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块不算很远的新大陆出现,这就是天赐良机。”
“你总算是想到这层了,我还以为你被阿尔忒弥斯那个女人迷晕了呢。”西王母柔声道“老公啊,你要是喜欢她的话,要不要我去附身她,你今晚去地牢过一晚?”
“你别打岔。”林朔哭笑不得,“我正在分析呢。”
“你们雄性人类在配偶面前的表现欲,还真是天生的呢。”西王母失笑道,“不就是昨天晚上说你笨了嘛,非得扳回来不可?”
“我是想让你看看,我分析的对不对,不对你再指正。”林朔无奈地说道,“我知道你这方面高明,家有贤妻,我要好好请教。”
“好吧,你继续说。”
“就连涅墨亚这种脑子不太好使的贵族都看到机会了,而大西洲最大的贵族,也就是皇帝,肯定也看到了。”林朔说道,“你看天澜帝国的版图,西面和南面是邻国,北边是茫茫雪山,只有东面是可以出海的。
可是从那片我们第一次登陆的沙滩,到下一个港口,只有米亚公国的西岚伯爵领,期间阿尔忒弥斯的船,足足航行了一个昼夜。
这说明,整个天澜帝国的东边濒海疆域,适合用来做港口的非常少,其中米亚公国的西岚伯爵领,是现成的良港,支持大规模的舰队由此出海。”
“那所以呢?”西王母问道。
“所以天澜皇帝的意图,不是为了打散米亚公国,而是彻底掌握米亚公国,尤其是西岚伯爵领。”林朔说道,“这是为了下一步帝国舰队出海做准备。”
“可是米亚公国是属于巴迪亚王国的,并不是天澜皇帝的直属领地,那他又该怎么掌握呢?”西王母又问道,“公爵涅墨亚看到这种机遇了,巴迪亚国王就没看到吗?巴迪亚国王会老老实实地把米亚公国让出来吗?”
“这就是为什么皇帝和三皇子不能直接出面,而是要谋求跟我们暂时合作的原因了。”林朔说道,“米亚公国不是天澜帝国的直属领地,中间还隔着巴迪亚王国,绕过王室直接打公国的主意,这是分封制里的大忌讳。”
“于是,你又能得出什么结论呢?”
“结论就是,代表皇室的三皇子,会在时隔一年之后,重新要回阿尔忒弥斯这个名声很不好的未婚妻,甚至会请到圣旨,特赦阿尔忒弥斯的罪行,随后强行把阿尔忒弥斯扶到公爵的位置上。”林朔说道,“当然阿尔忒弥斯这个公爵,因为之前的罪行只是被赦免而没有被澄清,所以威望无从谈起,这就方便做一个傀儡。实际上统治公国将会是她的丈夫,深受皇帝信任的三皇子。帝国就因此等于直接掌握了米亚公国。”
“阿尔忒弥斯这个女人并不笨。”西王母点头说道,“在得知三皇子介入此事之后,她马上就想到了你现在想到的结果,所以她宁可被烧死,也不想担这份污名去做一个傀儡公爵。
同时她会着急,因为时间拖得越久,三皇子也就越有时间布置这件事。
三皇子的能量你也看到了,使团是真是假也就一句话的事情。
所以林朔,你再给他这么多时间布置,之后还怎么让阿尔忒弥斯翻盘,做一个真正的公爵呢?
要知道,无论她是被直接烧死,还是被三皇子救下来成为一个傀儡,都不会带你去找云悦心。”
林朔原本一边听着西王母的话,一边在思考着什么,听到这里眉头一皱“我娘是你婆婆,你怎么能直呼名讳?”
西王母吐了吐舌头“我错了,老公你罚我吧。”
“怎么罚?”
“怎么罚你还不清楚么?”西王母嫣然一笑,一把将林朔推到在床上。
昆仑园区里,最近一段时间那是鸡飞狗跳。
学院的炼神系副主任云秀儿,这阵子就是一块大号自走警示牌,所有人见了她都绕道走。
都听说了,云主任给自己丈夫苗校长偷偷按了个纳米追踪器,除了能确定方位之外,还能收声窃听。
这一窃听就出事儿了,苗校长在大西洲执行任务的时候,据说玩得比较开。
云主任在学校里对学生是和蔼可亲的,可在家里那是说一不二的地位,丈夫出了这档子事儿,她受不了这个刺激,脾气非常暴躁,前几天经常找茬跟园区领导打架,不仅她师妹苏念秋,就连她的导师兼公公,苗老先生她都敢动手。
园区领导人都敢打,一般人当然更不敢惹她。
当然了,这几年她在学院里积累了较高的威望,光是脾气暴躁大家还不至于躲着她,关键是她这两天又变得神神叨叨的了。
逢人就解释,之前她是误会自己丈夫了,原来他在那边是逢场作戏。
这就有点像祥林嫂的意思了,大伙儿觉得这女人怪瘆得慌的,所以都躲着她。
这天上午,云秀儿趁着学院没课去了一趟研究院,走进研究院顾问苗光启的办公室里,然后就跪下了。
苗光启今天是难得有心情来上班,刚刚泡好茶抖开报纸。
看到自己弟子来了之后二话不说就跪下了,老先生倒是很淡定,没搭理她,先是看了一会儿报纸,这才悠悠开口道
“哎呀,看这报纸上写的,美洲那边派出的先遣队,进度比林朔他们快啊。
人家已经在跟那边的一个王国打上交道了,你表弟还领着人在沿海的一个小公国里转悠呢。”
云秀儿见导师终于开口了,赶紧说道“导师,我向您请罪。”
“你何罪之有啊?”苗光启淡淡说道,“是,前两天跟我动手了,不过我是你老师,现在也还没老到打不过你的地步,所以这只是师徒之间的切磋嘛。
至于你当时指责我教子无方,这个我本来就承认。
你是最了解情况的,当年苗成云其实是你一手带大的,我基本没怎么管,确实有责任。”
“可我不该向您发火。”云秀儿说道,“尤其是得知成云是冤枉的之后。”
“哦?你冤枉这小子了?”苗光启一听就来了兴致,把手里的报纸放下了,“不是证据确凿吗?怎么冤枉的?”
于是云秀儿把后来窃听到的事儿跟苗光启说了,原来之前那些嗯嗯啊啊的动静,是苗成云用炼神操控的法子让那些女人发出来的,他自己没真的做什么,所以是云秀儿误会他了。
最关键的是,林朔那天早上去找苗成云,苗成云表态了,不能对不起孩子他妈。
就这句话,远在千里之外的云秀儿听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心里巨大的怨气一下子变成了愧疚。
可之前她撒泼打滚的时候,事情闹得很大,当时拉着苏念秋去山里打架,园区防空警报都拉响了,所以大家都知道这事儿。
现在对丈夫从怨恨变成愧疚了,她就想着得赶紧给丈夫恢复名誉。
是个男人都好面子,自己这么闹,苗成云回来之后还怎么做人呢?
可这个事情,本来就是说不出口的糟心事儿,如今也没法大张旗鼓地出个通告或者召开记者发布会去解释。
所以她逢人就说这件事儿,希望至少在自己的朋友圈子里能消除之前的误会,让大家对苗成云有所改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