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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老先生最后一次遇上的‘山阎王’,就是一头巨虎,这个跟我们目前掌握的情报是相符的。

章国华先生最后的推论,这七头生物,其实是一个东西,我同意他的看法,并据此,我有以下的推论。”

说到这里,狄兰看了一眼魏行山:“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以魏先生的学识,未必很好理解,如果有不懂的地方,你可以提问。”

魏行山翻了翻白眼:“我老魏好歹是接收了九年制义务教育的人,理解能力没问题。”

狄兰没有反驳,而是继续说道:“林先生,‘生命,是由不断减熵来维持自身状态的’,这个观点您同意吗?”

“完了,这第一句就不是人话啊。”魏行山哀叹一声,看向了Anne,“Anne小姐,翻译翻译?”

Anne怀里抱着小八,双臂轻轻地晃着,没说话,而是看了林朔一眼,那意思是先听林朔表态。

而此时的林朔,手上的钢笔一顿,神情也是微微一怔。

他稍稍思考一阵,反问道:“你指得这个熵,应该是信息熵吧?”

“没错。”狄兰似是有些意外。

“我同意这个观点。”林朔点点头,“任何生命,都逃不开这个范畴,包括‘山阎王’。”

Anne微微点头,似乎也同意这个看法,这才向魏行山解释道:“熵在热力学定义上,指得是体系混乱程度的度量。信息熵这个名词,‘informationentropy’,是从热力学概念中借用过来的,用来描述信源的不确定度。两者之间可以通过公式换算。

魏队,或者你可以这么理解,信息熵,就是情报和信息的绝对反义词,而减熵,就相当于获得信息和情报。

生命,是由不断减熵来维持自身状态的。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生命,是通过不断获取信息,来确保自身存在。”

“那干脆这么说不就完了吗?干嘛还用‘熵’这个名词?”魏行山不解道。

“因为用‘减熵’这个概念更准确。”Anne说道,“获取信息,并不等同于减熵,而是其中的一种途径。只不过地球上的生命经过漫长的演化,始终在走的,也就只有这种途径罢了。”

“哦。”魏行山依然一知半解,不过眼下也只能假装听懂了,看向了狄兰,“狄兰小姐,您继续。”

“Anne小姐说得不错。在生物学上,地球上的生命经过数十亿年的演变,减熵的办法只有获得信息这一种。而生命获得信息,依靠什么?”狄兰看着魏行山反问道。

魏行山张口结舌,好一会儿才答道:“这位姐姐,我只念完了初中。”

“知识。”狄兰自问自答道,“生命依靠知识去获取信息,从而减熵,维持自身状态。那么生命是如何获取知识的呢?”

“这我知道!”魏行山答道,“学习嘛。”

“对,学习。”狄兰问道,“怎么学习呢?”

“看书啊!”

“那是人类才会的学习方法,你让一只苍蝇怎么看书?”狄兰又问道。

“您继续。”魏行山缩了缩脖子。

“生命在漫长的演化过程中,学会的第一个学习方法,就是繁殖。”狄兰说道,“生命体通过产生大量的跟自己类似,同时因基因突变又有所差别的个体。然后用这些子孙后代,去问当前的环境。

这套基因,到底合不合适?

这些个体能不能活下来,就是相当于生命体在学习。

能在环境中能活下来的,就说明这变异后的个体,在他们自身繁殖之前,是没错的。

那么这个个体对应的整套基因,暂时也没错,他们有资格进行下一代繁殖。

因为但凡错的,都死了。

如此往复,代代相传,适者生存,这就是达尔文的进化论。”

魏行山眼睛一亮,“这个我听说过。”

“繁殖,是生命体掌握的第一个学习方法。地球上所有的物种,在最开始的时候,都是通过这种初级的手段,以自身生命的代价在环境中不断试错,这才幸存下来的。”狄兰说道,“而越高级的生命,因为获取信息的方法越来越多,手段也越来越高明,比如神经系统,比如智能,所以它们对于繁殖这个原始手法的依赖程度,也就越轻。

鱼类需要数以万记的受精卵,才能确保种族的延续。而我们人类,双胞胎就已经算小概率事件了。”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魏行山点点头,然后问道,“可是狄小姐,你说的这些,跟这本手记有关系吗?”

“有。”狄兰沉声说道,“这本手记上的内容,在我看来,其实就等于在告诉我们,‘山阎王’这个生命体,已经高级到不需要繁殖了。它的减熵方式,其实跟目前跟林先生正在做的事情,是一样的。”

“啊?”魏行山扭头看了林朔一眼。

林朔正在抄书,听到这番话,哭笑不得地点点头,似是默认了狄兰的说法。

“那就是抄别人的。”狄兰解释道,“它用宿主迭代,代替了自身繁殖。其他生物是用繁殖问环境,然后以自己生命的代价去做答案。而山阎王,是直接抄别人的答案。

而如果答案错了,死得也是宿主,不是它自己。而它本身,会吸取宿主死亡的教训,下一次去抄更高级的答案,甚至会改写基因修改答案,尽量作出更完美的答卷。

这就是章国华老先生为什么明明杀了它六次,它不仅没死,而且越来越强的原因。”

“我去,这也太耍赖了。”魏行山撇了撇嘴。

“它还有更耍赖的。”狄兰说道。

狄兰说到这里,林朔一本笔记也就手脚麻利地抄完了。

合上这本亲手抄的笔记,收进自己怀里,林朔把《章国华手记》递给了章进,随后说道:“狄小姐,你还有什么高论?”

“高论不敢当。”狄兰看了看Anne怀里的小八,说道,“再结合八爷的情报,山阎王的厉害之处,不仅仅在于它在宏观上独特的减熵方法,还在于它在现实中奇异的生存方式。”

魏行山翻了翻白眼,愈发意识到这场对话中,自己的格格不入了。

在场的五个人,狄兰是十五岁就被牛津大学破格录取的天才,Anne是哈弗的博士毕业生,这两个女人在谈及其擅长领域的时候,说话自己听不懂,这个现象魏行山是可以接受的。

可林朔这个家伙,据他自己透露仅仅是高中毕业的文凭,居然能够跟得上这场谈话的节奏,这就让魏行山感到自己的智商被暴击了。

更可气的是,狄兰和Anne这两个要么是生物学家,要么是生物学博士,这两人跟林朔对话的态度,就好像是在请教,语气极为恭敬,用词又极为严谨,似是自己生怕说错了,被林朔笑话。

刚认识林朔不久,魏行山知道这是个战斗领域的变态,自己完全不是对手。

后来,在刘顺福家里林朔默写水牧刘家的传承,魏行山得知林朔还有一手好字。

这两种印象叠加在一块,其实并不冲突,这叫文体两开花,文武双全嘛。

可现在,当林朔不知不觉中以一个队伍领袖的姿态,淡然地参与到这场对话时,魏行山才意识到,这个跟自己称兄道弟的人,跟自己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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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巨大的鳞片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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