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小心地朝下一打量。
借了通亮的月光还有星芒,我凑近了一看,下秒,我小惊了一下。
曾老爷子疑的没错,果然还有一伙人,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之势,死死在跟在了队伍后面。
此外,这伙人看上去,明显区别于西方人。他们戴了全是户外那咱圆遮沿的帽子,帽沿压的很低,手里拿着手电筒,身上背的全是……
我能说那是复合弓嘛。
复合弓是户外绝对极别的大杀器,这东西,我听说过。它拉动起来很简单,不需要多大的力量,但因弓身设计有特别的滑轮,通过一段物理效应,能够将释放的力量增大,是以射出去的箭矢,特别的有劲。
这伙人,大概有六个,身材都很魁梧,并且着装极统一,背了弓,箭囊,还有放在手边的尼泊尔大弯刀。
这家伙,全是户外野行的大利器呀。
六个人,跟六只猎食的豹子似的,嗖嗖,就奔枪声传来的方向去了。
这六个人,什么来路呢?
曾老爷子安排的杀手,还是导师乔爷反骨的资本,又或是,第三方不明势力呢?
一切,不得而知。
知道的就是,我和阿海叔要是让这六个人撞见,这命啊,可就不好说了。
虽然,咱很能打。但一来,这帮家伙身上的杀气,非一般强。另一方面,六个人,还有复合弓,这东西,没个打。
阿海叔也让这帮家伙惊到。
他小声嘀咕一句:“这岛上有什么啊,怎么引来这么多的人?”
我示意他别说话。
然后,继续等……
为啥等呢,隐隐中,我感觉,这事儿好像没完,后面,应该还有人!
老天爷真给我面子呀。
我估计的太准了,就在半个多小时以后,四下里几乎一点动静都没了的时候,我听到,还是我们来时路方向,吭哧,吭哧,就出现了一队人马。
为啥总是来时路方向呢?这道理很简单,我们在前给开了路呗。并且,大队人马,和小队人走过的痕迹,完全不同的。只要是江湖老狐狸,凑近了一打量,基本瞬间就能分出个大概。
这不,人眼瞅着就来了。
不过,这一队人,可完全没那六个人英武了。
一个个,全都没精打采的,耷拉脑袋,也没打手电,完全凭借月光,摸索着一点点走。
等走到了近处时,我低头一看,我乐了。
这居然是管爷的队伍!
只是,这里边都是管爷那几条虾兵蟹将,我没有见到,玛丽莲,维克多等人的影子。
眼下,我估计,管爷后边不会再有人来了。
于是,我递给阿海哥一个眼色。
我扑腾,从树上跳下来,直接就小声一句:“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倘敢说半个不字,管杀不管埋。”
切口说过,管爷两眼发直,身子发颤,闪身就要走的时候,鬼脚义抢先一步,冲到前面压低声音说:“范剑仁!你怎么在这里?”
我笑了下:“我还想问你们呢,你们不是跑了嘛,怎么又回来了。”
管爷重重叹口气:“死活走到这一步了,不到岛上来,看个清楚,知道怎么回事儿,我也不算白来一回喽。”
我瞅了管爷一眼,又看了看鬼脚义,接着我看到他用一只手捂着肩膀,就问:“你那肩膀怎么了?”
鬼脚义不说话。
我说:“别捂着,怎么了?”
管爷:“没啥,那人打碎了!哎……”
管爷长舒口气,往地上扑通一坐说:“你去了那条船,我们船离开没多久,就让人劫了,都不知道那伙人,是什么人,哪儿来的,怎么上的船。当时,我们让那个洋鬼子给关到舱里边。也不清楚外边发生的事儿。等人来开舱,阿义第一个冲过去。结果,人家直接一拳就给放倒了。”
“然后,又是一通的暴打……”
管爷这时伸手把衣服脱了,拧了拧上面的水说:“这帮子就给我们都绑甲板上了,然后控着船,开到这里边,完事儿,他们坐小艇上岛了。”
“离走前,他们把船底干漏了。”
“船上人齐心协力,使了吃奶的力气,互相帮着解开绳子,这才逃出生天。”
“完事儿,又游水到了岸上,这不,摸着你们的痕迹,我们就跟来了……”
管爷说这话的时候,有气无力,眼神涣散,整个人坐在那里,身子骨都微微打着晃。这一切迹象表明,他是真累了,绝望了。
原本,雄心壮志,想要大捞一笔的一个人,眼见这些个对手,一个比一个强的都快顶天了。他算是彻底绝望,认为没戏,不想掺合了。
眼么前,继续走,真就如他方才所说那样。就想,知道个究竟!
我看着管爷,想了下又问他:“玛丽莲,维克多,那两个洋鬼子,还有其它船员呢?”
管爷想了下说:“沙滩原本,有两个,守在那里洋人佣兵。结果,他们都死了。”
“然后,其余人就没跟我们走,他们留在沙滩了。我们吃了点东西,感觉,没什么好做的,还是走吧……”
我朝管爷摇了摇头。
现在形势非常的严峻呐。
几伙人,到处是不明的势力。
这小岛,热闹喽。
至于我们,我们应该怎么办呢?怎么来站这个队呢?
立场,队伍,非常重要。
站对了,能活,能好好的活。站错了,就是一个死!
思忖至此,我想了下说:“不管怎么样,管爷啊,既然同是沦落兄弟,就放下以前恩怨,大家彼此帮一把吧。另外呢,对了,你们身上谁有刀啊。”
“我有,我这有。”我见鬼脚义身后冒出一兄弟,掏了把,黑不溜秋的刀出来。
我看了看这刀说:“就这么一把刀,不够用,这个武器……”
阿海叔说:“这样,我们弄一些树枝,削尖了,一样可以做武器,一样很厉害的。”
第四百七十四章不听人把话讲完的后果
阿海叔说动手,马上就开始,拿了那把破刀,四处找树枝来削了。
众人当下跟着一起忙活。
我这时,则对阿海叔的身份产生了一丝好奇。当下,凑上去,帮着掰断一根树枝后,我问阿海叔,他是做什么的,怎么好像对打架很熟悉的样子。
阿海叔闷声,轻叹口气,给我讲出了答案。
原来,阿海叔是居住在香港的渔民。并且,他吃住行,基本全都在船上,一年到头,在陆地住不了几天。阿海叔二十多岁的时候,一次出海,遇风浪在菲律滨的一个小码头躲大风。结果,不幸遇到了菲律宾当地的反政府军。
阿海叔让这帮人给抓起来,关了几天后,扔给他一条枪,然后硬逼着他跟菲律宾政府打了三四年的架。
后来,有一次反政府军让人给打的落花流水,阿海叔瞄准个机会,就跑出来了。正好,他在码头遇见了蒋先生父亲公司的人,那里有一个他的老朋友。就这样,阿海叔,在那位朋友的介绍下,加入蒋先生父亲的公司,做了一个船员。
我听了阿海叔的经历,心里倍感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