说,我愤怒地一指墙边那根钢管,大家也跟着我纷纷指向那根钢管,猴子尤其兴奋,手舞足蹈地也指着那根钢管,让黄杰赶紧过去跳一段,跳一段就不用说了。黄杰迫于压力,只好同意说了,在说之前,他郑重地说,不许笑话他,我们都说不会,谁会笑话曾经的南街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