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不能够让家族蒙羞。我想洗白自己的黑道身份其实就是因为这个。其他的证据,我都已经毁掉了,我是没有想到,我深爱的女人竟然偷偷藏着我的犯罪证据,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杀掉她的。我可以死,但我不能让我的家族蒙羞。”肖恩说。
“你的家族很有势力,如果你死了,他们一定会为你报仇的,那么kb党就会有麻烦。这样吧,这些文件,我会寄给你家族的掌权人,如果他明白当中的原因,不为你报仇,那么这些证据,我会在适当的时候销毁。这已经是折中的办法了,你只能接受了。”我说。
“好,谢谢你了。我能够知道你的名字吗?我会感激你的。”肖恩说。
“对不起,我没有名字,至少现在没有。”我说。
“我明白了。”肖恩说完便站起,慢慢地走过去捡起地上的那把枪,然后面对大海的方向,慢慢地举起手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他会真的朝自己开枪吗?
结果是真的,枪响了,肖恩也应声而倒。
我倒是挺佩服肖恩的,虽然他干过许多坏事,但至少他在最后为了保护家人和保护家族的荣誉而选择自行了断。
那么,我觉得自己的责任忽然变大了。我对肖恩作出了两个承诺,都要完成。
保护肖恩的老婆孩子不受到伤害,这得让格蕾同意。而保护肖恩家族的声誉,不让这些犯罪文件曝光,得要让李sir同意。
这两件事情可都不好办,因为格蕾和李sir都不是容易被说服的人。
我先回去见李sir,把刚才任务的经过告诉了他,最后说:“我答应了肖恩,要保住他家族的荣誉,所以这些犯罪证据就别被曝光了吧。”
李sir点头说:“可以,就按照你说的去做,我会安排别人,把这些证据交给本家族掌权人的手里,如果他选择沉默,不再追究,那么这事情就可以画上一个句号,当然他如果要为肖恩报仇,那么这些证据就会出现在媒体的桌面上。”
没想到李sir这么容易就接受了。
接着,我去到别墅见格蕾,不过却隐瞒了很多事实,只对她说,我已经杀了肖恩。关于肖恩的犯罪证据则只字不提。
“肖恩真的是你亲手杀死的吗?”格蕾问。
“这还有假的?难道你不相信我?”我说。
“我愿意相信你。”格蕾说。
格蕾的话有点奇怪,相信就相信,为什么要用愿意相信的说法呢?
“对了,你会不会杀死肖恩的家人?”我问。
“你想救他们?”格蕾问。
“我是觉得肖恩的家人是无辜的,真没有必要杀他们。”我说。
“不过已经迟了,我已经派人去杀他们了。”格蕾说。
“你这样心狠手辣的作风和我以前帮会老大是一模一样,牵连无辜的人,毫无同情心,令人恶心。”我说。
“你知道你是在和谁说话吗?”格蕾忽然冷眉一提,似乎被激怒了。
“我才不管你是谁,总之我答应了肖恩,不会让他的家人受到伤害。”我说。
“原本我也不打算杀他们的,只不过你刚才说谎了,没有把肖恩自杀和那些犯罪文件说出。你在骗我。”格蕾说。
“你派人跟踪我?”我问。
“是的。但最后他跟丢了你,不知道你怎么处理那些文件了。”格蕾说。
“你也需要那些文件?”我问。
“不需要,其实就连肖恩是不是自杀的,我也不在乎,但我接受不了你对我没有百分之百的忠心。这样我就无法信任你。”格蕾说。
格蕾一直强调信任,也就是说,她不在乎我怎么完成任务,她要考验的是我的忠诚度,能力反而次之。
格蕾虽然是个彪悍的杀手,但是她始终是个女人。只要哄她的方法对了,她始终会心软的。
“你需要我坦白,那你可以说一声,我肯定会对你坦白的。我不是杀手,你让我杀人,我已经很难受了。我只能给你想要的结果,至于过程,你不应该在乎。我有我做事的手段和方式,如果我什么都听从你的计划,那么我和你手下心腹有什么两样?如果我是那样的男人,你就不可能要找我假扮夫妻了。我现在挺依靠你的,我要离开这里,我怎么就不忠心你呢?”我说。
格蕾想了一下,然后说:“你说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我就是因为你的与众不同才有那么一点欣赏你的。”
“其实那些文件,我让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寄给肖恩家族的掌权人,肖恩自杀,他们怎么会不追查下去?但当他们看到那些文件之后,我想他们不会冒着家族丑闻被揭露的风险去给肖恩报仇,而且还会暗中阻止警方的追查。”我说。
“你这办法确实不错。可是,我还是有一点对你不满。”格蕾说。
“哪一点?”我说。
“你太仁慈了。”格蕾说。
“我不是仁慈,我只是不杀无辜的人。”我说。
“不杀无辜的人?有时候杀了那些人会没有那么多烦恼。至少你不用担心被复仇。”格蕾说。
“但你却成为了恶魔。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你的良心就没有受过惩罚吗?”我问。
格蕾没有说话,她想了一会之后便拿出了手机,打了个电话,她让手下放了肖恩的家人,猎杀行动终止。
格蕾放下手上的电话,忽然说了一句,“真是奇怪了。”
我很高兴能说服格蕾放弃追杀肖恩家人的决定,其实经过几天的相处,我觉得格蕾她真的不算太坏。如果她真的心狠手辣,肯定不会放过肖恩家人的。
我忽然对格蕾有了好感,至少和她合作,我不会觉得恶心了。
“怎么了?什么奇怪了?”我问。
格蕾走到吧台那边调酒,过了一会才说:“我怎么就会突然因为你的几句话而改变主意了?这太不像我的风格了,至少我的手下会这么想。”
“杀人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放下杀戮的心,你会发现手上的酒闻着也会香甜许多。”我说。
“你是一个好人。如果让教父知道,有一天我和你一样,成为一个心软仁慈的人,他会不会把我们都杀掉。”格蕾说。
我没有说话,接过格蕾递给我的酒,喝了一口。
“我确实蛮欣赏你做事的风格,收放自如,随心所欲。我选择你做搭档,应该不会错的,好吧,你通过考验了,我们明天就去登记结婚。”格蕾说。
“这恐怕不行。”我说。
“为什么?”格蕾问。
“首先,我得先问问你,你要到h市去,不会只是简单的旅游吧?你一定有很重要的任务。kb党跑到h市肯定不是找丨警丨察合作。所以,只有一个可能,你是去和新龙会的人谈生意的。”我说。
“你很聪明,让你猜到了。”格蕾说。